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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明白,为什么张丹回来,除了小姨,没有一个人上门,也明白那些村民为什么会在背后议论我!
“你刚才说的报应是什么意思?”我又问道。
我记得张丹说出这两个字后,那个女人气势明显弱了下来,还有些心虚,他们做了什么对不起张丹的事情吗?
“因为他们欠我的!”
张丹的声音冷了下来,抱着我的胳膊也随着紧了紧,“你什么都不要管,什么都不要问!相信我,我是不会害你的!”
我沉默下来,只感觉越陷越深,张丹这次回老家不是临时起意,她好像早就知道会发生这一切。
这一夜注定难眠!
我和张丹相拥在一起,各自想着事情,直到天亮。
张丹拉着我去了老刘家,就是昨天上吊的那个男人的家。
他家距离我们不到三十米,院子不大,灵棚早就搭起来了,尸体换上了装老衣服,放在一口简易棺材里。
昨天晚上那个女人枯坐在棺材前,不时往火盆里扔两张纸钱。
见到我和张丹过来,院里的几个村民都是一脸嫌弃,不过没人阻止。
张丹走进灵棚,冷冷的凝视了一眼棺材,又看了一眼那个女人,扔下报应两个字,转身便走。
那个女人麻木的抬起头,嘴唇蠕动了一下,最终什么也没说。
出了老刘家,我和张丹向着村头走去,王鹏的尸体还在那里,我们要去看看。
小姨和三峰也在村头,王鹏的尸体还裹在草席子里,捆着他的那根麻绳绷得紧紧的,勒的树身上出现了一道浅痕。
“昨天晚上,他没少折腾!”
小姨指着王鹏的尸体说道,她是在说给我们听。
一边说,她一边蹲下去解开麻绳,打开草席,重新将王鹏的尸体展露在我们眼前。
王鹏的身体蜷缩着,脸皱在了一起,眼睛圆睁着,嘴角的笑早就消失不见,这个样子和他昨天上吊时完全不同。
小姨在尸体上摸索了半刻,摸出一个手机,简单的在屏幕上划了两下,直接递给了我。
张丹没吭声,我迟疑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手机还有一格电,小姨递给我的页面是微信,上面有一条信息:背叛我的人都得死。
发这条信息的人和给我发视频的是同一个人,名字是大写的字母H。
“他来了,我就知道他来了!”张丹喃喃着,手死死的攥了起来,指甲嵌入了肉里。
“真是我们的好丹丹啊,小姨就知道你这次回来没好事!”小姨笑意然然的说着,那股子恨意是从骨头里面透出来的。
“你是我的小姨,我有事怎么会不找你呢?”张丹罕见的笑了起来,和小姨针锋相对。
我看了看小姨,又看了看张丹,她们俩的关系怎么会僵到这种程度,这等于是撕破了脸。
“我们走吧!”
张丹没给我说话的机会,搀着我的胳膊转身向回走。
“你和小姨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王鹏,他的尸体就那么扔在那里吗?”我没忍住,再次问道。
张丹顿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那棵老柳树,小姨和三峰站在老柳树下盯着我们,“小姨会处理的,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到了他们还债的时候了!”
张丹说的是“他们”,这里面肯定包括昨天吊死的老刘,也包括王鹏,更包括小姨。
王鹏该死,老刘和小姨又到底做了什么事,让张丹记恨了这么多年?
张丹不说,我也就不问,我更想直到的是那个发视频的人到底是谁?
中午的时候,小姨过来了,她看张丹的目光很奇怪,那个样子就像是抓到了张丹的把柄。
“我知道姐的尸体埋在哪?”小姨没管摆着脸色的张丹,径直坐在了炕上,轻笑着说道。
“你说什么?”张丹一下子坐直了身体,惊声问道。
小姨看着张丹,一字一顿的说道:“我说,我知道你妈的尸体埋在哪里?”
“我妈不是死于山洪泥石流,你们一直都在骗我,对吗?”
张丹却突然平静了下来,“那些梦也都是真的,对吗?”
她的音调越来越平静,透露出来的信息却越来越多,越来越让人心惊!
张丹母亲的死有内情,还和小姨脱不了关系,联系到昨天老刘的死,他们可能都脱不了关系。
我抬头看着小姨,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