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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梦笑笑回道：“既然老板这么慷慨，那就白送吧。”
无恙即是爽快的道：“好啊。”说着便将胭脂朝卓梦递了过去。
正巧这一幕被旁边买各种日用工具杂货的中年妇女看到。眼神放光的盯着云琪道：“小哥今天这心不错吗，不要钱的送出去两件红妆。大嫂子我今天算是开了眼界了。一大早忙道现在，也没顾得上和您招呼几句。现在想白讨要一盒珍珠粉，不知道行不行！”
卓梦暗道，这个老板娘真有意思，就是想白要，但是又这么直白的告诉你，还征求一下你的意见。
卓梦看也没看无恙一眼，一双澄澈的眸子盯着老板娘，尽管面部被纱巾遮了起来，尽管衣衫素淡，全身上下没有任何名贵的东西，但她身上自然流露的清风明月的气质却不容忽视。
不等卓梦开口，中年妇女便道：“姑娘看着我，是有什么话说！”
卓梦冲着老板娘歉然一笑，才道：“不好意思，让您误会了，我们小两口闹着玩呢？”
老板娘怔怔的道：“那刚才那位姑娘？”
卓梦看起来很不好意思的道：“我家小妹！”
老板娘恍然大悟的道：“原来如此，我就说嘛，做买卖这么多年，还真没见过这样的。是我眼拙。”转身又专注到自己的杂货摊子上了。卓梦看见她身边的男人小声的埋怨了她两句。
无恙少有的笑吟吟的冲着卓梦道：“娘子还不赶紧坐进来看摊位。”
深深的剜了无恙一眼，卓梦才意识道，是自己先玩的人家。
在无恙旁边坐下，得意的道：“怎么样，演技还不错吧！”
无恙眉眼含笑的道：“忒小气！”
卓梦用手肘招呼了无恙一下，佯装生气。但心里其实早因为与老板娘的玩笑插曲而明媚不已。这就是她想要的生活。自在，随意，偶尔来个小小的恶作剧。
掉入湖水的尴尬，和路过家门而不能入的阴霾心情，便在这场小小的恶作剧之中弥散消失。
直到日落西山，她们也没有再卖出去一盒胭脂水粉，因为无恙的跟卓梦卖东西的情绪实在不怎么高。且不还价。
俩人都似乎对川流不息的人流与旁边的摊贩更感兴趣。
左邻右舍的情况都了解了个透彻。
快收摊时，无恙送给了那个老板娘两盒不同色调的珍珠粉。因为经过一下午的闲聊，知道了他们天黑前要赶回吴家庄。刚好他们有骡车，无恙也想蹭蹭。
即使没有骡车，卓梦也是打算送给这个老板娘一两盒的。既然无恙送了，也省的她出面了。
胭脂水粉收拾好，也不过一个不大不小的包袱。
街道上依旧是人流攒动，尽管很多摊位都正准备收摊，但仍有好多摊前围着不少讨价还价的人们。落山的夕阳似乎并没有尽到提醒他们的责任。卓梦和无恙早在收摊前便买了些肉包子充饥。分了杂货摊夫妇几个。现在的纸袋里还有好几个。
宽大的木轮子发出行走失吱呦吱呦的声音。无恙跟杂货摊的老板坐在车头，卓梦跟老板娘坐在露天的车厢里边。
老板娘很健谈，家长里短的说东说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