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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时分，两辆黑色商务车奔驰在盘山公路上。
后面车上，张健开车，林凡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章涛则坐在后排通过电话遥控处理着公务，其他人全都在前面车上。
一路上，林凡观察着地形，山越来越陡峭，植被保密，天空中偶尔有一只雄鹰掠过，不由得想起了过去，也无数次奔走在原始森林，执行着一个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章涛的声音传来：“小老弟，还有一个小时左右就到了，我们先去镇上休整一下，招待所已经订好了，吃过饭后，我们去一个仓库挑选合适的石头，都是合作了好几年的老熟人，你有什么想法？”
“章哥，除了这个，接下来会有什么安排？”林凡反问道。
“仓库只是第一站，明天去一个老坑看看，如果有货，买完就马上运走，闪人，如果没有合适的货，就得去其他产地继续找了，总之，这一套我准备了一亿，花完走人。”章涛说道。
林凡听着直咂舌，一亿啊，还花完走人，有钱人真是，任性，想了想，说道：“为什么不直接去老坑呢？我虽然对玉石这行不懂，但也清楚老坑是产地，便宜，仓库是二手了吧？”
“是这个理，但老坑不是想去就能去的，必须在规定时间，由规定的人带路才能进去，买到货以后，还得有规定的人拉出来，这个人也类似于中介，但基本可靠，不可靠的都死了。”章涛说道。
“死了？”林凡愣了一下，随口问道。
“干这行，风险太高，不诚信的人活不长，不是被买家弄死，就是被老坑的人弄死，毕竟老坑的人也得卖货不是，中介的人老是坑人，以后就没人去老坑买货了。”章涛解释道。
“所以，要防范的是有人半路抢货？”林凡追问道。
章涛点点头，大家随意地闲聊起来，主要是章涛说一声行业内的趣事，谁一刀下去暴富，谁一刀下去跳楼，林凡见多了生死，权当故事听了，并不动心那些暴富的。
不知不觉来到一个小镇，镇上看起来商业还算发达，有不少酒店和招待所，估计来这里买玉石的不少，林凡对赌石没兴趣，留意起四周的地形来，关键时刻能救命。
商务车停在一家酒店门口停车场，大家下来，罗伊从前面车上下来，热情地说道：“章总，这些是房卡，上面有房号，中午饭在酒店解决，包房号三个六，你们先去房间放行李，我去准备吃的，还是老规矩吗？”
“老规矩，辛苦你了。”章涛笑道。
“章总说笑了，应该的。”罗伊赶紧说道。
大家拿了房卡，搭乘电梯上楼，林凡一看，房间都是挨着的，张健先用房卡开门，让人一间间检查，然后安排好房间，各自将行李放进去。
林凡住章涛隔壁，张健住另一边，两人左右保护，其他人住对面，安排很合理。
大家放下东西就下楼吃饭，罗伊和两名司机已经在等着，安排了满满一大桌菜，各种野味和野菜，但没有安排酒水，林凡见大家习以为常，没在意，跟着坐下，张健等人肩负保镖任务，看似随意，实则留意着外面动响。
章涛不愧是大老板，搞活气氛的能力很强，几句话就都放开了，吃饱喝足，大家坐车离开。
十几分钟后，大家来到一个工厂，将车停好，罗伊和司机很自觉地留下来看守车辆，其他人跟着章涛朝里面走去，工厂大门口有好几个人把守，牵着两条狼狗，看到章涛直接放行，林凡留意观察着四周，暗自戒备着。
进了大门，是个很大的院子，两边是围墙，上面是防雨板，用钢架支撑着，足有一亩地左右，堆满了各种大小不一的石头，许多人正在翻看着，再往前是房间。
忽然，走在前面的章涛停下来，对林凡笑道：“这些都是被人选剩下的原石，运气好能开出好东西，我见过一个人买了一块，一万块左右，开出了一千多万，要不要试试？”
“算了，我对赌石没兴趣。”林凡拒绝道。
章涛见林凡脸色淡定，不像是应付，多了几分欣赏，没有赌性的人稳重，靠谱，章涛笑道：“那行，我们进去吧，里面还有。”
大家往前，进了一个大房间，里面同样摆放着许多原石，一些人正在翻看，林凡见大家手里拿着高光手电筒往里面照射，想看出点什么，表情或激动，或淡定，或期盼，或好奇，不一而足，时不时和身边的人低声交流几句。
“这里都是新货，我看看有没有合适的。”章涛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手电筒来，左右看看，来到一块较大的石头边，用手电筒对着石头看。
林凡见手电筒亮光投射性很好，能够隐约看到石头里面的东西，但有限，对这事没兴趣，留意起四周来，暗自戒备着，这时，张健过来，低声说道：“林凡兄弟，能来这里的都是老客户，和这里老板很熟，不是真正的买家不会来，相对安全一些。”
“你们不玩玩？”林凡好奇地问道。
“我们这点收入，哪个玩这些，这里随便一块都是几十万。”张健苦笑道。
林凡知道私人保镖收入不低，以张健收入，买一个玩玩还是没压力，也不多问，看了眼四周笑道：“这里老板够厉害的，那么多石头堆在这儿，不怕抢？”
“谁敢来这里抢？除非不想活了。”张健笑道。
“怎么讲？”林凡好奇地问道。
“能干这个的都是地头蛇，当地人或多或少都有一点股份，而且平时靠这个为生，来抢这里，就是和这里所有人为敌，根本走不出镇子，另外，当地军阀和这些地头蛇有关系，谁敢和地方军阀为敌，走不出这个国家。”张健解释道。
“这水够深的啊。”林凡笑道。。
“那可不，老坑也是一样，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一旦货被买走，到了半路就不同了，世界各地不少人来这里发财，黑吃黑，不过你放心，老板在这里有秘密安全屋，里面有枪，运货的时候会用得着。”张健低声解释道。
林凡眼前一亮，只要有枪，来多少人都不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