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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怒吼一声,九彩火焰散开在那人周围,焚烧着漫天斧头虚影。
“仙是什么?在我的眼中没有仙!若我不信仙,则,世上……”
“无仙!”
同时那人以奇特的韵律说出了这句话,说完后对着眼睛遥遥一指。
此前进入那人体内的铜镜突兀的出现在虚空,整个铜镜散发出九彩光芒。镜面并没有对着那只眼睛,但镜子里却渐渐地出现了与此刻附于斧头上的一模一样的眼睛。
随后镜子里的眼睛开始消失,而真正存在的那只眼睛竟也同时开始消散,不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
眼睛消失后,那人脸上出现阵阵潮红,紧接着喷出一片血雾,头发瞬间变白。九彩火焰也在这一刻崩溃,重新化为一件七彩道袍和一道灰白雾气,而那黑色闪电则是永久的消失了。
随后灰白雾气重新化为莲台载着那人悬浮在虚空中,静静看着前方。李非梦也赶紧看去,发现之前眼睛召唤出来的那柄斧头并没有消失。
李非梦心中一跳,继而平静下来。可平静仅持续了几息就被打破了。
一只巨大的手臂破开虚空而来,下一刻握住了那柄斧头,朝着那人用力斩来。
“终于来了啊,嗬嗬嗬。”那人嘴角扯出怪异的笑容。双手掐诀,先前已化为飞灰的祭坛竟在这一刻重新凝聚出现,消失的九十九道七彩光柱也出现了。
九十九道光柱形成一道屏障,阻挡着斧头的斩下。不过很显然的,光柱并不能阻挡多久,刚一接触就破碎了八道。
那人也深知这个事实,不过能阻挡几息就足够了。那人右手无名指再次溢出两滴鲜血,变为七彩后一滴落入祭坛中,一滴落在了铜镜上。随后铜镜没入祭坛中,祭坛上的灰白纹路变为七彩,闪耀着光芒。那人来到祭坛中央盘膝坐下,坐下的一瞬,祭坛急速升空。
也正是此刻,阻挡斧头斩下的九十九道七彩光柱全部崩散。眼看就要落在那人身上时,祭坛光芒闪耀,将斧头阻挡。
“望山不是山”
那人抬头望着斩来的斧头,倒影在他的瞳孔中。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瞳孔中的斧头正慢慢消失。然而握住斧头的手臂用力一捏,那人瞳孔中消失的斧头又有了凝聚的迹象。
那人喷出一口鲜血,伸出右手无名指点在左手掌心,一只眼睛在左手掌心出现,瞳孔中有一柄正在消失的斧头,斧头已经淡不可见,随后猛地消失。那只手臂一阵颤抖,握着斧头崩碎开,消失在虚空中。同时那人的左眼涌出鲜血,瞳孔不见了。
“望山还是山”
痛苦中那人又说出了一句话,同时左手伸出无名指点在右手手掌上,右手手掌同样出现了一只眼睛。与之前不同的是瞳孔中有一柄斧头正在成型,他的身后一柄黑色的斧头也缓缓浮现,右眼如先前的左眼一样,流着鲜血,失去了瞳孔。斧头刚一出现就对了面前的手臂斩去。
一道空间裂缝出现,手臂快速的往回缩,很快便缩回空间裂缝中。然后空间裂缝开始消失,在消失前,一柄斧头跟随着手臂进入其中。
随后一道听不出喜怒,带着无上威严的声音传来:
“判你,有罪!”
那人听闻此话,那人却是张狂的笑了起来,许久平静下来,口中喃喃到:“我会为你报仇的,那一天,不远了,不远了啊!”
祭坛随后再次崩溃,那人将铜镜召回,灰白雾气化为莲台载着那人瞬间远去。在远去的一瞬间那人似有所察觉,回头望了一眼。
空间开始坍塌,李非梦渐渐失去意识,在失去意识前的一瞬间他听到一声叹息:“大梦几夕,今夕何夕。梦非梦,醒非醒,知非知,悟非悟。”
难道这又是梦吗?李非梦此刻问着自己,随后意识沉入了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