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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手机端 http://m.biquwu.cc 浑身疼得厉害, 我勉强站起来,有些止不住的天旋地转, 像是刚从绞完衣服的洗衣机里捞出来的感觉,只好先在地上坐会。
周围一片昏暗,对面隐隐约约好像是小雪正在奋力的撞击一种像透明玻璃一样的门,门上蔓延着红色的纹理,看上去有些神秘,等自己平复下来后,我才意识到这里有多恐怖。
那不是小雪,或者说这里有很多小雪,更严格的说这里被关了无数雪人,数量一直连绵到尽头。
我同样被困在里面,面对三面玻璃一面墙,我的左右邻居是雪人,没有出入口,想出去,打破璃就可以了。
不过通常实验室放实验品的玻璃都是特殊材料制作,如果你能砸穿防弹玻璃的话,或许可以试试。
好在这里每个房间是独立的,透过玻璃材质可以清晰的看到它们,这种设计既不干扰又让他们有群居生活的感觉,我对于它们而言则是深深的突兀,好在一片黑暗,它们一心撞门没有发现我。
它们虽然不说话不交流却也也不安静,它们不断重复一件事情,撞门。
我的对面是一只编号为231的雪人,我引以为豪的5.0视力清晰的看到它血肉模糊胳膊,那红色不是玻璃上的纹理,而是蔓延的鲜血以及烂在上面红色的肉。
它们好似不知道痛为何物,左边的胳膊撞烂了,就换右胳膊, 左边的伤口好像会自己愈合,我想大概是我眼花了,动物最原始的渴望,自由。
我不是唯心主义的人,但是我也有正常人推理的能力,它们应该就是老谢他们黑研中的试验品,究竟是什么样的实验可以让生物的伤口复原,这种实验如果成功,是一种幸还是不幸,我给不出答案,但是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231的循环往复,在门上渲染开一朵又一朵大红花,花枝一路向下蔓延,我自身难保,这里是个封闭的空间,没有出入口,唯一的出入口在8米高居中的天花板上。
隔壁的雪人发现了我的存在, 它像我走来,与小雪不同的是,它走起路来像猩猩一样, 用手支撑身体,走到两个房间相隔的玻璃处。
这里此时启用的是备用电池,昏暗的环境下,它用能掐出红墨水的眼睛幽幽的盯着我,我如野外被盯上的动物一样,从心底发出的恐慌感,我一动不敢动,这可不太妙。
它张开獠牙呈嘶吼咆哮状,我下意识的往后退,弱者对强者的一种畏惧心理,由于这里隔音很好我听不到它的咆哮。
有时候当你听到恐惧的时候,没有触碰到的时,恐惧会在心中无限放大。而当你看到,感觉到时,反到好过许多
我本能的往后退,直到我绊倒一个不明的物体。 地上的黑影闷哼一声,是黑人,他太黑了,和周围环境融为一体,我一时没看见,黑人直甩手:“你还挺重”,他站起来,也有些摇摆,我懂那种天旋地转感觉,上前扶住他。
黑人:“门一定是从上合下的”
“看出来了,我踩你肩上顶多3米”
黑人状态缓冲好了,绕着这个空间转悠一圈寻找着突破点,我指着隔壁整张脸贴在门上的那只,开玩笑道:“那指不准那是你儿媳妇儿,急着来拜见你这个公公”
“放屁,我明明岳父”
“好,岳父,等我们在这里饿死,他们撞破门,把我们分食后,看你女婿怎么对你”
过了不知道多久,灯刷的亮了,强光刺眼,我闭上了眼睛,好一会才适应下来。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雪人已经停止了撞击,守在屋子的中间,它们的口水垂了几米,我和黑人交换了眼神,八成是午餐时间到了,这是个投食的管道。
黑人苦笑道:“你猜他们食物是什么?“
“看你家小雪就知道了“
那天花板上的管道处一阵震动,红色的肠虫继而连三翻滚的掉出来,我头皮一阵发麻,它们守在地下接住虫子一把塞进嘴里,一手一个,绿汁四溅。
而我们这边则是我们退在远处,肠虫一开始很害怕,拼命的远离我们,但随着它的同伴越来越多,又见我们至今没有动静,胆子渐渐大了起来,开始像我们拱来。
物尽其择,适者生存,这里没有规则,活下来就是唯一的规则。
黑人掏出枪,一打一个准,我仍然有些束缚,不忍,我并没有经验,所以枪法太烂,打不准,后来反而惹得他们愤怒,它们彻底发觉我们和雪人不一样,翻滚着像我们袭来。
隔壁满地绿汁,而那些酒足饭饱的野人, 扒在玻璃上,用充满欲望的目光看着我们,垂涎欲滴口水流落一地,它们更加疯狂的撞击,我渐渐感受到振动。
黑人:“你说这玻璃能支持多久?”
