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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玉会意，笑着对张柔道：“丫头，玉姐问你，如果你现在出去打工的话，能做什么工作呢？”
此话一出，小丫头顿时没了底气，低下头来不吭声。
的确，初中没毕业，没技术，没力气，除了到餐厅洗盘子当服务员，她还能干什么？就这还要看人家老板请不请呢，毕竟她才十五岁，请她就是雇佣童工，非法的。
聂玉抚着张柔的头，柔声道：“我知道你不想欠你哥太多，但报恩什么的，也不能急在一时，你好好读书，将来找份好工作，挣很多的钱，不就能更好的报答你哥了吗？倒是你现在如果急着出去工作的话，一个月能挣多少？八百还是一千？养活自已就不错了，还谈什么报恩呢？”
张柔的头埋得更低了，虽然还是不吭声，但显然聂玉的话已经说到她的心槛上了。
聂玉趁热打铁：“你比你哥小了差不多十岁呢，就你哥那个德性，这辈子八成是讨不到媳妇的，到时他无儿无女，老态龙钟，还不得全指着你照顾？你别嫌他碍事才好……”
，居然趁机埋汰起我来了，听不下去了。方神医背负双手，郁闷地走到外面去。
耳不听，心不恼。
“玉姐你胡说，我哥这么好的人，怎么会讨不到媳妇！”这时小丫头抬起头来，涨红着小脸抗议，顿时把方神医那颗受伤的心那，给治愈得甘之如饴，美滋滋的。
这丫头真没白疼啊。
屋里两个女人交谈了起来，不再是聂玉单方面教育了，过了一阵，终于传来聂玉有些得意的喊话：“喂，丫头答应去上学了。”
方鸿返身回屋，笑吟吟地抚着张柔的头发：“丫头真乖，哥明天就带你报名去，到时要好好读书哟，考大学，考研究生，嗯……哥这下半辈子都指望你了……”
方鸿只顾着自已兄爱泛滥，聂大小姐便成了过后媒婆秋后扇子，被晾到了一边，忍不住幽怨起来：“唉，我嘴皮子都快磨破了，到头来连句谢谢都没捞着，某人的行径真令我寒心那！”
方鸿有些不好意思了，摸摸下巴：“谢谢你。”
“光嘴上谢谢啊？”
“那你还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聂玉抿着小嘴走上阁楼。
“哥，你气着玉姐了，哄哄她吧。”张柔有些担心。
“没事的，她自有出气的办法。”方鸿摇摇头，心里想的是挂在阁楼墙上的那只倒霉卡通猪。
……
第二天吃过早餐，方鸿和张柔乘公交来到英华中学，此时学生已经开始上课，学校大门紧闭。
门卫是一名五十来岁的中年男子，方鸿上前询问：“师傅，请问你们校长在吗？”
门卫看上去精神不太好，连带着心情也欠佳，他打量一下这个其貌不扬的年轻人，不冷不热道：“你找校长有什么事？”
“我找校长报名，我妹妹要在这上学。”方鸿道。
“你跟校长预约了吗？”门卫问，一般情况下，来找校长的人都是提前预约好的。
“没有。”
“那你认识校长？”
“不认识。”
“那你……认识其他校领导？”
“我怎么会认识他们？”
“……”门卫心里开始怀疑这小子是不是从精神病院偷跑出来的了，没预约，又不认识人，直愣愣跑来就想报名上学？这头脑得多简单才干得出这事来啊！便不耐烦道：“现在都开学快两个月了，你又没预约又不认识校长，那报什么名啊，这不瞎闹吗？”
“你不用管，你让我进去找校长就行了。“方鸿道。
门卫坚决拒绝：“开什么玩笑，学校重地，怎么能随便放陌生人进去？”
方鸿这回头疼了，总不能硬闯进去吧，但怎么才能搞定这个门卫呢？当他目光扫过对方时不时扭动一下的颈脖时，眼睛顿时一亮：“师傅，你是不是经常睡落枕，看过医生也不见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