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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两字一顿,汉话说的怪腔怪调的。张三不生气。他张嘴骂回去:你那条松松垮垮的死肉口袋,根本就是属大象的好吧?

张三笑。她住在中国那么久了,她能听懂我们说话呢。

人家可不是平白无故的说咱们中国人鸡鸡小。我们那时候都叫个小小竹排江中游……还有牙签……怎么拼命都捣弄不出水来的那种恶心样子。兵们排着队干她,干到后来都恶心哭了。有个去印度取经的神医回来路过铁塬,他说的是他阴阳八卦,下蛊降头,姹女宅男各种人事,无所不知无所不能……还有个什么叫做人体改造……他就是用铁棍子烧红了往人家大姑娘那里边捅进去,嫌不够了再用火盆煨着……他说把人皮烧掉以后肉就能长到一起了,那可不就又紧又窄了。

后来呢?

后来还能是什么。后来她哭着喊着几天几夜没有睡过觉。再后来连着睡了两个半月爬不起身。爬起来以后就是这个样了。根本就是一卷烧糊了的肉皮锅巴嘛。不能抽,不能缩,连他妈黏黏滑滑的汤水,都一点也没有了,她就是一直在里边撑开着那么一口干土窑子,撑张的还特别开放……什么老中医啊这是。我呸!

后来大家就光是干她的黑屁股。好歹那得算是一盘女人的屁股。就像张三和王二搭伴一样,工人们两两成对的,轮班照管他们的女奴隶,收工以后把她带到路边河里洗的干干净净,再领回塬上去重新找到风箱。铁场女奴的夜晚场也没能离开木头箱子,那东西重大实沉,用来安置又黑又大个的女人像是特别对称。张三和王二就是让她调一个边,面对底下有出风口子的那一头站正站直。

这都是那么些年里,一天一天从不改变的铁场风俗了,王二照着去做的时候,才知道一板一眼的都有定制好的各种程序机关。女人的腿脚下一样是有钉进石头里的铁桩铁链,胸脯前边的木箱上也有铁箍和扣环。风箱高到女人的胸乳,女人向上抬手,把她的颈手大枷推高,摆平,木枷底边搁上风箱以后,枷板底下的搭绊和箱体的挂扣两两对应。这以后黑女奴隶就像她整个白天里一样,重新被枷锁固定住了身形。她两条长腿一定是分张开展,上身前倾,最重要的当然就是朝向着后面鼓出来的黑压压的大屁股。

各种机关器具,张三一样一样的摆给王二看看。他们从铁炉里拔出鼓风的陶管,这支风口到了晚上,是要从女人的脚底下竖立起来插进她的身体里去。从木箱里连通出来的风口是一根空心的陶土管道,张三给它套上一个小牛皮口袋,说是小,抖动开来也要比人的拳头再大一圈。开口用麻绳紧扎住风管,皮口袋的顶头也系住麻绳,这一边穿上一个大核桃。张三是把皮口袋拉长了搓成直条,告诉王二把它塞进黑女人的洞眼里。

鞣好的皮革摊开来有点软,拧细长了还是紧巴巴的。先顶进去的是核桃,这个又圆又滑,凹凸不平的死硬疙瘩,到时候是要塞住她的最顶头上。女人每天都是一样要被这些东西捅弄,她一点也没吭声。王二蹲在下面朝上用劲,他只是眼角的余光扫到,女人脚枷前边露出来的一点脚尖尖,他看到她不太安分的扭了几下脚趾头。

最后张三往木箱的风口里伸手进去,摘掉了里边挂着的一片活门。这个东西摘下以后事情就大大的不一样了。

土塬的平顶上建造五座铁炉和五口木头风箱。土塬坡底下一排土坯平房,分开住进五十个打铁的工匠,七十个大周的士兵。土塬铁场是军工厂,烧出的铁都是用来铸刀制箭,军队守在这里防贼防盗,也兼顾着警戒安西周边。这些人晚上一起来搞昆仑女是政治非常正确的事,军队的队正和铁场总管没事招呼汉子们玩,闲着慌啊?睡不着啊?去去去,上去搞,搞完一回,怕是你再想折腾都没有劲了……

