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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菸此时已经喝了半杯酒,感觉味道比那天在帝京喝的浓了许多,异样的花香时有时无地在喉头迸现,一会儿才莞尔一笑,“大军要两天后才北上,我可有的是时间。”

听见这话,老板面色一变,还要打仗?那又要死多少人?不过他很快就恢复了正常,想那么多东西也没有用。他走过来坐在颜菸对面,绘声绘色地讲述起自己知道的各种奇闻异事和本地风俗。

一直时至下午,才有两三个客人来光顾,他们显然对身边有一个俏丽少女很是惊奇,可看出颜菸的身份后也不敢多加关注。

招呼好了几个客人,刚刚离开的老板又坐了回来,继续滔滔不绝。

听老板说了这么久,颜菸也难免有些意兴阑珊,一边一口一口咬着手里的棕色长条状米糕,一边思索该找一个什么由头脱身。

这时候,一队士兵脸色阴沉地跨过门口走了进来,这些人手持大刀,未戴头盔,只穿着皮甲,没一个是颜菸认识的。

为首的士兵看了看室内的几个人,声音洪亮的一声大喊:“我等奉命缉捕城中巫师,还请闲杂人等回避。”

那几个客人看见这几个当兵的来者不善,心中正紧张,此刻待那士兵说完,都一窝蜂的离开,如蒙大赦。

老牛这才回过神,赶紧起身想要解释,“各位,我是善民,怎么会……”

“老猪狗,你可还认得我?”其中一个士兵轻哼了一声。

听到这句话,老牛抬头一看,顿时暗叫倒霉,那个士兵他认识,就是上次抢劫自己的几个兵油子之一,最后还把自己老伴的爱犬给当场剥皮然后带走,估计已经被炖来果腹了。

“各位大爷,上次恶狗咬人是我不对,可我并不会什么巫术啊!”

“呸!还要狡辩!什么恶狗?你个老东西乔装平头百姓,暗中却以巫蛊害人,现如今证据确凿,还不束手就擒!”一个士兵咄咄逼人,就要上前缚住老牛。

“你们说证据确凿?证据在哪里?”颜菸看这些人出言不逊,忍不住就站起来喝问。如果不是看在对方同是军人,她直接就动手教训了。

为首的那个兵一愣,许是没想到一个丫头片子敢出言顶撞,顿时怒不可遏,“大胆刁民,竟敢……”

他的话忽然顿住了。因为仔细一看才发现颜菸穿着的是北辰军制式军靴……毕竟不知对方底细,赶紧又换了一副平和的面孔,“在下洪将军麾下穆司龄步校统所属佰制叶仁,敢问阁下是?”

难怪这么大派头,慕容臬伦垂垂老矣,一直把麾下穆司龄视作接班人,在他看来这个年轻人文韬武略,有很强的潜力,事实上也的确如此。而穆司龄的父亲是当朝右丞相,爷爷曾是户部尚书,这就让他在军中声望极高,近些年难免有一些嚣张跋扈,他下面的士兵自然是有样学样。心中想着这些,颜菸又想起了之前战场上曾看见穆司龄那洋洋得意的神情,厌恶之下语气也好不到哪儿去,“我是北讨军左路副帅魏将军麾下翁开并骑校统所属佰制李铭义下辖团制颜菸。”

她这身份说出来一长串,倒是叶仁最先反应过来,忍不住哈哈大笑,“我道是什么大人物,原来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团制,我要抓人,给你看个屁的证据!”

北辰军编制袭自燚朝,五人一伍,两伍一队,五队一团,十团一佰,统领在后面叫『制』字,,十佰一旅,统领称校统,分别在前面加远、步、骑表示成员是弓兵步兵或骑兵,通常如果一个旅是骑兵,其下四个级别的士兵都是骑兵,十旅一部(一般只有这一级的统领才能被叫做将军)。

叶仁其实只比颜菸大一级,只不过官大一级压死人,他的嗤笑也不无道理。

颜菸虽然受上级赏识,但从未仗势欺人,因此措辞与叶仁有些许不同,只是并没有人在意。

“级别高就可以为所欲为?这个老人家一副风烛残年的模样,怎么可能是巫师?”

“难道你见过巫师不成?这个老不死的罪证是穆司龄大人核准的,轮得着你置喙?”叶仁还没有说话,一个士兵就阴阳怪气地反驳。

叶仁今天是来给兄弟卢大布出气的,可不愿意和颜菸唇枪舌剑,几步上来就要把老板赵老牛拿下。

颜菸不成想对方如此不讲道理,一步踏出来到叶仁身侧,伸出右手一往回勾崩开对方的左手,叶仁没想到这个娘们居然动手,当即就挥动右手大刀向前一送。

颜菸身子一斜,厚重的刀身从头顶堪堪掠过,她左手陡然向上攥住叶仁手腕,用力一拧的同时,修长的左腿迅速踢出,正中叶仁的小腿。

这一连串攻击快如闪电,在老牛和其他的士兵看来,叶仁只不过是和颜菸有了最低限度的接触,手中刀就脱手掉落,然后莫名其妙地单膝下跪。

叶仁很快就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你……你怎么会这么快?”

