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永夜的真相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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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一个初学者，从这个冰块上提取能量已经耗费了他很长时间，他的双手在冰块上不断地来回转动，星星点点的蓝色光芒在他双手中间汇聚，在这最后的时刻，“叮！”的一声，这些光芒突然实体化，变成了一个拇指尖大小的深蓝晶体。

他僵硬的脸上纵横的纹理动了动，好像在开心的笑着，他已经迫不及待要享用这个初次汲取的成果。

可是，他身边的光线突然变的暗淡，在他的脚下，出现了一个阴影，他抬头望去，一个乌黑的，充满棱角的东西坠落下来，他惊呆了，将手中的冰晶往嘴里一塞，笨拙的向一旁滚去。

所幸那坠落下来的东西并没有砸伤他。

莫德凯撒看着眼前这个一米来高还不到自己腰间的生物，感受到他体内脆弱的力量，目光在他身上并没有停留，便向着深渊一头走去。

对这幼小的冰霜守卫者来说，这个奇怪而又强大的东西让他很好奇，他跟上了莫德凯撒的脚步，一路跟随着他来到了自己的家园。

这个深渊下的国度到处生长着不规则的冰晶，在其内生物的打造下，构成了他们的房屋、雕塑、道路以及工具，每一种建筑对于生长在深渊上的人们来说都是别具匠心、巧夺天工之作，任谁也难以想象，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会有这如同冰之天堂一般的景象。

这个地方被他们成为幽魅国度。

莫德凯撒在这个丽桑卓所创造下的复仇之源中嗅到了一股让他熟悉的味道，他跟着这股气息找到了气势萎靡的赫卡里姆。他一张手将他体内的死亡气息传输给了半人马，赫卡里姆萎靡的精神这才转好。

“你该多学学如何从死亡之中汲取能量，而不是一味的追求战争。”

卡尔萨斯虽然自称为赫卡里姆的主人，但赫卡里姆本人并没有对卡尔萨斯所恐畏的莫德凯撒有太大的畏惧感，他说道，“战争对于我来说，就是一切！”

莫德凯撒看着这个战争狂摇了摇头，他在赫卡里姆面前仿佛父亲一般，“你就不怕有一天连我也拯救不了你？”

赫卡里姆哈哈大笑，他说道，“人们都畏惧战争，因为他们怕牺牲。而这个世界，战争永远不会停歇，有战争就会有牺牲，如果每个生物都将对牺牲的恐惧加载到自己身上，那么迎接而来的只有被毁灭！”

莫德凯撒凝视着赫卡里姆桀骜的眼神，暗影岛强大的灵体并不多，但只有赫卡里姆是他所看中的，他点了点头说道，“很好。”

他又问道，“丽桑卓现在在哪里？”

“去阿瓦洛萨了。”

莫德凯撒点头说道，“暂且就在这里等她吧，有些事我需要搞清楚。”

卡尔萨斯遵从莫德凯撒的命令，从冰川要塞折回，顺着来时的另一条路前往赛瑞尔达，在他前去的途中，确实感到了他注入熊人灵体内的死亡气息正在缓缓消散。

预兆从赛瑞尔达一路带着疯狂的熊人在冰原上追逐，那些熊人似乎己经掌握了灵体的力量，挥霍着体内的死亡气息形成一道道爪风攻击着前方的二人，这近乎实体的爪风将预兆翅膀上的羽毛撕下了好几根，这时有时无的翅膀上的伤带来的疼痛感实实在在的传到的预兆的身上，他深吸了一口气，朝着冰川海岸奋力飞去。

如他预料，当熊人们达到海岸时，稍作停驻，便腾空而起，四爪在空中奔跑，预兆怀中的海柔尔眉头紧皱，他不知预兆究竟要去往何处，以这些熊人残留的力量，如果依然选择逃亡，结果只有葬身海底。

她问道，“我们到底要去什么地方？”

预兆此时面无表情，“我出生的地方，时间比较长，希望我们可以坚持到。”

海柔尔叹了一口气，想起她刚开始见到预兆时所提到的问题，她感到也许这个问题的答案揭开的时候，也就是她死去的时候。

当他们深入征服者之海，一片刺目的光芒照进了视野，他们在惊愕中看到了久违的太阳，温暖的光芒洒满了面前的大海，他们一回头，数百只黑色的熊人正在一片似乎融进半片天空的黑暗下奔跑着。

海柔尔这才意识到，原来弗雷尔卓德的黑暗并不是永夜。整片天空好像在上方遮了一面黑色的圆形黑幕，遮住了永冻苔原，遮住了弗雷尔卓德之上的太阳。

预兆并没有过多在停留在再次看到光明的惊愕中，他振动双翅，继续向西边飞去。

当身后的那些熊人跨过黑暗，进入光明的时候，身上黑色的气息，仿佛被点燃的火药一般，一个个身体开始变的扭曲，然后在一片火焰之中化为灰烬，飘进海水。

前方的两人看到这个场面，终于松了一口气，海柔尔问道，“你早就知道这些事，对吗？”

而后者并没有说话，他一转身，抱着怀中的海柔尔依然向着暗影岛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