昆仑女山高水深的黑屁股每天都被汉子们搞。感谢佛祖,她的黑皱的屁股眼子,比她那条吓人的屄可要缩小进去好几个尺寸。其实在这件事上汉人女子也都是一样,女人那地方的肉头憋起劲来,狠,紧,沉,闷,这都不是她们牡户的唇片能比的。而且男人小头四面,围住的那么一大圈肉,是那么个又大又黑的屁股沟底下,翻滚扭折,使劲把守住屁股眼子小门洞的肉。肉棒直捅进去排挤开来一圈涌动的黑花,抽着,拔着,带翻出来里边的膜面就有点嫩嫩的泛红。红的细腻黑的粗犷,滑溜的时候爽朗如黛玉,滞重的时候浑厚如皮袄,那就算是一根牙签,剔进去一点前后勾搭厮磨,要弄个一泄如注真的是压力不大。至于你是有多喜欢女人肚子里的花花肠子,想要套弄到有多长久,那种事丰俭由人,就要看每个人对后庭爱上的有多深沉了。

张三在手指上蘸点牛油捅进去前后的抹抹,有一对带钩子的秤砣照规矩是要扎进肉里挂起,要求不严格一点,张三就用绳子给她拴到了奶头上。带刺的铁铃一个一个摘下来搁在旁边,等会它们乱晃起来刺到女人没什么,刺到后边男人的花花草草就不太好。

这就行了,让她站这等着吧。吃完饭以后上来搞的人,不一定有多有少呢。咱们到那一头管风箱去。

昆仑女整晚上被人搞屁股的时候,她的屄也没有闲着那么好的事。屄里已经被装进了鞣皮口袋,按照铁场的惯例风俗,轮到在那一个月里看管她的工人,晚上这一场是分工操作她的屄。风箱一动那个球球就在里边鼓起来了不是?一家伙一家伙的,像个小杵头捣蒜一样,捣在她里边的那些个胞……宫……那该叫个什么?你想想就为了这么个捣法,前边还专门的顶上了一个硬核桃……

那时候她可是连蹦带跳吱哇乱叫的,就是她那么个身板也都顶不住。

张三和王二坐在风箱这一头闲聊,手搭在推风的把手上,小小的拉一下,推一下,多大个头的箱子,这可不是吹风炼铁,推出去半尺就把那一头人家姑娘的小肚子上,打突出来一个大鼓包。大黑姑娘那边已经围上了一群工匠士兵,个个也都已经脱到精赤条条。黑壮的蛮腰上搂住男人的胳膊,屁股里正插进来男人的粗大肉棍,一鼓气她就蹦高,蹦一下,嗷一声,一声一声的号叫凄厉狂乱,真有点像是一条呲牙咧嘴,春情大动的母动物。

王二以后当然也去搞过女人的屁股。搞起来的时候他就知道了这个捣蒜的好处。气泡在她肚子里那么一撑,前边往外挺鼓出去,后边可是压实住了肚肠,人的肠子本来不粘乎也不抽缩,这一下打上来顺带挤紧了男人的器物。而且还有一个疙瘩凹凸的奇怪东西,隔着肉膜前后忽悠。

风口里边的活门下掉了以后,不是光朝一个方向排风了,进气出气都是直接打在牛皮气球里,那东西抽缩鼓胀,软硬兼施。捣弄过几回以后她整下半个身体里的痛胀酸麻,都不是很难猜的事。女人一阵又一阵热乎乎湿淋淋的往外喷洒出来,不是什么潮吹的淫液,是她完全管不住了的尿水。

这可不算狠的。张三跟王二说,这二十一年里我什么没见过,她呢,什么没有遭受过。你看这个铁圈,塞她嘴用的,填进嘴唇和牙齿中间,连带着的皮条往脑后一扎,人的牙齿就合不下来了。然后?然后就是往里边插啊,玩她的舌头和嗓子呗。这个呢,这是一对钉板,一块,还有一块,她不是一打进去气就蹦跶嘛,给她一对光脚板底下垫进去。奶头里是要扎穿皮肉挂上两斤秤砣的,秤砣……哦,对,咱们刚才已经给她挂上地方了。

还有一支小羊皮缝起来,特别长的软管,扔在地上盘了好几个圈子。这东西又是要来干个什么用处?

