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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还有什么内容是我没听到的？”
“比如……她叫顾暮秋。”说完后连同苏往历手上的饭盒一起，消失了。
信息量太大，苏往历来不及多想，因为已经停止定格。
“你到底是谁？”倪娜又问了一遍。“为什么会知道我的事？”
“榜山中学七年级数学老师，我叫苏往历。对于你的杀人计划，我没有兴趣知道。只是……有人派我来救你的。”
“救我？谁？”
“猴子。我是猴子派来的救兵。”学来了天使那套严肃地开玩笑。
倪娜不屑一笑，转身下楼。她是在嘲笑自己，精心的计划竟被一个陌生人轻而易举的看出并破坏。
她到了停车场，无视苏往历一直跟在旁边。打开其中一辆车的后备箱，一辆普通的黑色轿车，她坐在后备箱上把高跟鞋换成帆布鞋，又拿出一件长外套，动作利索地穿戴整齐，坐进驾驶座。倪娜这一身打扮正是撞苏往历时的穿着，完全盖住礼服的灰色毛衣开衫搭上黑色帆布鞋。
苏往历愣一下也跟着上车，坐在副驾驶位。
“下车。”倪娜想赶他走。
“你就不怕我报警？虽然没有你试图谋杀顾旻中的证据，但是那瓶水还在垃圾桶里，瓶子上肯定会有顾旻中的指纹，再加上刚才你走出楼梯间要去闹婚礼被顾旻中抓回去，走廊的监控一定会拍到你们的拉扯，这样就有证据证明你们不仅认识而且还有争执。”苏往历说话时不断打量倪娜的反应，她双眼直视前方，细微的空洞无神并不易察觉，时不时的嘴角上扬微笑，不知情的人定只能看到她的端庄美丽，可一旦见识了她的真面目就会知道她的笑容有多瘆人。戴上面具的魔鬼你永远猜不到他的魔力有多强大。
苏往历又接着说：“你是故意让监控拍到你们的争执，这样就能留下顾旻中杀害亲生女儿的证据，对吧，顾暮秋…你就是他的女儿。”
倪娜并没有多少的震惊，却威胁道：“你就不怕我杀你灭口，我不差多杀一个人。”
“怕，我最怕死了。但是你不会那么快杀我的，停车场的监控拍到我和你一起上车，我要是这时候死了，你的嫌疑就大了，还怎么嫁祸给你爸爸呢。”苏往历故意在爸爸两字加重语调，然后提醒：“最危险的人就该留在身边时刻紧盯。我们应该互相监督。”
倪娜早已见识了这个陌生人对自己的了如指掌，不想计划再被破坏，便不去问他到底是怎么知道自己的事情。发动油门，开出停车场。
三月的天气总是阴晴不定，昨天气温刚回升有些暖和以为夏天要来了，今天又降温。车行驶在路上，因为倪娜不让关上车窗，那股冷风吹得苏往历瑟瑟发抖。
车里播放的音乐杂乱无章，从轻音乐到重金属摇滚再到轻快英语小调。两人一直没有讲话，苏往历猜倪娜肯定在盘算着她的杀人计划，而苏往历则一直在盘算她在盘算什么杀人计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