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没有眼睛的孩子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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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没有眼睛的孩子

大雪纷飞，万物被一片雪白覆盖。偶有几株植物破土而出，想探究天地，可也被这寒冬腊月冻得直缩脖子，难得的生机也开始萎缩。大概也只有零尽的人间才有这番别致的景象了吧。

零尽大陆人间有九域：临、兵、斗、者、皆、数、组、前、行；八国：天，地，玄，黄，宇，宙，洪，荒；七州：冀，兖，青，幽，并，扬，荆；六郡：卜，狄，贵，宦，蒙，寇；五省：秦怀，安瑜，邯郸，樊匡，靳柯；四县：三山，四寺，五乌，六柳；三镇：留仙，琼仙，迪仙：二乡：明日乡，明月乡。

八国分布在零尽大陆东，西，南，北，东南，东北，西南，西北方向，彼此相距十万八千里。传说九域分布位置与其别无二致，唯有一域飘浮在大陆正中央，但无人有幸领略九域的真实面貌。

正值新年，整个人间都沉浸在喜悦当中，千家万户张灯结彩好不热闹。放眼看去，天地间尽是红与白的海洋。

明日乡是零尽大陆的两个乡里最为贫穷的一个，虽然贫穷，但也阻挡不了乡亲们对新年的期盼和向往。

……

……

明日乡，长明村。

夜凉如刀，不见星月；寒雪飘飞，阵阵狂风怒号。一名身着粗布衣裳的男子小心翼翼地抱着怀里藏着的锦缎包裹，不停地回头张望，生怕被人跟踪。

好容易到了村口，中年男子停下脚步，长舒了一口气。可被一个声音弄得草木皆兵。

“哟，小马啊，怎么现在才回来啊？这等会就要吃年夜饭了。”苍老的声音关切地问道村口儿的男子。

马辉听到声音后，才知是同村的长寿老头，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他调整呼吸，佯装淡定，说到:“去山上给儿子找好东西作新年礼物的，这要到饭点了，我才急忙下山回来。”

老头眼神本就在他鼓鼓囊囊的怀里，一听是好东西啊，老眼直冒绿光，连忙说道：“什么好东西啊，也给老头我看看呗。”

马辉不答，抬头看天，惊道：“天啊，都这个时候了，阿素、小雨他们会着急的。老头，我先走了，你大冷天的在村口溜达啥，赶紧的回家吃年夜饭去！我先走了。”说完，马辉抬脚就往村里跑。

老头盯着马辉的背影好像要把他看个窟窿出来，一直到他的背影消失不见，才幽幽道：“唉，老头我活久见，就是没有家啊。唉~”说完，老头那布满褶皱的右手敲了敲左手拄着的古朴的拐杖，对着村外遥遥一望。

很久，老头才转过身，迈出老腿，带着自己佝偻的身体晃悠着进村。雪越来越大，落满了他的白发，还有打着补丁的棉衣，勉强叫做棉衣。

老头忽然发现，今年的雪就没有停过啊。他又想起刚刚马辉说的“好东西”，桀桀笑了起来，步伐也似乎快了一点，唱着小曲儿往自己的破屋子走去。

……

“叩叩叩!”听到敲门声，厨房中马雨赶紧放下手里的活儿，一边小跑着去开门，一边朝里屋喊：“阿素，你爹回来啦！”

话毕，马雨已经打开了门，看着门口一身风雪的丈夫，抬手就要帮他拍打一翻。她的丈夫，也就是马辉，躲过那手，闪身进屋还不忘把门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