这个……这个是最早几年用来让她搞自己的。那时候她还年轻,看守她的兵火气也大……那一拨人都跟她打过仗,让黑丫头给打的惨了……白天做完以后不解开手脚,她的手不是还拴在推把上?把这东西接上那头的风口,它不是软嘛,它不是绕嘛,绕回过来扎上小牛皮拳头塞进去了。

上鞭子一抽要她动换,大家都乐。那是要她自己推出风来捣弄她自己的屄。一捣鼓一整个晚上……俩光脚丫子底下站的还是钉板。那时候早,她里边还没被神医糟蹋掉,牡户里嫩吧,带感吧,牛皮泡泡加上生核桃在那里边炸起来的劲头……她根本该是站不住的,可你知道手在风把上锁着,全身软成面条了也就只能蹲到一半……反正要软要停了就是皮鞭子招呼。啧啧啧,人家那两条黑腿上的黄白浆水,流的就像烧煮开了的萝卜炖鸡汤一样……

他们两个一边说话,一边手里可没有停下。两个人的手都搭在风把上,呼哧一下,呼哧又是一下。风箱另一头女人屁眼和男人的肉棒捣弄成了什么样子,他们都没怎么在意。一直到带兵的队长绕箱子过来跟他们打招呼:"好了老张,好了好了。咱们今晚早点收了吧。"

"将军府传话来说要把她送去安西城里。准是又到了什么客人,得要她干活的……明天一早要上路呢。"

每天晚上前半夜是开放黑屁股与民同乐,后半夜押解回到驻军重地严加看管。推过了一天风箱,紧接下去再被人捅上半晚屁股,女人这个时候终于不太撑得住。她喘息流汗,两腿打抖,全身酥软的像一堆泥。张三有时候把她解下来以后,会让她靠着木箱子歇一口气。他自己也多抽一袋烟。整整一天黑女人热迦可能就是在这小半个时辰里,多少能算有点松弛舒展。昆仑女奴在铁塬没有自己住的地方,她每天晚上是被轮流送进兵们睡的土坯房子,戴整齐镣铐铁球和上下枷板,嘴里再塞口环,往进门拐角的空档里挺直下跪。一整晚上她就只能这样纹丝不动的跪着,因为上边的脖枷是用铁链吊住房梁,下边给膝窝里压紧木杠。人在这个样子里能睡着不能睡着,反正也许……习惯了就好。反正她就是这样的过完了二十个年头。

张三对王二说,其实你准能看得出来,我对她挺好的,时间长了……混熟了啊。

那些兵就不成了,几年一换,每一次都是将军特别下了命令,特别的拧着,什么特别不好受的挑什么整……你说也都那么多年了,记仇怎么就记那么久呢?不过也是,想想她杀了我们多少汉人,大象踩的跟蚂蚁一样。冤冤相报……冤冤相报……人的世道……

反正人生就是一世,总得要完蛋的。长点短点吧。两腿一蹬眼一闭以后,再睁开来还不知道下一辈子是生在猪窝里还是狗洞子里呢。谁都是一样,不就是受苦嘛。

爬起来吧,咱们受苦去!他拍了拍女人顺着木头箱板,慢慢抬高了起来的那一盘大黑屁股说,她上辈子肯定是个大象变的。

你丫是小狗变的。热迦无比顺溜的回敬一句。吓得正要抬腿下坡的王二,一脚踢在了一段大树根上。

安西将军韩在以后二十一年的和平中变成了一个年老和蔼的胖子。他喜爱少女的赤足,装在玉中的葡萄酒,还有诗词和民谣。韩的另外一个爱好是城外郊野中的宴饮。不过在安西城外的三个方向上,直到地平线出现的地方都只有很少的树木和草,第四个方向的大青山是石头和灌木。而且内陆的气候,白天总是赤日炎炎,却在入夜以后迅速转换,大漠中的夜晚即使是夏日也是寒风逼人的。韩将军统治的是一个只有石山土坡和沙丘的边疆。在这样的环境中把酒野宴几乎像是一种怪癖。但是韩毕竟是一个曾经驰骋沙场的战士。在经过大漠中五百里的溃败,和安西三日屠城之后,韩和大周的军队仍然坚韧不拔地与对手周旋,直到最后终于能够战而胜之。击败大食军队的韩是整个大周西部最伟大的将军。即使他已经年老,将军仍然希望能够经常见到如同当年战场一样的旷野,也是情有可原的事。

