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传说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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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里奥双眼定定地看着房间的天棚，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疲惫，神圣祭祀们最后一刻的表情仍然是那样的平静和安详，他们坦然地迎接死亡的一幕依然在马里奥脑海中徘徊着，挥之不去。他突然明白了自己的祖先究竟为什么会做出那样的牺牲，自己曾经以为他们就如同殉道者一般无所畏惧地牺牲着自己的一切，与此不同的是，他们也许还怀有一种赎罪的心理，自己的过错就由自己去弥补，至于自身，他们也许并没有考虑太多。这种大情大性的爱……虽然敬佩，但自己却并不羡慕啊……蓦然又回想起小时候贝鲁加曾经对自己说过，生存的意义是只有在死前一刻才能寻找得到的，于是自己回答说：那亲爱的老师，就由我来帮助您寻找生存的意义吧……
胡思乱想之间，马里奥突然神经质般地傻笑了起来。
“你在笑什么？”
马里奥斜着眼睛朝旁边看去，艾蕾尔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昨天还明艳照人的她此刻却显得非常憔悴。
“那些神圣祭祀中有你的亲人吗？”马里奥似乎心不在焉地问道。
“我父亲……”
“是吗？”
随之两个人都沉默不语了。
过了一会，艾蕾尔轻轻地说道：“你能陪陪我吗？”
当马里奥的斗气将艾蕾尔的衣服震的粉碎时，不知怎么突然想起了昨晚自己和戒灵关于人类的创造力的讨论。马里奥看着艾蕾尔那双如同白玉凝脂一般的乳房，自言自语地说道：“也许斗气只用于做这种事情真的是一件好事吧？”
女人喘息呻吟的声音如同节奏明快的音乐一般刺激着马里奥的耳朵，于是马里奥也不甘示弱地配合起来。
良久，艾蕾尔轻轻抚摸着马里奥的脸颊，用她那销魂蚀骨的声音轻轻在马里奥耳畔说道：“我以为你只是个男孩，现在才知道你不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对马里奥说道：“糟糕，忘了告诉你，厄诺先生要见你。”
“……为什么不早说？”马里奥瞪着眼睛说道，脑海中又浮现出了昨晚那张老态龙钟的面孔，当马里奥迅速穿好衣服推开房门时，艾蕾尔突然叫道：“我没有衣服穿了。”
马里奥看了一眼地上衣服的碎片，将自己的外袍扔向了艾蕾尔，艾蕾尔并没有伸手去接，任由那件黑色长袍覆盖在了自己头上，当听到房门关上的声音时，艾蕾尔砰地重重躺倒在床上，嘴里嘟囔了一句什么，抱着马里奥的衣服发起呆来，过了一会，床上传来了有节奏的鼾声。
“几万年前发生的裁决战争告诉我们，在关键时刻，贵族是靠不住的，他们大多数人贪生怕死瞻前顾后而且非常短视。”厄诺谈起历史来头头是道，他边说边观察着马里奥的表情：“但与此相矛盾的是，千万年来光明大陆上无论是可以以一敌万的英雄还是学识渊博的学者，大多数都是贵族出身，事实上，指望那些连字都不认识的农奴或者只认识金币上的字的商人带兵打仗也是不现实的。”
老人突然重重地咳嗽起来：“神灵的光辉从来就没有真正地普照世人啊……”他东拉西扯的不知所云让马里奥多少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而那些没有享受到神灵恩赐的人，理所当然地就宁愿成为恶魔的仆人……”
“您到底想说什么？”马里奥终于忍不住打断了老人的话。
“我的意思是说，如果现在魔族入侵的话，你打算怎么办呢？”老人也突然变得直截了当起来，双目炯炯地盯着马里奥。
“以大陆的光明之名！与他们奋战至死！”马里奥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厄诺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不愧是圣树守护者，您的勇气是如此地令人钦佩……可是，我希望能听您的实话啊……”
“什么实话？”马里奥皱了皱眉头。
“如果魔族不但不虐待他们统治领地中的人类们，还会让他们生活得更好，每个人都是平等的，没有贵族的存在，只有律法，没有剥削，每个人都能享受自己劳动所得，这样的魔族，你还会去反抗吗？”老人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马里奥呆呆地看着老人说道：“前几年我曾经偶尔读到一本在平民中非常热门的小说叫做乌托邦，但贵族们却称其为平民的yy……”
“你猜对了，我就是那本书的作者。”厄诺点了点头：“不过什么叫yy？”
“就是意……”
“意？”老人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如同拉动的风箱一般空洞而虚弱：“这种情况的确存在过啊……虽然只有昙花一现般的一瞬，却使奥赛琉斯的力量席卷了整个大陆……”
马里奥知道厄诺在说什么，戒灵也曾经告诉过他这件事，虽然没有厄诺说的那么详细，但恶魔的智慧的确给了生活在底层世界的人们一个梦想的机会。
“具有强大力量的你，大概从来没有体会过那种受人欺凌，朝不保夕的日子吧？”厄诺淡淡笑着说道：“与狗争夺食物这种事对你来说恐怕只是小说中的笑话，但如果我不曾放弃尊严的话，恐怕早就饿死了。”顿了顿继续说道：“当我得到神灵的恩赐，沐浴了他的光辉时，欣喜若狂的我发誓一生要效忠于教廷，效忠于教皇陛下，永远忠心地做神灵的仆人。直到有一天，我亲手斩杀那些为了避免饿死而暴动的农奴时。我才发现我的忠诚恰恰是因为神灵是那样的吝啬，因为得到他青睐的人只是包括我在内的一小批幸运儿。”厄诺始终微笑着诉说着，但他的笑容却显出几分嘲弄和苍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