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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方顿了顿,略微的点头,他开始不由自主的联想起在武大与她接触的场景,然后又在这里恰巧相遇,再者就是对方还对他了如指掌,在武大食堂的时候还一眼认出他的身份,种种不是巧合的某种说不出关系的猜想在他繁杂的脑海中纠结起来,忽然他猛地摇了摇头,似乎猜出点什么。
老者看到天方的困顿表情不由笑出了声,不过笑得有点像小女人的矜持,仔细了观察了一番天方五官,道:“呵呵,我看着你有点像我的一位故人。”
陷入某种想入非非的深思中的天方愣了一下,茫然地眼睛定格在老者的脸上。
“可能是我老眼昏花了吧,你别介意。”老者接着又十分歉意的对天方道:“说着说着我们又说到这些没用的了,你尽管问吧,我一个黄土抹脖子的人了,无儿无女的,不怕惹着什么麻烦。我一个糟老头子虽然浑浑噩噩过了六七十年,但是我这双眼睛从来没看错人,你们今晚来得三人都不简单,那个女的也不简单,至于你们是怎么得到这天蚕金丝的,我不问,你们也没有告诉我的必要。”老者一捋胡须,甜甜地笑道,一副逍遥洒脱,置身于世外的悠然神色。
天方不好意思地俯身,表情中俨然满是羞涩,这才想起芹泽多摩雄和丹尼尔不愿进来,都说人越老越像妖,看来芹泽多摩雄提议晚上让来鬼市,还信誓旦旦地说一定会在这里了解到什么,原来是早有自己的小聪明,就连那个表面上老实巴交的丹尼尔爷都是他的同谋。
想得出神的天方开始大胆谋划起进神农架的念头,使劲地搓了搓冰冷的小手,毕竟他想尽快的找到父亲失踪的下落,以及了解二十几年前神农架生的一切。
如今隐藏在暗处的神秘者也希望他们四个进入神农架,这神农架到底藏着什么秘密,所有人心中也都产生了一个大大的疑问,疑问对于侦探推理的小说家来说就如同酒鬼心目中的美酒,那种远远闻着心里着实的痒痒。
一眼看出天方小心思的老者,一敛嘴角上的笑容,神情阴沉道:“虽然我敢说完全能猜出你的心思,但是我知道你们一定预谋着进入神农架,这件事情我希望你们从我这里出去之后就到此为止,毕竟我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神农架里面上演的悲剧传说我已经听得太多,从我这里打听天蚕金丝上的秘密的人也不在少数,你们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无用功,二十多年前的一群学生也和你们一样,血气方刚,天不怕地不怕,可后来呢?后来的状况我想你们不用我这老头子再多做什么解释了吧?既然你们能得到天蚕金丝,就说明你们多多少少对二十几年前的事情知道一些,神农架是个是非之地,你们可千万不要想着去送死。”
向来天不怕地不怕活土匪般的天方一听老家伙想要将自己的念想扼杀,就心里不悦地回道:“你看我像傻逼吗?我还那么脑残,我只是好奇而已,像我们这个年纪的年轻人好奇心都是比别人高的,没事谁会想不开去送死呢?不瞒您说我是个写悬疑推理方面的小说作家,只是想在下一部小说中设计一个引人入胜的故事情节,所以您的叮嘱我们会铭记在心的,谢谢您了爷爷。”
一听天方敷衍的一番话将其叮嘱淹没得一丁点不剩,老家伙终于佩服地笑道:“果不其然,你们这些靠笔杆子吃饭的人就是嘴皮子厉害,我说不过你们,更管不着你们,当然我也是好意,但要是你们真是哪天脑门被们给挤了,闯进神农架成了傻逼,跟我一点关系没有。”
天方一听,哑言无语的点头。
冬天夜晚到了后半夜变得更为寒寂,老者弄出一个老式的用陶土做的火炉子,端进了摊子后面的棚子里,天方伸出冰凉的双手,双手翻了翻,瞥了老者那双干枯细长的双手,他的双瞳不由在他的右手定格了几秒。
老者的右手食指与中指明显比其他几个手指强壮很多,因为骨节过大的缘故,在天方的眼里显得很明显。
天方以前在一本有关介绍盗墓者的小说中看到过,有些盗墓贼为了能在庞大复杂的墓穴中探到准确位置或是打开一条通道口,会经常训练自己食指和中指的力量,那些经过训练的盗墓贼有时候能有两根手指将一块实心砖块从墙壁上抠出来。
老者刻意地动了动自己的那两根显眼的手指,不由天方的缜密心思惊奇起来便解释道:“这两根手指可是练出来的,普天之下能用这两根手指从墙体中抠出砖块的,除了我,恐怕就再没其他人了。”
“吹吧!还说不是个盗墓贼呢!不盗墓学这个干嘛?”
