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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告罪】(1)2020年2月22日九月初的夜晚谈不上凉快,我骑着沉重的二手自行车满头大汗的从学校蹬回家。
二十年前建成的小区自然是没有物业的。
小区里的路灯都坏好几年了,我只能掏出陪伴我三年的手机打开手电筒,小心翼翼的避开路上的污水和垃圾。
这破小区三天两头丢东西,为了防止爱车被不挑食的贼人偷走,我只能每天将这十几斤重的破玩意扛到三楼楼道里锁好。
走廊里的声控灯忽明忽暗,硬是给这破旧楼道增添三分恐怖片色彩。
哪怕我已经无数次穿过这熟悉的走廊,仍免不了一阵毛骨悚然。
我哆嗦着手从校服口袋里掏出家门钥匙一把捅开,老旧的防盗门响起令人牙酸的吱呀声。
人刚进门,迎面扑来一阵带着烟酒臭味的恶风。
门口鞋架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女鞋,我费劲的从最下面扒拉出人字拖,给自己换上。
连忙跑到客厅。
泛黄的布艺沙发上散落着一身女士西装,离着三米远都能闻见衣服上那属于烟酒的臭味。
吃饭的小茶几上,还扔着一团刚换下来,夹杂着香水皮革脚汗等味道的原味肉色丝袜。
我屏住呼吸,捻起那对臭袜子走到卫生间,洗手池下的面盆里泡着好几双长的短的黑的白的肉色的灰色的丝袜。
这是那个女人一周攒下来的袜子。
操!说了多少次,内衣内裤和袜子不能扔一起!怎么还犯这种愚蠢的错误?
我从脏水盆子里捡出条巴掌大的黑色镂空丁字裤,甩手丢进了厕纸篓里。
弄完好好用香皂洗了两遍手。
那衣裤也没法洗,我直接给她挂在阳台晾衣绳上,打开窗户吹吹风,明天起来应该味儿应该也不大了吧。
走到主卧门口,里面隐约传来细细的鼾声。
看着情况,估计又喝多了吧。
我没了顾忌,把校服外套和裤子脱在沙发上,穿着白背心大裤衩进了卫生间,终于能好好洗个澡放松放松了。
我站在淋浴头下,拧开开关。
下一秒噼头盖脸的凉水就把我浇了个透心凉心飞扬。
“操,傻逼吧你!”
不出意外又是我那坑儿的妈顺手给关了热水器。
我湿漉漉哆嗦着跑到厨房重新打开开关,又一熘小跑的钻进卫生间。
果然,这次的水温恢复了正常。
说起我妈,那是满肚子的苦水没地方倾诉,也不知道上辈子是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才能摊上个这样的妈。
我妈叫陆雅娣,今年三十二岁。
出身于教师家庭,她父母都是中学老师。
听说小时候她还还挺老实,家里基因也好,人长的清纯可爱,瞎眼可见的美人坯子。
到她念初三那年,可能是升学压力大,再加上对老师父母的逆反心理,不可思议的迷上了不学无术的混混学生。
在她十四岁生日那天竟然在公共厕所主动把自己的处女身交给了学校的“扛把子。”
从哪以后,混混学生调教清纯校花的香艳故事便在校园里广为传播。
传着传着,这故事就传到姥爷耳朵里。
起初姥爷还不信,直到有天他亲眼看见自个听话乖巧清纯可爱的“好”
女儿跪在一个染着黄毛的不良少年胯下,如痴如醉的舔着鸡巴。
呃,然后我妈被姥爷打断了退,那个校园一霸也被开除学籍。
在姥爷姥姥的严密监控下妈妈同那混混断了联系,不过学习成绩却一落千丈。
连个普通高中也没考上。
只能进了个中专混日子。
中专可以视为技校,那技校又经常被人称为妓校。
未成年的小姑娘那有什么主见,身边是啥样的人,就跟着学啥样。
再加上跟那小混混在一起大半年,被调教的也有点食髓知味,我妈就再也维持不住原来的人设,一路崩了下去。
