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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世回府休息不久后,一个黑衣人跳入少傅府出示金牌,秘密急召墨世入宫面圣。
墨世的不祥预感终于成真,皇上既然突然急召墨世入宫,想必情况必定紧急。
“参见皇上。”墨世被领到皇上的内室,“平身。”床上的人奄奄一息,看来应该支撑不了多久,和第一次见时的意气风发没有半分相似之处,看到墨世来了,竭力的撑坐起来。
“皇上小心龙体。”墨世上前,想扶他起来,但他挥了挥手拒绝了墨世的好意。
“当作我最后的尊严,好吗?”皇上没有了高高在上的姿态,此刻以普通人的姿态和墨世交谈。
他示意其他人出去,剩下墨世一人。
“也许在这个时候,我只能相信你。”皇上无奈虚弱的摇头叹息道。
“我一直希望能攻破西夏,却一直未能如愿,现在也命在旦夕,煦儿尚小,对政事一窍不通,政权一旦落在太后手中,旧党必定得势,但德妃也不见得能够控制局面,两权相害取其轻,所以我只能选太后为煦儿辅政。但我不知我死后太后会如何对待煦儿,这封密信给你。”说罢便把旁边一封信函递给墨世接过。
墨世用疑惑的眼神接过信,皇上咳嗽不停但仍继续解释“若果太后想对煦儿不利,你可便持此信去调动禁军,马军司、步军司都是我的心腹,但若查证后并无此事,他们便以叛臣乱贼把你就地正法,你可清楚?”
这岂不是大于枢密使的权力?皇上竟然让她直接统领禁军,但其纵观全局,墨世无党无派,又是一介新人,毫无地位可言,也不怕她能借此造反,加上她又是煦儿的少傅,能够有高官厚禄,有未来天子的保护,亦没有必要冒着叛国的罪名造反。
而且墨世也深知,若果太皇后真的发动政变,她持信调动禁军抵抗,自己最终都必死无疑,即使是皇上钦点,但调兵造反此等逾越之事是不可能被容忍的。
墨世点点头问“若太后久不归还朝政,我该如何?”
“太后年岁已高,掌政时日不多。”言下之意就是太后年老,不能掌政太久。
皇上越发虚弱“太后若然逝世,政权必须交还煦儿,不得另由他人辅政。煦儿届时亦应长大了,可以解决朝野之事,为避免我驾崩后你成了众矢之的,我把你迁为光禄大夫,只依煦儿之命。”
“微臣遵命,誓死保护太子,皇上大可放心!”
看到眼前之人,墨世也早已把他推自己上刀口之事抛在脑后,毕竟他亦只是爱子深切,皇帝亦不能为所欲为,就算只是保护儿子,其实他也是皇权制度下的悲惨写照,想到这里,墨世早已眼泪盈眶,决意好好守护熊孩儿。
“好了,你退下吧,唤煦儿进来。”墨世穿过内室,便看到熊孩儿鼻子通红,眼泪在眼中打转,但始终没有落下,跪在大厅,墨世安慰的拍了拍他,示意让他进去,熊孩儿立马擦干泪光,稍稍整理仪容后便入内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