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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风轻轻咳嗽了一下，有点儿尴尬。他明知道那只是视觉效果，当然不可能是真的了，还是被吓了吓。
接下来也是情形就更复杂了，黑鸟来袭都是小事儿了，还有风沙掠过，天际云朵变化。
也不知道这头盔是怎么制造出来的，徐风居然感觉随着天象的转换，环境的温度都有变化。而那风沙掠过，吹拂脖颈的时候，带动得头盔沙沙作响，好像有细沙钻到领口，微微发痒。
甚至还出现了类似地震的效果，他身体明明是坐着，但是头盔的效果太真实了，他就感觉自己好像是独立在草原之上。
而为了保持平衡，他尽量控制着身体，不要摔倒了。外面的情况他也摸不准了，万一自己被这超级真实的世界忽悠倒了，欧阳锋那小子肯定得狠狠嘲笑一番。
地面的震颤越来越强，徐风摇摇欲坠，就在将倾未倾的时候，他的小腹陡然一股暖流上升，并且流遍了四肢百骸。
这种感觉徐风很熟悉了，正是他练太极的时候会出现的状况。在地铁上一把撂倒那个小偷和欧阳锋故意弄他的时候，这股暖流也会下意识地出现。
就好像不倒翁体内的重心，随着摇摆的感受不断流动，徐风感觉自己很自然地随着整个世界摆动，并且渐渐趋于同一个频率。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发现整个世界宁静了，也没有摇摆，也没有风吹草动。只有体内的暖流，如同小溪的水，潺潺流动。时而一两朵浪花拍在岸边，然后回归整体。
“叮”地一声，他听到了冯爷爷的声音：“咦，不错啊。先不要动，我给你继续测试一下脑域。”
徐风终于听到了外头的声音，从那种近乎幻觉的世界中苏醒过来，头皮还有些微微发麻，就好像很久不抽烟陡然来了重重一口。
那晃晃荡荡的感觉，这会儿居然不觉得难受，好像还有些爽，简直还想再摇摆一会儿。
不过这不是在家里玩游戏，是公家的设备，冯爷爷都发话了，他自然点头答应。
然后画风一变，眼前不再是那种实体感很强的世界，而是一些变幻不断地画面。虽然不断切换，但是很流畅，徐风感觉眼前瞬间闪过了很多东西，却没有突兀感。
隐约的印象，就是一些风景画，还有一些逻辑图案，倒是有一段相对长的宇宙星空的画面印象深刻。因为那很奇妙，不是平时生活中可以看到，他处于本能地沉醉其中。
片刻之后，他感觉脑袋一松，冯爷爷已经取下了头盔，挂入了身后的机器中。刚才的种种画面应该就是那个跟眼镜店测试度数的机器差不多的东西弄出来的。
冯爷爷乐呵呵地看着徐风：“孩子，你的应激测试很不错啊，平时练的什么项目啊？”
“项目？”
徐风一愣，感觉冯爷爷是不是误会了，他跟暴力萝莉和功夫流氓不一样。那两位是武林高手，他可是个文弱书生。
“这……冯爷爷，你可能误会了，我不是练体育的。只是平常为了锻炼身体，回到公园里面打打太极。”
“太极？”冯爷爷疑惑地摇了摇头，“那你就是天赋异禀，不练武可惜了。哦，也不是，你的身体条件稍差了些。”
看到冯爷爷打量自己的体格，徐风略略尴尬，没办法谁让自己一看就是个小瘦子，没一点儿像练武之人。
或许是看出了徐风的尴尬，冯爷爷和蔼笑着拍拍徐风的肩头：“没关系，现在是靠知识的年代，练武只是强身健体，趁年纪小多锻炼就可以。”
徐风附和地笑笑，这一点他当然也知道了。要不是为了强身健体，他才懒得天天那么早起床去公园跟老头老太一块打太极。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不然他那种狂暴的码字神功早晚要了小命。
“谢谢冯爷爷，那我可以出去了吗？”
“嗯，去吧。脑域测试的成绩，还有一会儿才出来，到时候我让盺昕给你拿过去。”
“好的。”
徐风答应了一声，朝林昕昕跟欧阳锋走了过去。其实他不太在意这次测试，本来就是陪林昕昕来的。再怎么测试，也不过跟智力测验一样，得分吊炸天也不代表实力，否则还用学习干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