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四杰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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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南道，忠州。

忠州有座名山，曰平都山，传闻平都山上有人间连接阴司地府的入口，也有人称平都山是“阴王”仙府所在地，当然，传闻终究是传闻，是否是以讹传讹我们不得而知，毕竟看过的人他再也不会回来了。

山下有座古城，曰酆都城，千百年来，从不见它繁华，也不见它败落，它就静静的陪伴着平都山，不迎来宾，不拒归客。

酆都城虽小，但也有几个商铺，但是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没有掌柜，当然也基本上没有顾客，人们说这些商铺不是为人开设的。曾有好事胆大之人潜入城中，据他们说，大白天的，街上竟然静悄悄的，一个行人都没有，十分诡异。

到了晚上，酆都城便热闹起来了，但是此时却有一团黑雾将酆都城包裹在内，天空中会升起数盏孔明灯，透过浓浓黑雾，依稀可闻各种人言马嘶，熙熙攘攘，仿若集市。待翌日破晓，一切便又恢复原貌。

巴蜀之地历来多响马，朝延也曾试图围剿，但是山地险阻，而响马也不与官兵正面交锋，官兵一来便化整为零遁入山中，如此反复数次，无功而返，朝延也徒呼奈何，只得班师回朝。

地方官府有心无力，只要这群马贼非过为己甚，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离酆都城五十多里外，有一座驿馆，因为没有驿官愿意来此上任，加之粮饷发放不及时，早已被朝延弃用，前任驿官的后人只得将它改为一座茶馆，自给自足。

茶馆的掌柜是一个老倌，这种地方，甚少有商旅经过，日子清苦倒也悠闲。

今日茶馆倒来了一批客人，茶馆内是热闹非凡。

只见七八个虬髯大汉袒胸露乳，或站或坐围在一方桌旁，桌上放着几坛酒。

“来来来，兄弟们，今天难得如此开心，我蛮牛敬大家一杯。”一黑脸豹眼汉子站了起来，举着手中的碗，嗓门奇粗。

他将酒在身前划了个半圆，然后仰头一饮而尽，随手将碗砸到地上，“呯！”瓷碗应声而碎，将柜台内的老倌吓了一跳。

“好不尽兴！老倌儿，换大碗！”大汉一抹粘在胡须上的酒，瞪着大眼冲老倌吼道。

“好！”其它大汉省事起哄，纷纷把碗往地上砸，一时茶馆内瓷片纷飞。

老倌愁苦着脸，战战兢兢的搬来一叠大碗。

“哈哈哈！来来来，继续继续，想想当年我等在军中何等受气，哪有如今这般痛快！今日咱不醉不归。”蛮牛将桌上的大碗满上，一时又是觥筹交错。

“掌柜的！”茶馆门口传来一道声音，声音不大却宛如魔音入耳，刚才还嘈杂无比的大汉们一怔，齐刷刷往茶馆门口往去。

茶馆门口一女子身穿一袭淡粉色翠烟纱裙，同色腰带将腰部盈盈系住，凸显著妙蔓身材，三千青丝绾成如意髻，粉黛薄施，丹眼蛾眉，不失大家闺秀之气质，又不失小家碧玉之清灵。

眼见众多大汉目光齐聚，女子略显娇羞的模样，小脸微红，随即美目妙转，朝着众人露出一丝浅笑，有如春风抚面，令众多大汉一时呼吸急促，眼中透着饥渴的光芒，就连正趴在地上拾捡碎瓷片的老倌都愣在当场。

“掌柜的！”女子朱唇轻启，又轻轻的唤了一声。

“姑娘！”老倌如梦初醒，尴尬的从地上爬起来，迎了上去。

“奴家有些渴了，麻烦掌柜的配壶热茶。”女子盈盈一笑，声音轻柔，似乎生怕惊吓了老倌。

老倌没有回话，他望了女子身后一眼，见眼前这个娇滴滴的娘子竟是孤身一人来这荒野之地，他朝女子使了使眼色，示意身后这几人非善与之辈，希望她在对方未动歪念前赶紧离开。

女子似乎未明老倌好意，她莲步轻抬，往众人旁边那张桌椅走去，经过众大汉旁边时还不忘点头轻笑打个招呼。女人独有的体香随着女子裙摆扇动所带来的微风送入众大汉鼻中，大汉们双眼泛光，盯着女子左右轻摆的紧翘yu臀，“咕噜”齐齐用力咽了一口口水。

老倌无奈地跟了上来，连忙将女子身前的桌椅擦了一遍，招呼她先坐下，然后入内去沏香茶，走时还担忧的回头望了一眼。

待得女子的yu臀落到椅子上，众大汉才纷纷不舍地收回目光，可能觉得有些失了脸面，也可能是想压一下心头的邪火，众人不约而同的端起身前的酒碗，狂饮一口。

众人一时没了谈话的兴趣，心底里都在动着自己的心思，茶馆内只余大汉们粗重的呼吸声，与刚才嘈杂喧笑的情形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