被天方的话一刺激,老者老脸一怒,卷了卷袖口,朝着火炉子烘了烘手,道:“我和仙刀手鬼五是出自一个师门,那时候在湘西除了赶尸就是盗墓最吃香,所以很多人对我们这行的人多多少少有些敬意,说到底还是怕我们这些在刀口上舔血的亡命徒。虽然古今大墓穴都在中原一带,但是南北两派之外的盗墓贼也不少。”
老者拿出一个很旧的烟袋对着陶土炉子的火中点燃,有点像丹尼尔平时那副不正经的抽烟姿势,老者猛吸了两口水烟袋,侃侃道:“我师父是个瞎子,也是给道上的人给算计了,所以在教授我和鬼五的时候,特意叮嘱我和鬼五不能窝里横,这是入门必须遵守的要条件。”
跟喜欢卖关子的芹泽多摩雄一个鸟样,老者说起往事来也喜欢说一段停一段,故意吊人胃口。
“继续说。能不能别和我那几个狡猾的同伴一样,整天就知道调戏社会主义大好青年。”天方听得甚是急眼,盯着老家伙道。
“鬼五胆子大身手比我好,所有后来得到那个瞎子师傅盗墓的所有真传,而我就负责把风,当鬼五某个墓穴中遇到麻烦的时候,我就得想办法施救,所以我和鬼五的右手上的那两根手指头都很粗大,现在鬼五死了,我想我这功力应该无人能及了吧。”
老者说着说着莫名地感慨了几声,听得天方大为失望,本以为能从老者的嘴里听出些匪夷所思的险情趣事呢,没想到这些故事并不像他想象的那样曲折动人。想起老者嘴里说的牛逼闪闪的鬼五竟然也有见阎王的时候,天方随口问了问:“请问,鬼五是怎么死的?”
只见老者脸色铁青,本来不想说,却不得不说,只憋了口气道:“我听人说是被人阴死的,好像他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应该跟你和那姑娘手里的半根天蚕金丝有关。”
被老者的话说得觉得中了一身的晦气,天方难以自控地打了一个喷嚏,心里暗暗的嘀咕了一声:难不成那些宝石真的会给人带来不幸。天方身体一抖,差点被这里诡异的气氛吓出一身的冷汗。
“要是这样的话,神农架还真让人产生浓烈的好奇心。我真的很好奇里面到底有什么?二十多年前的几个探险考察的学生到底看到了什么?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有人从里面完好无损的走出来,真让人匪夷所思。”
老者没言语,拿起铁钳子将炉子里的炭火挑了挑,表情沉重,似乎还有对一些情况有所隐瞒。
“我能问你叫什么吗?我现在现你不仅长得像我的一位故人,就连说话和性格都像,我从你一进来的时候就有种奇怪的亲切感,说实话,这是我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产生这么奇怪的感觉。”老者说话时依然看着天方,他脸上的每一个毛孔似乎都没逃出老者的注视。
天方被老者盯得有些难为情地低着头,一开始他还一位老者认为他长得帅,有收他做徒弟的冲动呢,现在才意识到老者很在乎他的身份,他想了想,反正神秘者在没有找出来之前,他的生命本来就没有什么安全性可言,就算告诉这个初次见面的老者又能如何?
“我叫天方”
至于天方的父亲,他不想说,也没有说的必要,因为事情已过去许多年了,他不愿提起以前的伤疤。
老者摇了摇头,失望的低下头,对于天方有所隐瞒的话不甚满意,但他也无可奈何,毕竟做在鬼市做买卖有一套他们的准则,尤其是他自己还说过,他自然知道不能伸手打自己的脸。
老者否定地摇了摇叹息,颔轻声道:“鬼五有个徒弟,自从他师父死了之后,他好像也销声匿迹了,我后来听人说他去了美国,现在恐怕也早就金盆洗手了吧。”
“鬼五有徒弟?”天方颇感惊奇地问道:“能请教一下他的徒弟叫什么?”
老者和天方对视了一眼,隔了心里几十年的东西像是一壶饺子,想倒却倒不出,脸上既有为难也有难言之隐。
“道上的人成他叫菊花,和他师傅一样,名字很别致。”老人似笑非笑的回答。
天方兀自闷笑了笑,菊花这个名字听起来多少会让人忍不住啧啧笑。
不知怎地,老人说完话之后扬了扬手,说要休息一会,天方被无情地撵出门外。
对于今晚侦察的效果天方自己不是很满意,只是知道了天蚕金丝上的雕刻出自神刀鬼五之手,其他的线索还是一无所获。
他失望地摇了摇头,长长的叹息了一声,朝着板房外而去,似乎已经做好了被外面两个人数落的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