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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油小攀”是一种绍兴小吃，形状有些类似与蛋挞，名字中虽有“奶油”二字，可其实并没有奶油。用到的食材很简单，就是鸡蛋、面粉、水、糖和盐，而做法也不复杂，和蛋挞的做法有点儿像。
奶油小攀的最上层类似奶油的东西是用蛋清加了白糖和少许的盐打出来的；中间是蛋黄加了面粉和糖做成的；最底层和周围一圈，就像是蛋挞的酥皮了。
在冬季刚出炉的奶油小攀最是好吃，最外层的酥皮被烤的金黄，小心地咬上一口，香甜却不会腻，“奶油”爽滑，入口即化，中间部分绵软，有淡淡的甜香，能让人感觉浑身都暖洋洋的。
值得一提的是“奶油小攀”这个名字。
据说光绪年间，绍兴富康医院有个欧洲来的传教士，就像游子总是想吃家乡菜一样，突然非常想吃家乡的甜食。
但是在当时的绍兴，做西点所需要的材料根本就没有，就只好和绍兴当地的厨师说了制作方法，而厨师使用现有的材料制作出了这种中西结合的点心。那个传教士称这种点心为“派”，传到民间加上绍兴本地方言就变成了“攀”。
据说前几年，“奶油小攀”在网上很是火了一阵，不少人慕名来品尝，不过王天瞳并不关心这些罢了。
“酒心酥柳”则是一种炸制的甜食，用酒、糖、面和成的内馅，外面用面皮包裹，炸的时候要沾上类似面包糠的炸粉，而后下入油锅。刚出锅的“酒心酥柳”色泽金黄，外皮酥脆而内馅绵软，咬上一口，酒香肆意，除了酒味，便是满口的香甜。
这两样绍兴特色的甜点都是王天瞳幼年时的最爱，虽然那时极少吃到，却也在他心中留下了极深的印象。
只是王天瞳小的时候很喜欢吃甜食，长大之后就不太喜欢甜的东西了，吃了两个奶油小攀和四块酒心酥柳之后，王天瞳感觉自己被腻住了，到家之后，连饭都不想吃了。把带回来的点心给了父母之后，便躲进了房间。
陈阿婆在皮本子里面记的那些东西时时刻刻扰乱着王天瞳的心绪，让他没办法安下心来想其他的事情。
王天瞳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床上，闭上双眼，把意识慢慢放空，然后以一种迷茫的、半睡半醒的状态，用一种散漫的、开放式的、非控制性的思维方式来考虑问题。
他希望能用这种方式把事情的头绪理一下。
王天瞳经常会在睡前使用这种方法，尤其是他在上海做影视制片人审核剧本的那段时间。
有些脑洞大开的编剧提交的剧本里面，时间线和逻辑要么比较复杂，要么就是乱的一塌糊涂，不用这种思维方式要费好大劲儿才能彻底搞清楚。
他发现，这种思维方式的好处就是，它会把隐藏在潜意识里面的想法都引诱出来，让一些看似没有关联的东西弥漫在脑中，然后按照一定的线索排列成形。
据说有很多伟大的发现、发明和方法都是在这种状态下产生的。
王天瞳在这种混沌思绪的状态下，想到了三天前在道墟嵊州馒头店吃早点的时候遇到的那个莫名其妙的老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