两个王朝的战争最终会在双方扩展的极限处得到平衡,积雪的那道山岭就是近二十年来的平衡。从高原边界直到安西城府是一片广阔的土地,那其中零星散布的城邦和部落跟随变换的王旗决定自己效忠的对象,它们在这一个二十年中臣服于安西的管制,向大周缴纳贡赋。和平时代络绎不绝地沿着小河之滨往来东西的丝绸和茶的商队,还有绿洲中放养的畜群为安西带来了充裕的财富。雄踞于安西内城的将军府邸高大威严,碉楼和大殿错落的布置,既有武功的萧煞,也有文治的肃穆宽宏。安西的外城大道平直,两边的商户林立铺陈,而连环曲折的小巷中民居繁密。

安西确实曾经遭到过许多次毁灭,但是每一次都能够奇迹般地浴火重生。在军队,人民和城市之外,享受着和平的将军将他的郊野花园建筑在城外大青山脚下的坡地上。它是由来自欧罗巴的工匠所制,方正宽敞的大理石平台四面树立着雕花的粗大石柱,在两丈高的立柱和屋顶之间空旷临风,没有门,窗,和墙垣的阻碍。水磨的石头表面上平滑如镜,光亮鉴人,诗人李河南有时会觉得它更像是一种象征,它具有神圣但是却开放的性质,就像是一座经过仪式化布局设计的虚拟战场。

来自中原洛阳的诗人李河南在西部游历过许多年,当他回到安西城里的时候,经常会接到将军的邀请,参加总是从正午以后开始,一直会延续到第二天早晨的宴会。将军在城里的政务大殿中接待到访的各个城邦和部落的官员,但是他总在大青山坡上为他们送行。石台上铺垫虎和熊的皮供给宾客们席地而坐,他们身前摆放红漆的低案,陶鼎的炖肉,和盛满在瓦缸里的酒。饮宴中会有胡人男子铮铮铁音的琵琶助兴,两个赤足金发的胡人女孩一直在轻曼的旋舞,她们手中的铃鼓叮咚,她们的肌肤在单层的薄纱下像霜雪一样白皙。

在西域正午的烈日暴晒下,欧罗巴风的立柱以内,三丈边长的临空大方里气候清凉如秋。安西富足的资源,和安西机巧的工匠能够反转天地节令,在酷虐的混沌中创制出不同位面的实际存在。安西府在每年腊月集水铸冰,这些六尺长两尺厚的冰石大砖深埋在背阴的岩洞中经年不化。它们现在用铁链捆缚,从柱顶石檐上垂挂而下,高低错落地悬空成为一圈巨大的冰帘。沿石台周边筑有环绕的陶瓷水道,清水夹带着细碎的冰凌突然地从水道里向上喷薄起来,每边四支,周边一共十六道晶莹寒冷的喷泉凌空如立,在冰砖大帘的方块组件底边和侧面激溅破裂,开放如花。

平滑的大理石台延伸向高柱屋顶之外,暗黑身体的昆仑奴在露天中列队成行,他们的脖颈上佩戴有象征臣服的铁制环圈,半裸,赤足,这些健壮而驯良的黑奴负责提拉铁链升降,随时更换那些临空悬吊,但是即将融蚀净尽的大块冰岩。在那里唯一一个赤露全部身体,手足都被粗铐重镣所桎梏的黑色奴隶是那个唯一的昆仑女奴,她赤身分腿站在烈日之中,上体前倾后仰,全力推拉从她身前巨大铸铜箱体中伸出的粗木把柄。那口铜箱高至人的肩膀,与石台基座稳固相连,它是一具炼铁风箱的仿制品,铸造的腔体中也安装进牛皮活瓣,但是它现在被使用成抽吸喷射的水泵。女人的腰腿以下纹丝不动,她的脚踝和铜箱一样,被木枷,铁链和石墩稳固地联系在大理石台上。

