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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不忍则乱大谋，有仇就报和蠢的挂相，这是两码事。”
柳龙庭冷哼一声，让人察觉不到他此刻的情绪。
傍晚，姜盈袖的闺房。
伴随着她扭曲不甘的叫声，无数的瓷器被她的怒火碾成碎片。
“姜堇末那个贱人！居然敬酒不吃吃罚酒，让我在那么多人面前落败，当众出丑！”
“小小庶女，折损嫡系的面子不说，甚至还敢伸手讨要木灵根，她也配？！”
一旁的姜蝶衣低头不语，目光中略带轻视。
等到这位蛮不讲理的主儿发完了脾气，她才在一旁缓缓开口。
“姐姐，照理来说，那姜堇末失去灵根，不能是您的对手。”
姜盈袖这才刚冷静下来，一提到这事再次怒火中烧：“理应？你说这些纸上谈兵的话有什么用！她哪里来的木灵根灵力，我怎么知道？！”
姜蝶衣偷偷撇嘴，又耐着性子继续解释：“可那件事不重要！重要的是，您前一日已经派了品阶不低的妖兽偷袭，她理应非死即残啊！”
说到这里，姜盈袖终于开始愿意转动起她那本不聪明的脑袋瓜子。
对啊！她居然气得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事情！
看眼前这位终于听进去了些，姜蝶衣再进一步：“关于这件事，我替姐姐早早就询问了一番，前去袭击的妖兽们回复说，他们并未袭击成功！”
一听这话，姜盈袖眉头紧皱，嘴上催促起来：“你继续说！”
姜蝶衣清了清嗓子，让自己的模样显得更加神秘：“那些妖兽回答得支支吾吾，可妹妹还是套出了他们的话——那姜堇末的脸上，有一道若隐若现的龙纹！”
“也正是这道龙纹，才让那些妖兽不敢靠近，故而袭击失败的！”
龙纹？
姜盈袖这下感觉自己像是抓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契机一般，又追问了一句：“那你可曾问过那些贱畜，那道龙纹象征着什么吗？”
姜蝶衣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沉默了半晌。
倒不是说她忘了问这个，只是她当日数次追问，也没有一个妖兽愿意提及，都是一副被震慑到的样子。
而且，她曾经在鬼林也见识过这道龙纹的强大和恐怖。
若是说出实情，先不说姜盈袖这个外强中干的可能会退缩，自己的面子也更加过不去。
综合考虑过后，她一脸轻松地开口：“那龙纹没什么大不了的，只不过看着花样多了些！妖兽们不敢轻举妄动，不过是碍于同族，不想同类相残罢了！”
“原来如此！”
很好，这位大小姐看来是信了。
姜蝶衣心中暗笑，又朝着姜盈袖行了个礼：“妹妹想起来有事要处理，先告退。”
等到姜蝶衣离开，姜盈袖一本正经地坐在桌前盘算起来，甚至还翻了几本古籍参考。
刚刚姜蝶衣的口中提到同类相残，再加上袭击姜堇末的又是妖兽……
难道说，这个女人和低阶妖兽缔结了契约？！
推算到这里，姜盈袖脸上是盖不住的得意。
和妖族缔结契约，尤其是和低阶妖兽合作，是人族最为不齿的事情。
只要她抓到姜堇末的小辫子，必要让她声名狼藉，永无翻身之日！
这样想着，姜盈袖的脑海里立即生出一个计划，又叫了暗卫进屋。
“你最近盯紧姜堇末的一举一动，尤其是她的脸！要是有纹路出现，随时和我汇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