整天跟一群社会姐到处疯玩,直到十五岁生日那天她跟着两个社会闲散人员在学校广播室开着喇叭玩3P。
忍无可忍的校方终于做出了开除学籍的通知。
姥姥姥爷才知道女儿已经变得如此疯狂。
姥爷激动之下脑溢血发作,抢救无效死亡。
姥姥也精神崩溃要带着我妈一起跳楼。
学上不下去,名声也臭了。
我妈终于知道害怕了。
她独自一人跑到隔壁市进了工厂当女工。
上了半年班,便发现自己竟然怀了电工邹师傅的孩子。
俩人就这样稀里煳涂的奉子成婚。
我出生那天,我妈才十七岁。
电工邹师傅就是我亲爹。
我爹长相五官普通,不帅也不丑。
就是看起来特别老实。
为啥我妈就看上其貌不扬的电工老邹了呢?这人肯定有什么特长。
拿着肥皂搓搓下体,虽然老子才十五,但胯下那根棍子却是面目狰狞,能吓哭小姑娘。
这点随我爸。
老邹也没啥本事,就鸡巴特长。
结了婚后,我妈好吃懒做虚荣刻薄的本性就暴露了。
她在家一不会做饭,二不会做家务。
下了班就打扮的花枝招展去KTV唱歌,去酒吧喝酒。
我爸起初还能忍,毕竟媳妇漂亮,年龄也小。
虽然当妈了但心智还不成熟。
本质上还是个未成年人,兴许过两年长大了就懂事了。
然而让个爱玩的女人摇身一变变成贤妻良母这事听着就比较魔幻,我特么都会打酱油了,我妈还和当初一样。
每个月挣多少花多少,从来没给我和我爹买过一件衣服,十指不沾阳春水,活的那叫一个自在。
再漂亮的女人肏了这么多年也肏腻了。
我爸再也不把她当女神看待,便起了份离婚协议。
留给她一个八十来平的二居室。
本来我是要跟我爹走的,然而我妈为了每个月讹他六百块钱的抚养费,硬是把抚养权攥进了自己手中。
那会儿我正上初中,这倒霉事一下把我干懵了。
人生也变得悲惨起来。
平时我住校,每周就周六晚上让回家一趟,一到家我就成了我妈的苦力,给她洗衣服,打扫卫生。
作为回报,她从我爸每个月六百块钱的抚养费里拿出张毛爷爷作为对我的奖励。
至于剩下的钱,那自然和我没有关系。
我擦干身子,把背心和裤衩搓了搓搭在阳台晾衣绳上,甩着鸟赤条条的回到卧室。
眼看距离十二点还有段时间,我也不慌着睡觉,掏出手机打开微信。
有两条未读消息,都是我同桌赵婕发的,第一条问我到家了没。
那会我正在阳台挂衣服也没来得及回,那姑娘隔了半个小时给我用语音发了句晚安。
估计已经睡着了。
我打开她朋友圈,第一张就是我趴在桌子上,嘴巴微张睡的正香。
评论区她自己点了个赞,还说:“上课睡觉就是比较香。”
我手指连点敲出三个问号:“那上课玩手机就比睡觉高尚了呗。”
赵婕跟我做了一年半同桌,我们的革命友谊非常深厚。
她人长的瘦瘦高高白白净净,不过长的比同龄人成熟点。
可能是艺术生比我们这种普通高中生要社会一点吧。
这丫头家里比较有钱,整天买小说杂志和零食,吃的玩的没少跟我分享。
算是我最好的朋友。
班级里跟我熟的朋友曾开玩笑说你们不会在一起了吧。
我心中暗爽但从没当真。
我吧,是什么挫鸟样,穷还没有颜。
赵婕就不一样了,人长的漂亮,性格开朗。
会画画会跳舞,那是白天鹅一样的存在。
听说她有个社会人男朋友,但我没见过,问她她也不说。
呃,做朋友也挺好,小饼干炒酸奶它不香吗?看了几张赵婕过度美颜的自拍,我退了出来点开另一个人得朋友圈。
这人朋友圈空空如也,背景墙上烫着金色大波浪,画着裸妆的轻熟女伸出两根做着星月美甲的纤长手指比出胜利手势,笑容明媚。
这就是我妈陆雅娣的朋友圈,她可是个爱记录爱炫耀的女人,朋友圈之所以没有东西那是因为这货有意屏蔽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