“这个嘛,说了你也不懂。”颜菸抬头看了看天花板,话语中有一些得意。

你他妈不说我怎么会懂?叶仁心中无比愤懑的想,不过这次毕竟不是来打架的,他灵机一动地缓和了语调,“抓获的巫师都会关押起来,经过两次审核才会进行处置,你要是想为这老头儿担保,就先去报备吧。不然若是魏大将军知道有人无理取闹……”

谁都知道慕容臬伦和魏华栋二人素来不对付,叶仁说到『魏大将军』三个字时语气特别了些,也没人觉得奇怪。

关押疑似巫师的地方颜菸也见过,叶仁说的程序也是真的,后面几个士兵虽然持刀戒备仿佛随时会冲上来,却并不被她放在眼里。自己也没有证据证明老板不是巫师,还不如让他们先把人带走,如果经过调查老板并不是巫师,他们自然会放人。

见到她犹豫,叶仁慢慢悠悠地站了起来,军队是纪律严明的地方,可不是能打就有理的,再者,据说巫师的存在会让部队被邪恶气息感染进而战斗力大打折扣,各朝代对边陲地区都会有定期清巫运动。他就不信这娘们儿敢冒部队之大不韪妨碍公务?难不成她还能和颜鸿基大将军有沾亲带故?天下姓颜的可多的是。

颜菸并未理睬叶仁,只是砖头对老牛说:“老人家,你知道他们为什么来找你吗?”

“这个……”老牛看出这姑娘和叶仁他们不是一伙的,这才把刚才不敢说的和盘托出:“昨天晚上几个人赤手空拳地追着我家狗而来,其中带头那个因为左臂被咬掉一大块肉而提议抢劫来弥补损失……”

“老东西你胡说八……”叶仁一看到颜菸的犀利眼神,顿时闭嘴。

“我这里没多少积蓄,他们很快就搜刮一空了。然后杀掉了我家的狗,剥皮后扬长而去。他们现在来,分明是想要报复啊……”

颜菸当然相信这些兵油子干得出这种事,市井小人中流行打别人的狗炖汤,听说可以强身健体,但老百姓是不敢当着主人面行这种勾当的,颜菸恶狠狠地瞪了叶仁以及他身后几个士兵一眼,可老牛的一面之词,只有自己一个人愿意相信也是毫无意义。她和颜悦色地看着老板,“老人家你放心,我会为你担保的,他们要是没有证据,一时半会还不敢伤害你,我现在就去。”

老牛是一个粗人,立即就要给颜菸下跪,看着他充满感激的眼睛,她赶紧阻止,“我会还你一个公道的。”

“我还是别辩驳了。先配合他们调查吧。”看着颜菸奔出门外在街上越来越远的身影,赵老牛心想。

叶仁终于松了一口气,走近老板,然后……卢大布是穆司龄跟前红人,昨天晚上带着几个人追赶一条肥狗,并且打赌说可以徒手捕狗,没想到失手被咬了一大口,叶仁去看望时,卢大布一直说着要砍狗主人的头来泄愤,叶仁灵机一动,就想到了个溜须拍马之策。

拾起地上的大刀,猛地横扫而过,血光轻洒,老牛猝不及防,遑论躲闪,一颗头颅冲天飞起,被离得最远的王满笑嘻嘻地接住。

“王满,你说我为朋友出气,是不是很爷们儿啊?”叶仁看着那个刚刚接住人头的兵,自鸣得意地明知故问。

王满随便在一边找了一匹破布,胡乱把滴着鲜血的首级裹好,“那是自然,卢大人可惜伤口感染不能亲自来报仇雪恨,他知道了,一定会为叶大人的行为感动的,”

“我就说女人都是用来日的吧,那个傻娘们果然轻而易举就被骗走了,她的脑子应该还没有奶头大——你们先走吧,我记得还有一个老太……老巫婆。”叶仁示意王满等人先走,然后微笑走向后厨。

…………入城后的军营设置在衙门旁边,几栋并排的闲置空宅虽然显得有一些拥挤,但好在部队并不会久留。

“什么?赵老牛?行,等叶仁他们回来,我会问他们要证据。”太守钱岩听了颜菸的话,一脸疑惑地回应着。

叶仁,太守并不熟悉,不过现在钱岩可以确定,这一定是个目无王法的人,逮捕巫师也不跟自己商量?那可是一件大政绩啊!自己这小城衙门虽然只有几十个人,但钱老爷可不是好糊弄的。

