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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娘，是妾身的失职，宋格格肚里的阿哥没能保住。”请过安后，兰慧直接就给德妃跪下请罪了。
德妃本是笑着叫起的人，脸上的表情一下就僵了。
“怎么回事？”她皱着眉道，“柳嬷嬷呢？怎么伺候的！”
兰慧低着头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德妃一时没有说话，她第一次感觉到永和宫的地砖是那样的凉。隔着厚厚的棉裤，那丝丝凉意也在往膝盖骨里钻。
“起吧，这事也不能怪你，是她自己没福气。”良久，德妃才了话。
“妾身谢额娘不怪罪。”兰慧暗自运了口气站了起来。说是不怪罪，跪的这会也算是敲打了。自她大婚以来，她还是第一次在德妃面前跪这么长时间。
“四阿哥这两天吃的可好？”德妃问道。
这是担心四爷因此事伤了心。兰慧忙答，“妾身让人一日三餐盯着爷，不敢疏忽。”
德妃点点头，还算满意，又道，“你们还年轻，这孩的事也不要着急。只要身调养好，孩自然就来了。”
这算是安慰了，兰慧又回道，“让额娘担心是妾身的不是。”
“这样拘谨干什么？额娘又没怪你。这女人怀嗣也看个人运道。有人运道好，怀一个生一个。运道不好的，自然是没福气保住孩。只要是没人从中做鬼，额娘也不是那不讲理的。”德妃露出了一个笑脸。
兰慧脸上也带了笑，“就知道额娘疼我！”
德妃这话背后的意思，两人都心知肚明，却都没点破。四爷已经给事情定了性，就是德妃这做额娘的也不好多说什么的。
屋里的气氛这才缓和起来。兰慧坐下端起蜜茶喝了一口，开始跟德妃说笑。
到了中午四爷下学来永和宫请安，两人又一起留下陪德妃一起用了膳，这才一起告辞出来。
出了永和宫，沿着宫墙走了一段，兰慧这才伸手揉了揉膝盖。
“额娘罚跪了？”四爷皱眉问道，脸色已是难看。
兰慧忙摆手，“没，是我自己跪着回话，时间长了点。”开玩笑，这母俩关系够生疏的，她撮合都来不及，可不能挑拨了。
四爷微眯着眼，显然不太相信。
“是真的。爷也知道妾身娇气，多跪一会就受不了的。额娘真没罚妾身，还让妾身别着急，现在还年轻，以后不愁没孩。”兰慧忙又解释道。
四爷看着她不做声，好像是要判断她话里的真假，兰慧没好气的道，“爷怎么不相信人呢！就是不相信妾身，也要相信额娘嘛。额娘一向脾气好，怎么会乱罚人！不信爷这会陪妾身回阿哥所看看妾身的膝盖就知道了！”
四爷顿时哭笑不得，不是都说婆媳不好相处么？怎么到他这还反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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