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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穿得有些随意。而且……婚礼要一个小时后才开场哦。”
下意识地打量起自己的穿着,一身白t牛仔夹克外套确实和这西式婚礼格格不入,加上说的谎,让他尴尬到脸发烫,呵呵笑着回答,“出门急。来早了。”
“找个位置先坐会。他们很快就到了。”
他们?宾客?还是指新郎新娘?不管是谁苏往历都不认识。而且自己这一身打扮在一群走红毯之姿的人里又太路人的显眼。转眼打量那个女人,她没有任何奇怪的举动是让苏往历最感到奇怪的。她的长相…很漂亮,有着不符合年轻外貌的成熟韵味。讲话时带着温婉微笑拉近了身上散出的高冷气质所产生的距离感。这样的人在之后不到一天的时间里她到底遭遇了什么才能崩溃到那般歇斯底里。一个念头不禁而起…苏往历想起他车祸后听见的落水声会不会是她跳河自杀,如果她自杀死了…
为了确认自己的想法苏往历抓住那个女人的胳膊扯到离人群更远的地方,小心翼翼地说:“难道你也重活了”说完却发觉对方奇怪的呆滞。而后连苏往历也呆了,因为除了自己,在场所有的人都定格了,一动不动。此时,旁边凭空出现了一个人…那个曾经出现在白色空间里的‘天使’。似匆忙赶来,他端着一碗拉面,嘴里食物还未咽下就着急说话而被呛得直咳嗽,一时讲不上话来。
苏往历被他突然的出现及出场方式惊得毛骨悚然。
‘天使’说:“忘了提醒你,重活的事不能告诉任何人,否则我会收走你的24小时,一切回到原来。”说出的话及说话的表情都很严肃,但他却同时做着很不严肃的事,边专注吃面。
“她死了吗?”
“废话,不然她是鬼啊。”
“我指的是她和我一样也重活吗?我死前听到的最后一个声音是落水声,是她当时跳河了?她撞到我后还在讲电话,电话内容如果我没听错那是她在自首,她在今天中午在这个地方杀了人。她为什么会杀人?”
“苏老师你只剩下20小时37分钟13秒的时间,还真有闲情管别人的事!”
“你看她现在的样子…”比划着定格女人的形态,“这么的…端庄,美丽…还有她的微笑…她看着不像会杀人的人…失手杀人吗?或者就像我猜的,她重活了现在不准备杀人了?还有那个被她杀死的人呢,如果他也重活了…”
“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重活。”
“那什么人可以重活?”
“看他生前造化。”
“造化,什么造化。没有杀人放火奸/淫掳掠坑蒙拐骗?”
天使专注吃面,没有回答。苏往历把这当作是天使的默认。他并不关心什么人可以重活,他只是想问清楚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
“也就是她和那个被她杀死的人最后都没有重活。如果…如果我阻止她杀人,改变了那个本来会被她杀死的人的死亡条件,那个人有可能活下来吗?真的只会是换一种死法?”
他在寻找可能活下来的希望。
专注吃面的天使已经连汤汁都喝完了,意犹未尽的舔舔嘴角,留下一句“祝你好运。”然后像来时一样的匆忙,消失了。在毫无让人反应的时间里又再次出现,略有含义的说:“你应该见过有些人很喜欢戴着面具生活。”说完真正消失。
定格停止。
苏往历凑近倪娜俯在她的耳边,自信的抿嘴一笑说:“我是来阻止你杀人的。”
对方先是一愣,然后不解地问苏往历的话是什么意思。
苏往历的直觉告诉他,(他的直觉来自于天使的暗示)倪娜属于那类戴着面具生活的人。他说:“字面上不难理解吧。我不会让你杀人的。”当然苏往历的自信不光是因为天使的那句暗示,还有是他看到倪娜的眼神里闪过一瞬间的震惊。一瞬的反应就已出卖了她此刻脸上的温婉微笑。
“你是?刘伶的朋友我差不多都见过了,你是新郎的亲友吗?”
“新娘叫刘伶。那新郎叫什么?”
“你不是来参加婚礼的!”
“当我来蹭吃的吧。”
………
既不认识新人又说胡言乱语说她杀人,如果倪娜没有杀人计划心里没鬼的话定会把苏往历当奇怪的人,将他赶出婚礼或者告知他人。这是苏往历的想法,事实证明他算对了。他们的对话被旁边婚车到达的消息打断。倪娜随即走开和人群下楼去迎接新人。
之后倪娜一直和相熟的人聊天。苏往历则一直紧跟着她,时刻盯着她,留意她看每一个人的眼神。倪娜的朋友们也不把苏往历当回事都以为他是倪娜的追求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