不过……听说叶仁的上级穆司龄是一个大人物,太守大人也不想做得太过分。

“那我就先走了。”颜菸是军人,若非作为犯人,按理是不必对地方行政官员行跪礼的,将手中担保牍放在台案上就转身离去。

拿起担保牍,钱岩若有所思。

监狱在衙门隔壁,叶仁他们应该会将赵老牛带回来关押,果然,颜菸坐在监狱门口等了一刻钟,叶仁就带着几个士兵回来了,并没有看见赵老牛……颜菸看他们就和路过一样,没有停留的意思,走上前去幸灾乐祸,“我就说你们没证据吧,现在还不是灰溜溜地回来?”

叶仁沉默着,走到衙门口才放大嗓门答非所问,“你说什么?我们刚才发现了一个巫师,他立马就和一个巫婆施展起邪术试图反抗,还好我们眼明手快,当场就把两个巫师枭首正法!当时的情况真是危险呐!”

颜菸刚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当看到王满提着两个渗血的包裹在空中挑衅般晃了晃,顿时感觉犹如晴天霹雳。“你们……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就杀戮百姓!”

对她的指控,王满显然是不屑一顾,什么叫不分青红皂白?杀掉赵老牛就是他们的目的,证据和罪名并不重要。

穆司龄很是器重卢大布,只要能让属下出出气,几个老百姓的命算个屁?叶仁当时随便捏造个理由,穆大人就对这次行动首肯了。一个团制能改变什么?因此叶仁现在是有恃无恐,“你可不要血口喷人,我又和你无冤无仇,有意见就去找穆司龄大人报告!我们还要回去复命呢。”

“好,好……”颜菸咬紧牙齿,转身向军营奔去。

叶仁还以为她是真的去找穆司龄,按照穆大人的性子,说不定会直接给她一刀,看她的姿色,也许会是先奸后杀?想到这里,他大摇大摆地走进衙门。

“钱太守吗?我送来两个巫师头颅,赶紧给我登记造册,我还得去向穆司龄大人交差!”

…………次日上午,公决会举行。最近有人被审判,那还是在去年。

几个军中将领聚集在城中广场,凉台上坐着两个重铠将军,左侧老的是慕容臬伦,另一个中年人则是魏华栋。

本来一部军有一个将军才正常,但由于战损,五万人是由是个不完整编制的旅组成,并不是一个常规部级军团。

下面的几人低眉顺眼,一个个大气也不敢出,只在耳中听着令兵不停递上资料地脚步声、查阅时翻动纸张的声音。

当把最后一份资料递给旁边的魏华栋时,慕容臬伦叹了口气,然后就是一声中气十足的大喝:“穆司龄!”

虽然被叫了很多次,但这次穆司龄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许久才走出队列,“有!”

“你看看这些,你的属下居然滥杀无辜,还打着你的旗号,我该不该治你个统兵松懈之罪?!”慕容臬伦一把将十几张纸抛到穆司龄面前。这些都是证明赵老牛并非巫师的证据,是公孙炜桓连夜收集的,看了看这些纸上的内容,穆司龄顿时无话可说,“末将管束不严,给将军丢脸了。”说着猛然跪下,“悉听处置!”

他认罪态度好,内心却在痛斥叶仁那家伙愚蠢,做事拖泥带水,居然让公孙炜桓知道了这件事,为了两个贱民而连累自己受此责难!想想就不值!

魏华栋却是轻轻放下手里资料,笑而不语,他一向了解洪老头,别看吼声像要吃人一样,最后穆司龄必定不会受到什么大处分。

慕容臬伦看着低头静跪的穆司龄,虽然表情不怒自威,但心里的纠结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个年轻人是自己的亲信,打仗很有一套,虽然戾气有些大,但多磨练也许就好了。

想了没多久,慕容臬伦对右手边的令兵挥挥手,那令兵得令下去,很快,十几个执槊士兵把那天叶仁为首的几个兵给捆缚着拖了过来,像死狗一样丢到广场上。

看着这些曾经的战友,尤其是他们手上的大槊,槊刃上反射着点点寒光,叶仁心里是惊惧无比,军中律法与民间不同,处死刑者便是把人捆起来,周边二到八人持槊将其活生生捅死,捅的次数也有规定,依照军阶高低分别是一千下、六百下、三百下、一百下。(将军以上的另当别论。)现在,叶仁想起了自己那白发苍苍的老母亲、刚刚嫁人的姐姐、总是惹母亲生气的弟弟……他只能祈祷,祈祷穆大人能够救自己一命,说到底自己只不过是杀了两个愚夫愚妇而已,就因为自己倒霉,遇到了个和公孙炜桓私交甚好的娘们……慕容臬伦朗声宣布处罚,“叶仁等六人,戕害无辜已是死罪,还借巫蛊虛辞掩人耳目,罪加一等,立即处槊毙刑!乙字旅步校统穆司龄,治兵不严,对此次惨案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罚俸六个月。”