但是黑种女奴的肩背和臂膀像硬木的弓和兽筋的弦一样伸张开合,她胸前的双乳在每一次伸张中,像两尾跃出水面的乌鱼那样扑闪甩打。女人无指的手掌同样被铁链束缚在推把上,她们猛烈地推动,并且在距离肩膀最远的点上压实了铜箱中的皮革。冰水在强大的冲力下沿着石台一周水道中埋设的陶管奔涌,周长十二丈,沿柱四面环边铺装的陶管上安置有十六个花洒一样的喷口,在那时它们一同绽放起冰晶和凉水的喷泉。

水在地下。在大理石台的地基以下深埋有一个宽阔的石窖,每到预定的宴会之前,昆仑奴隶们会往洞穴中运进冰块,砸碎,让它们在地下变成漂浮着碎冰的池塘。铜铸泵箱的进口也是一根陶管,这支管道向下穿入窖中的水池。昆仑女奴的每一次拉伸和拖拽,都使大水急速旋流着冲向地表。

在酷热如同火焰燃烧的大漠戈壁和砾石山坡上,将军和他的客人们在悬冰和冷泉的环绕中聆听李河南吟唱他的七言歌谣。歌谣中有临死前想念一杯葡萄酒的战士,有在洛水北岸用木棒捣衣的征人妻子。他们为他奇妙的比喻和形容词汇所倾倒,为战士和妻子们悲伤。琵琶弦很慢了,石柱和悬冰的帘幕外渐渐响起来女人深长的喘息声。实际上,皮鞭抽击女人裸肉所发出的绵密的声响,是自始至终一直存在的事,每当一直在人们四周开放的水花有些沉寂的时候,鞭笞就会更加响亮,更加锐利,有时候还会伴随有女人痛苦的喊叫,而一连串沉重的冰水波涛总是紧跟着特别高昂地扑上天空。

在整场宴会中一直要有两个黄肤黑发的中原壮汉守候在黑种女奴身边,他们赤裸的上身肌肉虬结,看起来不亚于任何黑种男人,他们的责任是交替鞭打昆仑女奴,逼迫她不能停歇地推出冷泉。王二则一直蹲伏在黑女人的脚边,他面前的地下依然放有半爿烤羊,一个木桶和一只木勺。他在鞭稍的呼啸中很轻的询问道,两位大哥,歇一歇手,我能抽空给她喂一瓢水吗?

暑热和寒凉在傍晚的前后交接,热迦在那时候终于可以得到一个稍长的休息。当她在男人们的严格监督下,被带到石台以外的地方稍作方便回来,王二甚至可以像在土塬铁场那样,往她的身下塞进一张木头板凳,让她可以坐在那里吃掉羊肉。热迦的赤身上一层层外溢的血汗沿着石板地面粘稠滑腻地流淌。而在牛油铜灯照亮的石柱和屋顶底下,将军,诗人,还有城邦部落的贵族客人们正在喊叫着召唤奴隶抬进去另一缸酒。王二在一种突然的畏惧中打了个哆嗦,那是月亮下的沙土正在变冷。带皮鞭的汉人慢慢的走近过来,他朝空中甩响了一个鞭花。他说,该动起来了,动起来吧,大姐姐。

在半夜以前开始,热迦重新推动铜箱发出沉闷的流体涌动声音。昆仑奴隶们正在石柱的周边四面,靠近陶管喷口的地方点燃起火把。这些火把倾斜着偏向到水槽上方。因为地下石窖中的虹吸入口已经被重新安置,现在跟随着热迦的肩臂运动,冲激进入水槽陶管的是遇火即燃的猛火油。

整夜的玉树银花。玉是红玉。整夜环绕周边的十六道明亮炽热的焰火。一整夜里在光影之外摇曳动荡的,光裸而黑暗的女人身体。醉酒的将军看到有白女人的纤手在光焰围绕下剖开解暑的西瓜。但是一直到天色再亮,他才终于从熊皮上站起身体来,一脚高一脚低的,试着走到石柱外边去。现在他看到整座石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醉酒的人,但是诗人还是能够跟随着他。李河南天生滴酒不沾,他整晚就光只是喝水了。

女人的双手还是被铁链系在铜箱把手上的,天大亮了也没有解开,仅有的一个宽容是将她脚下的枷板从石墩铁链上拆解了出来。深黑色的女人全身血肉淋漓,她蜷缩回腿脚来高抬手臂,身体歪斜着倚靠在铜箱和石地的拐角中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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