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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道金沉默了，倒在椅背上静静望着多舌鬼。
做相师，别以为背几本祖传相术，再由上辈言传身教就可以，这样理解就错了。做相师还必须得有双好眼睛，可以洞察细微的眼睛。
这双眼睛不是与生俱来，而是要靠某些神物来养成。
比如瞳眼，是用一种岩壁上的神晶来养，这种物体肉眼是看不到，只有具备瞳眼的人才能分辨。
打一岁起，爹就经常上山去找神晶，用来给李道金洗眼，十六岁才洗出目前这双瞳眼。
神水是什么，可以洗出玉眼。
瞳眼只能看出前后二十年命运，玉眼可以看前后五十年命运，这差别大着呢。
这还不算最关键的。
那个金眼对家族第六代传人预言，说李氏相师传承只有十代，问为什么，那金眼只能看到百年运道，回答不出来。
说不定金眼预言是指李氏瞳眼相师只能传到十代，而不是玉眼相师。
也就是说，李道金这第十代有可能升级到玉眼，第六代传人在理解上，是不是有很大的差距呢？
鬼王拿能够晋级到玉眼的神水作为交换，对李道金来说，有莫大的诱惑。
不过李道金并没有激动，还是想听听对方继续说下去。
鬼王与瞳眼相师毕竟身份相差太大，几乎就是平民与国王的距离。
多舌鬼自然清楚李道金心里在想什么，对方不吭声，说明动了心，于是继续笑嘻嘻道。
“凡界有四块灵石，名叫欲心石、断心石、潜心石、伏心石，分别是相师界四位高人前辈羽化后留下的，可以说是他们的舍利子。”
这个故事李道金没听过，好奇插话。
“哪四位高人前辈？”
多舌鬼娓娓道来。
“欲心石是三国诸葛亮羽化的，断心石是明朝刘基羽化的，潜心石是唐朝袁天罡羽化的，伏心石是春秋鬼谷子羽化的。”
向李道金科普完，多舌鬼端正身子，摆出副谈判姿态。
“这些灵石有灵力，只为有缘人现身。据考证，只要相师家族传承到十代，身上的灵力就可以与灵石，在十丈内遥相呼应。这凡界能传承到十代，也就你们李氏一家，所以鬼王派我来与你交易。”
这个理由很充分，也很成立。
李道金点点头。
“我们可以进行交易，可是......”
李道金从来没见过鬼，爹经常告诫他关于防备鬼的性子，还记忆犹新，其中就有‘鬼最喜欢打乱哇’。
意思就是鬼说话常常不算数。
多舌鬼明白李道金的顾虑。
“鬼王说，为了让你放心，先将足量的神水分成四瓶，分别存入四个指定银行保险箱。你每找到一颗灵石，就换一瓶神水。等你验明神水，再将灵石交给我，这样优先权在于你。”
李道金问。
“我怎么去找到这四块灵石？”
多舌鬼狡黠眨眨眼。
“那就是你的事情，照理说，找到他们的真身墓地，就能找到灵石。”
有件事李道金一直很好奇。
“不是只有月蚀之日，鬼王才能送你们出来吗？”
多舌鬼耸耸肩。
“这不在交易范围之内，恕无可奉告。”
说完，正想起身向李道金告辞，外面风风火火走进一个人，到桌子前，一屁股坐进多舌鬼身子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