叶仁想大叫冤枉,可有谁会相信自己呢?只能寄希望于穆司龄为自己求情了。

毕竟叶仁虽然没有卢大布那么老的资历,好歹也是并肩作战了几个月的。

穆司龄抬头,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宣告了叶仁的死刑,“末将知罪,愿听从一切判罚。今后一定好好带兵,痛改前非,以不忘今日之失!”

慕容臬伦点点头,然后对旁边的魏华栋询问意见,“魏将军,以为如此处分可还公允?”

“哈哈哈,此判决英明神武,不愧是洪将军之铁面无私,当然是公允得不得了的。”

慕容臬伦老脸一沉,也没时间和这厮打哈哈,对身边的令兵一摆手,那令兵随即从一个箱子里掏出一根长条铁片,其两端都是三角形,两面各画有一个圆圈,圈中写着一个大大的『死』字。

令兵把铁片用力掷到广场的石地板上。“行刑!”

卢大布虽未参与杀人,可寻衅滋事的罪名是跑不掉了。慕容臬伦也没理由庇护他,于是又不耐烦地宣布,“卢大布虽有伤在身,然纯属咎由自取,不容姑息,把他拖上来,重杖三十!”

卢大布被带到叶仁几人旁边时面无表情,他看了看已经意识模糊的叶仁,眼中只有厌恶,自己那句话只不过是随便说来发泄,没想到居然会莫名其妙让别人误解,弄得自己被拖累。

他跪下之后,很快有一个士兵拿着一根碗口粗的木棒过来,吐了口唾沫,然后猛地打向卢大布后背。

卢大布只是随着木棒起落而闷哼,他在心里止不住地叫苦——这三十下过去,自己不死也要脱层皮。

很快,叶仁等人就被分开,一人身边围了四个执邢兵,操起一丈九尺长的大槊,二话不说就向曾经的战友戳去,当半尺宽两尺长的锋锐铁刃刺入皮肤、肌肉、骨骼、内脏,这些人瞬间感觉到了什么叫『透心凉』。

但,他们不会那么快死亡,因为前几十下都不会捅要害。

慕容臬伦虽然老迈,但此刻说话却是震聋发聩,“诸将看好了,这就是违反军纪的下场,切忌重蹈覆辙,否则我——和魏将军决不姑息。”

广场上的几个人一同下跪,齐齐高喊回应,“属下定牢记在心,引以为戒!”

慕容臬伦默然坐下,用冷漠的目光看着受刑者。

这些执邢兵许久没有干这种勾当,可手艺没有丝毫退步,保持着和同伴进退与共的高速,要是没捅满规定次数犯人就因失血过多而死,他们也会受到处分。

一时间,广场中惨呼声、血肉飞溅声此起彼伏,地板上缓缓出现了一个血泊。

钱岩太守虽然没什么存在感地坐在一个角落,但还是被那几个人的凄厉惨叫搞得头皮发麻,他可谓是连番受气,先是被叶仁用穆司龄恐吓,又是被夺过了执法权,眼睁睁看着这些赳赳武夫鸠占鹊巢,在衙门使用的广场上杀人。

想到这些,太守大老爷在心里暗骂朝廷的人就是一群嗜血变态。

魏华栋看了看公孙炜桓,然后起身默然走开,这次的监刑由慕容臬伦亲自来,他只是走过场,按理死刑没有彻底完成,监刑就必须在现场看着。

别看那几个校统说得激昂,但真正能『引以为戒』的又有几人?

“林大人,看他们的鬼叫实在是没意思,我就先告辞了。”公孙炜桓对行刑的惨烈无动于衷,拿起佩刀,笑着对身边的骑校统林洋一说,就起身向广场外走去。

颜菸本来只是在远处角落百无聊赖的坐着,现在也没兴趣看死人,赵老牛那么好的一个老人家,虽然说啰嗦了点……万万没想到就这样被他们杀了,叶仁他们死一百遍也不够偿命,她也便追上公孙炜桓跟着他离开。

颜菸其实想做一点什么来弥补一下对赵老牛死亡的自责,可打听了才知道他仅有的两个儿子都在千里之外,自己真个是鞭长莫及。

最后只得托付老牛的邻居帮忙找一个风水宝地,将老两口好好安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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