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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死了吗？
何德俊绝望地想。
窒息的痛苦让他瞪大的双眼里溢满了泪水，眼前所见的一切都开始摇晃扭曲，喉咙里蹦出破碎地呃呃声。
空气越来越稀薄，何德俊迷迷糊糊间听到了女人说话的声音。
“嗯，这姐姐的发质不错，保养的很好。”
何德俊：？
我靠是谁啊！我都要被勒死了还在说发质不错这种鬼话！
何德俊简直要被气笑了，因为缺乏空气而昏沉的大脑都清醒了不少。
就是这一瞬间，脖子上那股致命的勒绞感消失了，视野中那团索命的黑发也不见了踪影。
……他活下来了？
逃过一劫的何德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下意识地伸手去捂自己的脖子。然而出乎意料的，手摸到的皮肤光滑温热，没有一点疼痛感。
再看前方，女人齐肩的短发随着她的动作摇晃，哪有一点长发的影子。
何德俊使劲闭了闭眼，再次睁眼确认。前座的女人仍是一头短发。
这是怎么回事？
他正惊疑间，系统的提示音在耳边响起。
【玩家解锁本次副本特有设定：污染】
【注视污染，玩家将会受到污染侵蚀，侵蚀成功理智下降。理智降低将会使玩家陷入情绪化状态。理智归零，玩家将被副本同化。】
【本次侵蚀失败，玩家当前理智10/10】
“你没事吧。”
这道女声让刚刚死里逃生的何德俊印象深刻，他表情复杂地转头看向身边。
被他盯得有些发毛的齐玖玖：？
“总之谢谢你。”何德俊一想起那句发质不错就心情复杂，虽然他不理解发生了什么，但有一点确定无疑，因为齐玖玖他没被污染成功。
“你是怎么做到的？”何德俊讲述完自己被袭击的过程，就定定地看向齐玖玖，希望能从她那里得到解释。
齐玖玖的眼神落在女人的头发上，一语不发，好像在思考什么，最终将手伸进口袋里，又掏出一把糖果来。
她这回挑个粉色包装的糖果，正在拆包装时，似乎突然才想起了何德俊的存在，“嗯，你吃糖吗？”
差点被杀死那还有心情吃糖。
何德俊刚想回绝齐玖玖，就看见她毫不犹豫地把剩余的糖果揣回了兜里。
显然只是客套一下。
“……”何德俊决定改变主意，“我吃。谢谢。”
水果糖的甜味在舌尖蔓延，齐玖玖思索着何德俊所说的一切，“我并没有发现你遭遇到袭击。在我的视角里，你只是盯着人家的头发发呆。看起来状态和之前没有区别。”
至于她说的那句发质不错，那是她的真心话。
女人的头发乌黑浓密，在阳光的照耀下显现出丝绸一般的光泽。
发质确实很不错，齐玖玖都有点想向她请教一下是如何保养的了。
可惜的是，齐玖玖并不能和她交流。她和何德俊无法对这辆车上造成任何影响，车上的乘客也看不到她们，就像两个透明人。
“所以，你只是经历了一场幻觉。”齐玖玖看着何德俊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脖颈，语气平静地说：“就像系统提示的那样，你是受到了污染。”
“在污染的幻觉中‘死亡’意味着被污染成功。实际上你并不会真的死去，只是会失去理智值。”
何德俊觉得这个看起来很不靠谱的家伙解释的还挺有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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