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八章 圣杯大战&逐渐回归的理性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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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lancer和berserker正置身于四名前任master--金·拉姆、潘铁尔兄弟、芬德·沃尔·森贝伦所休息的房间内。五人都以相等的间距围坐在一张圆形桌子的外围。明明并没有被绑着身体,他们却都一边仰望着天花板一边以呆滞的表情进行着对话。
话说回来,据说阿特拉斯院发生了政变--
你看吧,刻印在这个卷轴上的术式是多么的精密。虽然花了不少钱,但还是物有所值啊--
嗯,也对呢。是的,嗯,说的没错--
啊啊,我真是等拍卖会等得要发疯了。那飞机到底要让我们在这里等多久啊--
我本来差不多要开始着手安排刻印的继承了,但是我的儿子实在不成器,缺乏作为魔术师的那种霸气。四人的话题已经丧失了统一感。这是正常和疯狂的双重构造,他们全都是正常的,假如真的处于那样的状况下,他们必定会做出同样的反应,也会说出同样的话语吧。但是,这里是专门分配给他们的一个房间。在servant召唤之前就被assassin喂了□□,结果在保持着正常思维的状态下堕入了狂气的世界。
他们所掌握的精神防御手段,对assassin来说简直就是纸做的装甲。他们没有被杀死--但是同时也没有被赋予自由,只是像现在这样被留着活命。
--你啊,原来又到这里来了么。
assassin的身影朦胧地浮现了出来。lancer的眼睛是不会被骗的,她现在只不过是向lancer投射出思念而已。伫立眼前的她也仅仅是一个幻影。
保护这个庭院--这是言峰四郎所下的命令。在现状下,我并没有感觉到有遭受袭击的预兆。恐怕应该是明天晚上吧。在那之前,只要前任的master没有指示,我都会留在这里。
听了lancer的发言,女帝马上就露出了很不愉快的表情。
在三骑之中,唯一只有lancer这一骑并没有承认四郎的master身份。尽管rider和archer看到前任master的丢人样子后都对他们死了心,但就只有lancer光因为他们召唤了自己这个理由而一直保护着他们。
虽然他那样做也是没什么关系的。不管怎样,那个红lancer到头来也同样是自己手中的一枚棋子。
但是,问题就在于那四名master身上。因为被喂了□□,精神正徘徊在另一个世界里--但是,他们都是正常的。为了在不让servant们察觉到异常的情况下展开计划,自己至今都没有对他们做出任何直接的伤害。
即使是世界上最古老的毒杀者塞米拉米斯,在如此的恶劣条件下也还是没能得到满意的结果。也就是说,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清醒过来。
事到如今,rider和archer已经不可能继续站在他们那边了。但是,lancer究竟会怎么做呢?
他没有跟master交换过半句对话。非但如此,明明作为master的权限已经被委让给四郎了,他却依然充当着一个忠实的servant。
assassin抱有疑虑也是理所当然的事。万一他的master清醒过来下达指示的话,lancer毫无疑问是会背叛的吧。不管当时是处于什么样的状况也同样如此。
所以,从某个时刻开始,assassin就开始盘算着找机会把已经没有人关心的这四人都全部收拾掉。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不过是相当于把乱七八糟的垃圾收拾干净的行为。
但是,lancer却从旁插手了这件事。
虽然你们对他们抱有什么样的认识我都管不着,但既然其中有我的master在,就不能任由你们处置。
他平淡地说出了守护四人的意向。自那以后,他在接受守护空中庭院这个极端无趣的任务的同时,也一直在阻止着assassin的图谋。
当然,要强行突破也不是什么难事。在这座空中庭院里,assassin简直就是绝对的权力者。如果以实力压制lancer再杀死那四人,也只是举手之劳的事情。但是,那并不是暗中的刺杀,而是单纯的战斗行为。
……也就是说,这样就存在着会被master和其他servant获悉的危险。虽然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那毕竟也不是适合让人看到的光景。因此,assassin看到lancer挡在面前,都只有一声不吭地撤退。
即使如此,在重复了这么多遍之后,她也开始觉得恼火了。assassin说道:
你还是放弃算了吧,lancer。他们在这场战斗的期间都不会醒来,而且你也没有义务要听他们的命令吧。
她的声音中蕴含着难以隐藏的尖刺。rider和archer这两骑是比较容易理解的,因为他们都是典型的英雄。让人受不了的力量宣示和技能展示,高举冠冕堂皇的名誉和尊严驰骋于战场的愚蠢勇者们。
但是--lancer迦尔纳却跟他们存在着某种隔阂。在出身和经历都完美无缺的他,却跟塞米拉米斯所认识的众多英雄之间有着极为明显的区别。
master和servant的关系并不是义务,而是一种契约,一种羁绊。assassin,你大概也不是为了义务才协助言峰四郎的吧。
那当然了,我和他是以master和servant的契约缔结而成的关系。但是lancer,你的master应该是四郎,而不是这些家伙。
assassin说完,就用手指了指lancer至今依然奉为master的男人。那是蕴含着嘲笑意味的、寻常的英雄绝对无法忍受的充满挑衅性质的笑容。一直挂在lancer身上的berserker的手已经摸向腰间的鞭子了。但是面对她的笑容,lancer却却没有表现出丝毫厌恶的态度,而是以严肃而认真的态度点头答道:
你说的话确实没错,assassin。以最正当方式缔结而成的master和servant的关系,在这边阵营中就只有你们这一对了。master在利用你,你也在利用master。但是,其中却存在着对彼此的奉献和信赖。你不可能背叛他,最多也只是在心里想想而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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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lancer的这番话,assassin顿时无言以对了。这个英灵,刚才难道不是以无比直接的方式指出了隐藏在自己最深部分的什么东西吗?
