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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巴还是这么不饶人?我那是研究人体的排泄物,你小子不要侮辱学术行不行?”樊岳一脸的赘肉拧得如一团硬面,看着天方的那种得瑟相就恨不得把他当做小白鼠拖进实验室给四分五裂拆解了研究。
天方倒也识趣并没再继续开玩笑,只是心头的疑惑一时间不好开口,他在脑子里思虑了小会,旁敲侧击地问道:“樊岳,大学毕业好几年没见,差点忘了你在这里读博。你现在在纽约里面研究些什么?还是生物工程学?”
“嗯,老本行还在继续,但我喜欢吃着碗里望着锅里,其实冷门的学科我也继续研究,希望有些其他的现,这种东西得靠运气,运气好了真要被我现什么奇怪的生物物种,这意义可就难以想象了。”樊岳抽着烟,脸上存着几分得意的笑容,能在老同学面前炫耀一把心理上顿时有了些优越感。
“该不是研究传说中的四不像、哮天犬这种神话故事里的神兽吧?你要是能找到这玩意,额滴个神呐,那考古学家估计也能从古墓葬里挖出金箍棒风火轮!”天方越说越离谱,因为樊岳在大学时代的不靠谱形象深深刻在了他的心里,然而对于他这种追求现实实际的唯物主义者而言,有时候也很容易钻牛角尖。
两人虽然是要好的朋友,但有时为自己的立场尊严而大吐口水。
弄灭手里的那支香烟,樊岳胖脸一偏,道:“说吧,啥事情大作家?不是在电话里说有事情找我吗?有你这么做兄弟的嘛,来到纽约不打声招呼不说,亏得我还常常关注你的博客,才看到你来纽约的消息,来了我这儿你还一点情面不留侮辱我的研究,侮辱我的学术,你真是······哎不说了,要是没什么事咱俩就去吃饭,我请客!”说完,樊岳还不忘再补充一句道:“不过得你付钱!”
闻言,天方一头黑线,感情这混蛋还想蹭自己一顿饭呐,不过天方转而心念一闪,自己既然有事情相求,这顿饭怎么也是免不了,只能在这个倒人胃口的家伙面前认栽。
到了一家西餐厅,天方特意选了一个最不惹人注意的拐角,小心谨慎地打量了四周,然后将金色的丝线呈现樊岳的面前。
樊岳起初还不以为然,然而当他认真注意了一下后,和一开天方看丝线时的表情一样,完全是被这东西给怔住了,那夸张的表情真跟现奇怪的生物一样,实实在在地惊愕。
在樊岳吃惊的表情中则更多的是不可思议,看得坐在他对面的天方喜出望外地问道:“兄弟,你知道这是啥玩意儿?”
天方心想,这次自告奋勇,还真的没白来。
从万分惊讶的表情中定了定心神,樊岳露出一口被烟熏得灰黄的牙齿,惊喜到:“哪儿弄到的,真神了!你小子要是学理科研究稀奇古怪的生物绝对比我有出息!”
“纽约博物馆。”
说话时天方扫了扫周围人,深怕被人听见,紧接着急得差点掀了桌子,压低了声音问道:“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唬谁呢?这是中国才有的东西,怎么可能在纽约博物馆。虽然纽约博物馆被盗案被媒体炒得沸沸扬扬,但这种东西出现在纽约博物馆实在不应该。”樊岳显然是不相信天方的这番说辞,但从樊岳的反应与他的话里,天方已经知道樊岳对他手里的东西时认识的,并且还一点不感到陌生。
樊岳将天方的话当成无稽之谈,他将眼镜往鼻梁上一推,双手捏着金色丝线的两头,用力地扯了扯,最后才确定地说道:“是天蚕金丝没错,跟古书中记载的一样,人力根本很难扯断。”
“天蚕金丝,没想到你也懂?”
