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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语变得颤抖起来,木山再次回想起了那时的情景。
“……人体……实验……”
向后退了一步,美琴的语气变得无助。
“那,为什么这种事情不像警备员报告――”
“23次……这是为了寻找让那些孩子复苏的方法,我申请使用树形图设计者的次数……但是全部被回绝了!23次全部被无聊的理由回绝了!统合理事会一开口,警备员就不可能出动!这种疯狂的实验根本就是在他们的默认下的!!”
愤怒、自责、悲伤的话语,让人不禁为之心酸。
“……不过……你这样子……”
还在苦苦挣扎,不愿相信自己所相信的完美的世界被破坏。
“你懂什么!只要能够救回那些孩子,哪怕和整个城市为敌,我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仰天狂吼着,失去了平日里作为研究员的严谨与平淡,剩下的只有最真实的自己。
“呃――!”
脑中突然的疼痛,如同脱线的木偶,无力的倒在了地上。
“……网络……失控了……”
伴随着虚弱的声音,从后脑部仿佛抽丝般的出现了形体。
“……婴儿?”
嘎――!!
在空中塑性的形体变成了蓝色的胎儿,头顶上还有一个明晃晃的光圈,如同传说中的天使。狰狞的眼睛睁开,爆发出不属于人类的吼声。
“――哇!”
周围的碎石以胎儿中心毫无规则的爆发开去,带着强烈的狂风。
“喂!士郎!你在干什么啊!!”
看着从刚才开始一直低着头不说话的某人,只能撇着嘴把冲向两人的碎石打破。
“哈――!”
反射性的一击雷电之枪打向空中的胎儿,没想到的是竟然轻轻松松的在其背部打破一个大洞。
“哎?!”
从被打破的洞中快速的再生出一双同样幼小的手臂,身体肉眼可见的庞大了一圈。
“难道是因为我的攻击……”
从没见过这么乱七八糟的能力。
“――你这家伙还在干吗啊!”
婴儿仅仅是朝着美琴的方向瞪了一眼,空中出现的水晶般的利刃飞射出来。
而士郎依旧是那副魂不守舍的样子,美琴只能拉着他向后退去,同时打破冲向他们的利刃。
“御坂学姐!”
从背后的柱子后面传来了初春的声音。
“――你怎么也下来了啊!没办法,只能和它打一架――哎?”
转头面对胎儿,刚刚想开始战斗的美琴却惊讶的发现婴儿的方向变了。四只手都胡乱的朝着空中乱挥,不同的叫着。
“简直……就像在害怕什么一样……”
初春似乎能够明白它的声音,有些难受的将双手放在了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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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方!!!”
另一方面,护路也冲进了此方所在的医院,脚步唐突的仿佛随时会摔倒,如此长时间的使用能力对他也是很大的负荷。
“此方!!!”
即使如此,他却仿佛什么都没发现一样,直直的冲向了此方所在的房间。
“……太好了……”
冲到了床边,第一时间握起了此方的手,温暖的感觉告诉他此方并没有出什么事。
“真的……太好了……”
再次重复了一声,仿佛是在让自己安心,重重的喘息了一声。
“唔……”
此时的此方却如同做着恶梦一样,脸上开始出现冷汗,紧紧咬着牙齿,似乎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
“此方!别怕,哥哥在这里!哥哥会一直陪着你的!!”
紧紧握着此方的手,尽管自己都在颤抖,但惟独握着的双手十分的用力,仿佛是在将自己的温度传给此方。
“……”
奇迹般的,渐渐地平静了下来,此方的脸转向了护路的方向,尽管还没有醒过来,但却露出了安心的笑容。
尽管平时的确有些受不了自己这个哥哥,但到关键时刻第一个想起的果然还是他。
“……此方……”
同样露出笑容,再也支撑不住,昏倒在了床上。
但即使是这样,紧紧握着的手也没有一丝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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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事情……”
意识海里,士郎静静地漂浮着,却还在思考着之前看到的木山的记忆。
虽然自己也算是接触到了世界的黑暗面,但却一直向往着光明,如此直观的看到丑恶的事情还是第一次。
“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不明白,真的不明白。可以全力帮助不认识的人的士郎真的不明白那些把人命当做小白鼠一样的人。
“果然还是个孩子吗。”
“――荒耶!”
再次听到的熟悉的略带嘲讽的声音,此时却异常的怀念。
“不明白那些人的想法吗……何必庸人自扰,不明白就不明白,只要坚信着自己的正义就好。说到底,那些人也不过是遵守自己的正义而已,在他们看来自己并没有错。这就是人与人的矛盾……如果你看不惯他们,那就阻止他们,就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说到底,这种事情自己以前也并不是没有做过。坚信着自己的正义,而且也是真的快成功了,如果不是因为他的话……
“自己的正义……吗……”
迷茫的眼神,似乎渐渐变得有力。
“……谢谢,虽然还不是很明白……不过似乎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
轻轻的闭上眼睛,再次睁开时,眼前的情景又变成了那个血色的寺庙。但这次却没有任何的负面情绪,而是仿佛到了好朋友的家里一般。
“不,你不用谢我。这只是你自己的决意而已。”
并不是谦虚,这些真的是少年‘自己’的想法。
“那么,既然你好运又来到这里了,也就是说我又有机会出去了。让我放松一下吧。”
难得的说笑了一声,与士郎擦肩而过,从这个世界中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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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意识的集合体吗。”
睁开眼睛第一个看到的,就是挡在钢材高墙前的娇小少女和巨大的怪物。
“啊,士郎前辈。你终于醒过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