经过一段时间的沉默之后,assassin才缓缓开口说道:
……刚才,你、说什么、来着?
没说什么。你无法背叛master,而对方也因为对你寄以全面的信赖,所以我只是在称赞你们是最理想的master和servant的关系啊。
assassin狠狠地盯着lancer。lancer则好像觉得莫名其妙似的露出不解的表情。他的确是在称赞自己,至少在他自己看来是这样的吧。但是这样的说法--
你在……说什么蠢话。
我没有说蠢话,你们作为master和servant来说是最理想的状态。master应该也同样不会背叛你吧。那并不是因为你会以最大的惩对背叛者实施报复,而是他很明白不背叛是最重要和最妥善的手段。
--他是不会背叛的。
这句话听起来用让人感觉到无比的高贵。
没有理会assassin的动摇,lancer继续说道:
我也不会要求你因此而体谅我,但你至少也可以接受我的做法吧,assassin。弱肉强食是世间的规律--话虽如此,我们却并不是野兽。我们在本能之外应该还披有一层人伦的外壳,而那则是对每个人来说都各不相同的伦理。……现在,正是这层伦理不让我背叛自己的master--因为我就是这样构成的存在。
在对assassin那看起来毫无意义的警戒以及archer那种过于冰冷的伦理都有着理解的前提下,lancer宣言道:
我会在这里保护他们,我能说的就是这么多了。
assassin的幻影仿佛要表达出坐在王座上的本体所受到的冲击似的摇晃了一下身体。
……是这样……吗。好吧,随你喜欢好了。
感激不尽。assassin。
幻影在即将消失前的瞬间,却向lancer回头询问道:
--我说,你真的是认为我不会背叛吗?
……那当然了。assassin,你难道是那种想杀自己心仪对象的偏执狂么?
听了这句话,幻影就表露出极其慌乱的样子消失了。
唔--lancer发出了一声沉吟,拍着胸口放下了心头大石。这样一来,assassin大概就再也不会对他们动杀心了吧。
--看来,我的指责已经履行完毕了。master尽管我没能跟你说过一一句话,祝你幸运。
你知道吗?要泡出美味的咖啡,关键就是要……
向朝着奇怪方向对空想中的人物说话的master行了注目礼之后,lancer就灵体化抹消了自己的身姿。berserker发出了一声带有着不满意味的呜声,也灵体化了。
然后,assassin则独自一人坐在王座上,露出一脸茫然的神色。
--你不可能背叛他,最多也只是在心里想想而已吧。
那是何等荒唐的妄言。事到如今,某种近似于愤怒的感情才开始在心中激烈翻涌起来。
血液也像要沸腾起来似的火热无比。
竟然说我不可能背叛?我可是鼎鼎大名的拍尼康!
简直太荒谬了。自己之所以没有背叛,都完全是因为彼此目的一致罢了。他想要救济人类,而自己则想要成为统治那些被救济的人类的存在。
坐上王位的就只有自己一个,剩下的全都是她的家畜。并不是说要压榨他们,只是对他们进行支配和管理而已。只要一旦重获肉身,那也是很容易做到的事情,而且只要大圣杯存在于这个庭院里,就不需要考虑魔力枯竭的状况。
接下来就只要干净利落地跟黑方的那帮家伙做个了断。等一切都结束后,要背叛master也是完全有可能的事情。
lancer那家伙,真是太可笑了。我当然可以背叛,只不过是暂时没有背叛的必要罢了。
要不我现在马上背叛给你看看也行。要抹消那个男人的意志,夺取他的master权限,把他变成傀儡也是非常简单的事情。
没错,我根本没有必要迎合那个少年的任性想法。只要夺过来就行了。正如过去曾经不止一次地实行过的做法一样,凭借话语、指尖和甜蜜的□□,将一切都变成属于自己的东西。
可以想象一下,他在遭到背叛时的表情。就像发呆似的震惊无比,随着逐渐理解到眼前的事实,他的脸一定会扭曲成愤怒的形状吧。然后,接下来一定会悲痛地哭喊起来--
……不,不对吧。那家伙是不会这样子把悲伤表露在外的。
大概最多也只会吃惊地瞪大双眼。然后,他--肯定会笑起来。事情的进展没能如己所愿自己的六十年都白白浪费了。
明明如此,他却不会为此感到悔恨。因为言峰四郎早在四百年前就已经把后悔抛得一干二净了。在发誓要饶恕一切、拯救一切的那个瞬间开始,他就抛下了所有的后悔。
他不会对背叛感到愤怒。面对背叛,他就只会设法应对,设法处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