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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没有嚣张到那种地步,再怎么说都是一届晚生而已。”
“是。”
“但我怀疑这个楚非凡并不简单。”朱颜神色微沉,竟有两分从未有过的凝重感,“天涯,你派人去将楚非凡那里调查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秘密暗室一类的地方。”
“义父是在怀疑什么?又或者说,您是在找什么?”
“这些你暂且不要管,只需调查他院子中的内部情况即可。”
“天涯明白。”
“还有就是……”朱颜有一刻的犹豫,“幻琪是不是与绾英走的颇近,关系很好?”
“大概因为两人都是女孩子的缘故吧。”
“分别是在所难免的,必要的话,叫幻琪那边也准备一下吧。”
易天涯闻言这次不禁愣住。
义父这话是什么意思?叫幻琪也准备一下,准备什么?
他这么吩咐,又恰好要自己去调查关于楚非凡的秘密地,难道是……
易天涯猛然抬头看向朱颜,“义父,您的意思难道是?”
“幻琪当年有她自己的选择,如今,也是时候为自己当时的决定付出了。”
“可她还有一些技艺未成,并且年龄的话,会不会稚嫩了些?况且我听说楚非凡的院子设有一处暖阁,里面豢养的都是美人,幻琪过去恐怕不会起到什么作用。”易天涯声音落下之后,大殿之内陷入长时间的沉寂。
朱颜一双狭长凤目静静望着他,似在考虑话中真假,“你担心她。”
朱颜声音不高,但着一种至高无上的威严,“天涯,你记不记得当年我和你说过什么?作为杀手,最不该有的就是感情,而你,犯了大忌。”
“义父明鉴,天涯对幻琪绝对没有私情,只是站在天机阁的角度说话罢了。”
“是吗?”
“天涯绝不敢有半点虚假。”易天涯将身子伏低。
朱颜似乎也没有打算深究的模样,最后叫易天涯起身,“我也只是叫你示意幻琪先准备着而已,正如你所说,幻琪的年纪还小,这事怎么也要搁到及笄礼以后。”
及笄礼,那就是说苏幻琪十六岁时,距离现在不到一年的时候。易天涯微微凝眉。
四个人在山上欢聚的时光,难道就因为一个楚非凡,要打听他院中的消息,便这么散了吗?
朱颜也看出易天涯的为难,最后补上一声叹息:“当然,如果你能将消息完全调查出来的话,或许我们不用出动幻琪。”
“是。”
朱颜挥手:“罢了,你先回去吧。”
易天涯心绪烦乱,犹豫一刻,最终起身离开。
剩下朱颜望着大殿门口,直到易天涯身影消失,依旧没有收回视线。
反而薄唇轻抿,悠悠叹息一声:“倾城……”
窗外银月越升越高,最后达到子夜顶点后,又缓缓朝西偏移而去。
佟绾英将陈希希带回院子后,跟着怜惜折腾了好一阵,这才收拾出一间厢房。
陈希希入住进去的时候,已经快过丑时。
但却没有丝毫要歇下的意思,待佟绾英和怜惜离开后,她一直站在窗边,眺望外面的夜景。
天机阁,在云城时,佟绾英与她说起时,她隐约只觉得这个词耳熟。
而今真正走进来时,才察觉自己是多么孤陋寡闻。
天机阁,乃是当今天下豢养杀手最大最有名的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