天方自认为见多识广阅历丰富,但对于天才金丝的认知还得从这次纽约博物馆的被盗案说起。
“怎么不相信?不相信的话我可以带到实验室里分析一下,这丝线里的确含有一定量的金元素,科学检测可不会说谎。”樊岳将天蚕金丝小心地用手捏着,递到正感不可思议的天方面前,一只手臂撑在桌上,小声询问道:“到底在哪弄到的?要是真的能找到天蚕,你小子可算是给兄弟的研究提供不少有利的论据呢。”
天方欣然一笑,他这次寻找老友,其目的本来就是为了寻找更多有关天蚕几丝的线索。
于是便将自己在纽约博物馆遭遇的一切告诉了老同学樊岳。
樊岳起初还不相信这根天蚕金丝是天方无意间从博物馆现的,听他说了在纽约博物馆帮助警察寻找被偷文物线索的事情感到钦佩不已,从天方谈论的表情以及说话的语气来看这东西并不是他从国内带过来让他大开眼界的,终于忍不住心中的好奇,樊岳一边丝毫没有留学生优雅风度地狼吞虎咽扫荡食物,一边趁着咀嚼的闲暇问道:“这回儿你小子又风光了一把,是不是把博物馆的那群警察惊呆掉了下巴?”
天方没兴趣和他开玩笑,他自己一时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遇到这种棘手的案子,可以说生死存亡,他可没有闲情雅致与他在这里谈笑风生。
默然了片刻,他看着樊岳的吃相他先是忍不住笑了笑,然后用餐巾擦了擦没有多少油汁的嘴巴,兴兴地回了句:“这种东西警方是化验过的,但我们无从知道这东西的来源,你是研究冷门生物的牛人,这一次你必须得帮我,你要是帮了我,我保证大公无私地奉献出我的宝贵鼻屎给你认真研究,怎么样?”
樊岳本来还吃得带劲得很,结果被天方一顿毫无半分征兆从天而降的侮辱又一次打击得抓狂,那张被食物塞得变形的古怪面孔顿时布满阴沉,一言不的他怒眼直瞪着天方那温文尔雅的绅士般的吃饭相,仓促咽下嘴里的食物,翻白的眼珠子直勾勾地似乎还带着点十万伏特的杀伤力,看得天方差点噎着。
“故弄玄虚还不忘损我,,这哪里是求我帮你、最看不惯的就是你们这些文科生了,就是喜欢卖弄和打击人!放心好了,这东西我会帮你寻找来源的,就凭咱俩的交情,就是刀山火海也得豁出去了。博物馆的案子也有七八天了吧,到现在才打电话看我,真是不够兄弟啊”这场久违的饭桌上打口水仗场景终于在天方一方的沉默中结束,吃完了盘子里的所有事物,樊岳美美地摸了摸鼓鼓的肚皮,一点不知道什么是风度的他直接拿起桌上的餐巾擦了擦鼻涕,然后又出人意料地将擦了鼻涕的餐巾再一次擦了擦嘴,看得那些坐在不远处的老外顿时没了食欲感,他们很难想象坐在他对面的那个强大到可以无视这家伙恶心动作人,是怎么忍受住这样摧残人心灵的举动的。
樊岳也不催促,等着天方慢条斯理地吃完盘中的食物,那张肥厚的脸上满是阿谀奉承地嬉笑,终于低下和天方同样高傲的姿态,还是忍不住好奇,嘻嘻笑着道:“跟我讲讲纽约博物馆的案子吧,最近纽约街头的大街小巷都在议论这件事情,看来这个被盗案远非媒体报道的那样。”
天方习惯性地扶了扶眼镜边框,然后整一整衣襟,得意地将自己经历的案件过程详细脱出。
樊岳听得很投入,直愣的表情让人感觉好笑,像他这种一进实验室就只知道埋头钻研学问的人,很少去关注这些充满神秘趣味的传说。
天方用刀叉敲了敲盘子,樊岳从着迷的聆听中回过神,望着天方,笑得极其猥琐地道:“侦探大作家就是不一样,知道的就是比我们这些整天对着显微镜观察的理科生知识面丰富,也只有你们能经历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
天方打了一个响指,付了钱,对着说话语气带着浓烈讽刺意味的樊岳小脸一沉,甩了个严肃眼神道:“咱呐就别贫了,我很想确定一下我弄到的玩意到底是不是天蚕金丝那鬼玩意,要是真的是什么狗屁天蚕金丝,我明天看能不能再找个恐龙蛋出来,让你好好研究研究。”
“你以为恐龙蛋是你想生就生的?我懒得和你抬杠,先回实验室再说。”樊岳拍了拍屁股,很不适宜的在天方打饱嗝的时候将一只手塞进鼻孔里。
“要是真有什么天蚕,我认你做大爷都成。”天方双手在口袋里一插,奔着纽约的方向快步走去。
“等我挖完鼻孔再掏一掏耳朵,等着你小子喊我做大爷。”樊岳说着,快步追着迎风而去的天方。
对于樊岳,天方心目中的定义就两个字:“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