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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冯自由两支手打出赛场暂停的手势，嘲弄的口气说道，“虽说比旁人多杆枪，可也不能闲的，把杀死的敌人再捅上一遍吧。”
陆文成被弄楞了一下，看见下面几个同学张着嘴，冲自己无声地做着口型，其中就有那让他魂牵梦绕的红唇小口。答过了，同学的提醒，加之被冯自由毒舌喷惯了，马上明白第一问不用答了。
拿起黑板擦抹去刚写过的，然后开始解答下一问。这道题虽然复杂，但这么一折腾，反倒让他有了时间思考。
f(x)=x|x-a|-a=0，x|x-a|=a
a=0时，x=0，零点个数为1
……
按照参数a的不同取值，分列出各种情况下的零点个数，条理清晰，板书工整，陆文成自觉已经很圆满地解答了题目。
“这小子答的还算靠谱，看来是从幼儿园学成毕业的，不是肄业。”
冯自由很不爽地瞪了陆文成一眼，虽然答对了，但偏不吭声让他回去，自顾用手里的教鞭比划着黑板，开始讲解板书的答案。全班同学抬头盯着前方，一位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老师，一位闲极无聊正给同学相面的男生。
尴尬？陆文成倒不觉得，他知道冯自由在惩罚自己上课溜号。不过，这样站在前面也挺好，比如没羞没臊地盯着蔡晓晴的俏脸，放在平时，那丫头肯定把脸扭开，呵呵，现在你扭得开吗？
女孩的眸子清澈明亮，瑶鼻秀挺微微上翘，白皙的鹅蛋脸天然素雅，如此纯洁干净，如此清灵剔透，尚未被俗世浊污浸染。他庆幸，能重回这青葱时光，稚涩懵懂的彼此，就像一泓清泉，倾注情感可以沏出最清香纯醇的佳茗。窗外的天很蓝，他希望这日子也能过得很慢，相知相恋，心手相牵，不至于偶尔翻到相片时，才从心底深处掘出那丝情愫。
讲解完的冯自由，发现了身侧学生的异常，不和谐地打断了痴迷。
“你倒挺悠闲呀！”
“嘿嘿”，呲牙干笑了两声作为回应，这个话头不好接。
“笑声怎么这么怪？一听就不像好人的。”气没顺的冯自由，不打算放过他，“五个俯卧撑，知道为嘛吧？”
“知道，明白。”
痛快地回答，老冯的惯例，不明白就再加几个让你明白。一眼瞥见教室门玻璃上现出的脸，陆文成嘴角露出狡诈的笑，径直走到门口，拉开。
“校长，您好！”
恭恭敬敬地鞠躬行礼。
“你好，这位同学，你不在座位上，跑到教室前面做什么呢？”头发花白的老校长问。
“老师让学生到前面回答问题，完事又让再做点小事情。”说着，转脸向冯自由挤眉弄眼地笑着，“老师，我现在就做。”
“别做了，回座位去。”冯自由咬牙切齿地赶紧拦住。
“YES.SIR”
陆文成大声回应，转身往回走时，还不忘冲下面的同学扮着鬼脸，惹来一片吃吃的笑声。
下课的铃声解救了全班同学，更及时拯救了陆文成，他毫不怀疑冯老师正恨的牙根痒痒。风一样窜出教室，今天是1995年6月29日，刚想起将要发生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