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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凡看到这架势,似乎已经明白了什么。这位胖需官不仅勾结盗匪流氓,还聚财为己用,否则又怎么解释他手下的兵马有如此好的装备?先前杨凡还一直疑惑为什么五老大会在营地附近耕种,看起来就是因为这位军需官克扣士兵们的银钱了。
事已至此,终于搞清楚了永定西分队的现状。杨凡静观事态的发展,一个思路已经渐渐在脑中形成。
可就在这时,意料之外的事情突然发生了。一位城中的巡城士兵飞奔过来叫道:“需官大人,城外发现一队马匪,已经打起来了啊!”
胖子听闻这话不禁大惊,满肚子肥油乱晃,撕心裂肺的嚎道:“十三爷的货在我的地盘上出了事,肯定是他来找我算账了!”
胖子再也不顾五老大,转身带着手下的士兵就走,却不是去城门口,而是拐向了另一个方向。
“懦夫!”昨夜射箭的士兵狠咬了一口牛肉,不屑的说道。这顿酒算是喝不成了,五老大带着这一队士兵出发,快速跑向了城门口。
此时城门口一片大乱,二十余名马贼截住了商队,正在搜刮银两。杨凡皱眉,这些马贼光天化日之下也未免太猖獗了吧!
“小兄弟放心,这些马贼不敢进城的。”昨夜射箭的那位士兵拍了拍杨凡的肩膀。
杨凡疑惑,一打听才知道,原来这些马贼与五老大竟然有一份协议。他们只要不进城,五老大就不管这些人,可他们若是敢到城中祸害,那可就真要拼命了!这虽然看上去是妥协,但在这马贼无比猖獗的时代,有这样的协议已经算得上是大胜了。
“县令与那需官为什么不组织反击,或是上报这里的马贼猖獗?”杨凡疑惑,这些事情怎么就轮到五老大做主了?
这位士兵听闻杨凡这话就立即嘲笑起来:“小兄弟,你还是年纪太轻啊!这世道官匪勾结,哪还有天理在?县令几年前就卷铺盖搬进了镇中花天酒地去了,才不管这里的乱事。那位需官可是附近的一位大富商,花了重金买下这么一个小官当当,将上面配下的粮饷全部装进自己的口袋。”
杨凡闻听这话不由得一惊,县城竟然已经到了这种名存实亡的程度?
这位箭手倚着土墙继续说道:“澜江源的大官只顾着自己赚黑心钱,才不顾及附近百姓的生死。若不是当初五老大召集了我们这些土生土长的莽夫,这永定城恐怕早就成了一处废墟了!”
这位箭手对这几日来任劳任怨的杨凡颇有好感,有问必答,将很多隐秘吐出,着实让杨凡吃了一惊。
“原来如此!”杨凡暗道,他怎么也没想到分队的症结竟然不在五老大身上。而且这位五老大根本就不是正规的士兵,人家早年间在临近镇中任总捕快,不知因何回到了家乡,才组织了一些土生土长的强壮民夫代替了永定西分队。
原先的需官一看有人挑大梁,立刻放权,将名册部录全部交给了五老大。然而需官却将粮饷装备独占,一人吃着上面分发下来的守军开销,与外面的盗匪勾结。这盗匪一来,他就像缩头乌龟一样躲进自己的府邸之中,没有了一丝平日的骄横。
杨凡冷笑,这才是事实,差点让自己的眼睛所欺瞒。
此时此刻,城外的战斗更加血腥了。有一队贩马的商队凭着自己的十几名护卫竟然架起了一道防线,与这些马贼周旋起来。
“不好!”五老大暗道,他就怕发生这种情况,一旦惹得马贼们发狂,就凭他手下这十几号人是根本挡不住的。
“借我你的弓箭用用。”杨凡在这一刻忽然说道,是时候表明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