我木木的回道:“我不知道”
黑人叹了口气,管道又是一番震动,从里面滚出了一个带着斑点的红肠虫,它一下来先审视了局势,拱到同伴尸体那边,肆无忌惮的贴上去,很快那贴到的部分就血肉模糊,那画面刺激隔壁的雪人邻居更加疯狂。
我只剩一颗子弹,我不想花在它身上,我留给了我自己。
黑人:“如果上面的饲料口是90度垂直地面,对方如果打开饲料口,我们就会被淹没”
我明白他的言下之意:“赌一把未尝不可,但是我们怎么上去是个问题。”
我们将死掉的肠虫堆积在一起,还是达不到那个高度,显然我们逃不处去,只能和肠虫玩起了躲猫猫游戏。
这位幕后的人到底在想什么,我不明白,莫名其妙就进了这个地方,他到底是要我们死?还是要我们活?还是要我们发现什么?
我和黑人还在研究那个天花板,感觉到后面有人,黑人猛地回头,一把推开我,隔壁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撤了。
黑人蹦出一句广东话“有没有搞错?”
我学着黑人的样子,放低腰匍匐向它示弱,如果它和小雪是同一种生物,那么它应该是吃虫的吧
它丝毫不领情,猛地像我们扑过来,我们分散跑开,虽然两个房间现在合并一间,但面积还是有限。
几次和黑人交替逃跑后,它学乖了,只追着一个人,他追着黑人,这样我们就没有办法,黑人被他追的够呛,几次贴身擦身。
“他娘的,为什么追我?”
不知道为什么我想起某个急支糖浆的广告。说罢,黑人就被拽住后背,他索性拉开拉链,就势让它脱掉,它抓空了,更加愤怒,速度更快,死死紧贴着黑人。
黑人体力开始渐渐透支,无论我怎么引诱它就是不上当,这只雪人的体格和小雪差不多2米左右,属于这里比较矮小的,如果放开的是左边的门,那它只需一步就可以抓住我们。
黑人最终还是被扑倒,我拔出枪,之前开过枪,但是一对一我还是很难下定决心。
黑人艰难的握住他手,脖子左右摇摆,一副被霸王硬上弓的样子:“你太娘的傻了,被这玩意咬上不是开玩笑的”
我听秃头张他们说过,这种生物,必须要打爆它的脑袋和心脏,然而我只有一颗,情况危机,我枪法太烂,不容易瞄准,特别他们还动来动去。
我安了安心神,估摸它心脏的位置放枪过去, p229的穿透力也不是盖的,它用手捂住伤口。
但是它就是没死。
我刚才为了瞅准,特意站的很近。它一巴掌拍过来,我整个人被拍翻,枪呈抛物线的飞了出去,挂在脖子上的戒指掉落出去,我连滚了几下缓冲。
我脑子直发懵,准备站起来逃跑时,那家伙已经骑在我身上,我甚至感觉到它的獠牙触碰脖子,不知道为什么,它停下了所有动作,没有下口。乘着这个空隙,黑人翻上它背,对着它脖子就是一扭,卡擦声特别清晰。
心脏,脑袋都受到了打击,它该死了才对,可是它忽然很大力的拉起我,将我扔上了管道,那双眼睛里好像带着一种我没看懂的情愫。
一开始我没反应过来,很快我意识到自己上来了,用力的张开身体顶住管道,几翻摩擦,终于停了下来。
我奋力用背顶着管道壁,双脚配合的往上游,不管上面是不是饲养池,上去再说,在底下才是等死,没一会黑人就同样被扔了上来,他反应比我快多了,立马稳住,爬到我旁边。
“怎么样?”
“死了”
我松了口气,但是又想起那个奇怪的眼神,我问道:“它们真的是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