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小说提示您:看后求收藏(114小说网shui114.net),接着再看更方便。
预兆点了点头,他想用魔法缓和特纳的疲惫,但他对再次拿起铁棍有了一些畏惧,想了想还是作罢了。
他现在发现,他的魔力仿佛只有依靠铁棍才能释放出来,这让他左右为难。
特纳虽然说要慢下来,但是仍然在半走半跑当中前进,可见这个阿瓦洛萨的青年依然心系前方的战场。
两人在不久后借到了马车,预兆因为不会驾驶,再一次坐到了车厢当中。
马车一路疾驰,越往西方,飘落的雪花渐渐变得刺骨,这里的地面又变成了冰原,两人跑了数百公里终于碰到了阿瓦洛萨的射手们。
那些射手正围在一堆商量着什么事情,听到马车声后转过头来,其中一名射手认出了特纳,他挥手说道,“特纳,你在前面小镇待的舒坦?”
特纳其实在行动开始后并未深入到冰原,他就驻守在之前借马车的那个小部落等待着向阿瓦洛萨传递消息,听到那人的话后,脸上有些羞红,他说道,“那里总得留一个人传递消息。”
说话的那个人是一个分队的小队长,叫做吉罗德,他说道,“开个玩笑,幸好你有带马车来,我们得赶往凛冬之爪,你还有力气驾驶马车吗?”
吉罗德站在了马车下面,特纳翻过车厢和预兆坐在了一起,吉罗德跨上驾驶位,一招手将他的手下们唤上马车,七八个人围坐在车厢内,并不算拥挤。
马车顺着冰原起伏的道路前往凛冬之爪,车厢内,一群年轻的弓箭手彼此开着玩笑,他们仿佛内心里并没有对前方危险的惧怕,或者说他们已经早早做好了准备,此时只是在缓和心情,预兆对他们投以微笑,这时一个人看到了他身后的蓝色小弓,说道,“这不是瓦勒莉的蓝翎吗?”
他说完整个车厢的小伙子们都看了过来,预兆说道,“嗯,瓦勒莉借给我的。”
这群年轻人起初还不太相信,因为在阿瓦洛萨,弓对于他们来说就是第二条生命,特纳笑着解释道,“没错,是瓦勒莉的弓,预兆兄弟可是瓦勒莉的小情人呢,我还在城门口看到他们俩谈情说爱呢。”
预兆可不懂特纳说的意思,他问道,“什么是小情人?”
顿时整个车厢的人都笑了起来,驾驶马车的吉罗德转了一下头说道,“小伙子不是我们阿瓦洛萨的吧,很面生啊,不过想要和我们阿瓦洛萨联姻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你最好老早做好准备。”
这群人找到了话题,不时开着预兆和瓦勒莉的玩笑,预兆起初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可是在这气氛中,即使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毛孩也能慢慢体会到他们他们口中的情人、婚姻以及家庭是什么意思,他在尴尬中陷入了沉思。
巨石广场旁边的小屋里,瓦勒莉在预兆走后在床上翻来覆去,她还在惦念着班森的安危。
瓦勒莉艰难的穿上衣服,出了门走向议事厅,她想特纳带回来的信息必须要尽快告诉克莱斯特。
议事厅的门口湿漉漉了,看来是之前有不少人在这里站过,瓦勒莉敲了敲门,并没有人来开门,她想是没有人在议事厅了,叹了一口气,议事厅的门嘎吱一声打开了,门内并没有人,原来门是被轻轻的掩着的。
瓦勒莉朝门内看去,通往会议室的走廊很空旷,她朝里面喊道,“克莱斯特大人,您在吗?”
“克莱斯特大人?”
“班奈特表哥?”
空荡的议事厅内连一个人都没有,瓦勒莉感到很奇怪,没有人,议事厅的大门就这么虚掩着,这正常吗?
她想了想还是大着胆子决定去里面看一看,她顺着走廊走到大厅,在大厅中央,艾希女皇的塑像美丽的让她窒息,瓦勒莉虔诚的朝着雕像弯了弯腰,祈求女皇能保佑班森平安无事。
走过雕像,正前方便是会议室的门,会议室门也虚掩着,留着一道不宽不窄的缝隙,瓦勒莉走上前用手握住门把手,可是通过这条缝隙看到的东西一瞬间将她惊呆了,那门缝里,一片殷红,一股血腥味朝着瓦勒莉铺面而来,她脑袋一片空白,一缕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流到嘴角。
她压抑着声音说道,“克莱斯特大人……”
瓦勒莉尽力的压抑着内心的慌张,松开门把手,悄悄向后退去。
她看到会议室的门缝里,一只苍白的手握住了门板。
血脉掠夺者的踪迹在不停有寒风和大雪的弗雷尔卓德西部很难被发现,预兆一行人驾驶着马车匆忙赶向赛瑞尔达,这个号称凛冬之爪的部落边沿山脉很多,这让马车上的小伙子们异常谨慎,避免在这山路上有血脉掠夺者突然袭击。
这时候驾驶马车的吉罗德说道,“阿瓦洛萨和赛瑞尔达的关系从前就不太和谐,这次这些掠夺者大部分都聚集到了这里,看来之后的事不好处理了。现在我们两个部落的领袖都不知生死,新皇未立,这乱子搞出来,就不是小事了,弄不好因为这事儿就要开始打仗了。”
吉罗德忧心的望了一眼身后天真的部下们,突然拉住缰绳,将马车缓缓停了下来问道,“吉姆,你确定这条路是通往赛瑞尔达的?”
车厢内的一个身体稍胖的人站了起来看了看四周,说道,“好像是吧。”
吉罗德大声训斥道,“什么叫好像是吧!到底是不是?!”
那叫吉姆的少年仔细的环视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周围刀锋似的石山中央弥漫着薄薄的雾,这阴森的气氛让他打了个冷颤,他低下头说道,“不是!”
这下连预兆都意识到这下糟糕了,他们已经顺着这条路跑了不少时间,这到处是山石的冰原上进来容易,出去难,他们只能在抱怨了一会儿吉姆后,硬着头皮继续前进。
不多久,一只死去的血脉掠夺者横躺在路中央停下了马车前进的车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