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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考老师谄笑着点头,弯腰后退,也不敢接话,将教室的门轻轻合上,动作温柔的要命,仿佛生怕关门时撞到离门一尺远的张局长身上。
张局长再次继续沿着过道往前走,像护家犬挨个教室巡视,后面有几个轻微的声音窃窃私语,声音不大,却刚好能让张局长听见。
“看人家张局,一心抓教育,几十年如一日,刚才那话,杜绝作弊歪风,真说到我心坎里了。”
“吴科长,我还是更觉得张局刚才批示考出武邑中学学生的风采这句话,更能圈示出张局话语精神里透露出的重点内涵。市里这么多中学,张局对咱们武邑中学,那是非常看重,各方面都下了大力气,一心想抓好教育,让教育腾飞,咱们武邑中学这次可算是遇上好领导了。”
“那是,那是……”
张纬桥听着耳边传来的隐隐恭维声,鱼泡眼中浮着一丝得意,他走到又一间教室门前,例行公事的朝教室里打量,每个教室都差不多,学生里有奋笔疾书的,也有抓头挠耳的。
张纬桥随意移动着目光,像阅览自家圈养的羔羊,忽然感觉眼前一亮。靠着教室第二扇窗户的考生是位清秀女孩,扎着调皮的马尾辫,在静静的书写中,女生不经意的轻轻扭动脖颈,马尾辫便跟着轻轻晃动,额前刘海右边的一角发丝轻垂在她白皙脸容上,透过女生专注认真的表情,显得分外动人。
已经是炎炎夏季,靠窗户的女生穿了件淡黄色略有些紧身的t恤,配着两截莲藕般的嫩臂,将她青春逼人的气息完全散发了出来。
张纬桥鱼泡眼登时扩大了一圈,感觉有股热流从小腹直升上来冲入天灵盖,瞳孔不受控制透出一丝隐蔽极深的淫|秽目光,却让跟在右边一直观察领导举动的秘书曾永林留意下来。
曾永林跟着也假装打量了一眼,然后侧过头,问跟在张纬桥左边的武邑中学校长谭云贵:“谭校长,那位女学生是哪个班的,看样子是个好苗子啊,考试一点都不慌场,心里素质很好啊。”
谭云贵顺着曾永林看的方向望了过去,然后对着屋里监考的老师招了招手,监考老师立马屁颠屁颠的跑了出来,脸堆出了两朵花。
还没等监考老师说话,谭云贵便端着架子沉声道:“小廖,靠中间窗户的那个女学生是哪个班的?”
小廖回头往教室里看了一眼,赶紧答话:“谭校长,是117班的学生,叫刘小雨。”
“好了,没你什么事了,你回去监考吧。”谭校长挥了挥手,小廖如蒙大赦似的弯腰点点头,轻轻关上门,然后笔直站回讲台上,努力做出一副严肃认真的神态,目光炯炯有神,注视着讲台下面考生的每一个动作,务求给门外领导留下个认真负责的好印象。
“117班的班主任是郑老师吧?小吴,你去把郑老师叫来。”谭校长大手一挥,发号施令,身后的吴科长立马一溜烟飞奔了出去,速度快的惊人。
不到两分钟,吴科长身后跟过来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女人,齐耳根的日本头,一双三角眼闪着中了大奖般的惊喜,屁颠颠追在吴科长身后,脖子上一条金项链震得乱晃,摆动的右手无名指和中指上各戴着个黄灿灿的金戒指。还没走到众人跟前,满是褶子的老脸便先笑成了一朵俗不可耐的野喇叭花。
“张局长、谭校长,您们找我?”
张纬桥矜持的笑了笑没说话,一边的曾永林接口道:“郑老师,刚才张局看到考场里有位学生,心理素质很好,是个学习好苗子,听说是你的学生,所以就随便问问。”
郑老师来的时候就大致知道了一些情况,这时笑成喇叭花的老脸越发开的舒展了:“哦,您说的是刘小雨吧,张局的眼光真好,那是我班上头名的学生,学习好,底子扎实,心里素质也好,她家境不好,是个单亲家庭,她母亲是下岗工人,生活很贫困,不过这孩子比较要强,学习很刻苦,今年很有希望考上清大。”
曾永林只留心听到‘单亲家庭,她母亲是下岗工人,生活很贫困’这几句话,心里一喜,后面便一掠而过,他隐晦望了眼张纬桥,对方微不可查的默契点头,眼神里闪过曾永林非常熟悉的淫|秽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