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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朔双手撑在栏杆上，转头问道。
姬轩舞高举酒杯，笑道：“喝酒才是正事。”
欧阳朔也笑了起来，但是眼中却无笑意，只有悲伤、怀念、愧疚。
他怔怔地看着姬轩舞，记忆中的某个身影，逐渐与眼前少年的模样重合在一起。
黑夜中，两两无言。
姬轩舞抿了口红酒，眺望远方，灯光如潮水般涌来，倒映在眼中，如同金色火焰在燃烧。
欧阳朔动了动嘴唇，语气涩然道：“这些年，辛苦你了。”
姬轩舞微笑道：“有什么辛苦的？”
阳台上再次陷入沉默。
率先打破沉默的人，依旧是欧阳朔。
这位欧阳家的家主神色黯然，轻声道：“小舞，对不起啊，如果当年我早一点赶到……”
“欧阳叔叔，你不需要道歉。”
姬轩舞摆摆手，打断了欧阳朔，“若不是你，轩舞今天也不可能站在这里。”
眼眸中有灯火闪烁的少年洒然一笑，“对了，我现在的名字是姬轩舞，你以后别叫我小舞了，感觉怪怪的。毕竟轩辕舞这个人……早就随着轩辕家族的灭亡，一同逝去了。”
欧阳朔嗯了一声。
过了几秒，他像是下定了决心，攥紧拳头，沉声道：“如果你和如月需要帮助，一定要通知我！”
姬轩舞没有回答这句话。
他的视线落在酒杯上，手腕轻微晃动，杯中红酒摇曳。
透过酒杯看去，灯火通明的城市，仿佛沉入了血海。
少年嘴角掀起，喃喃道：“复仇这种事情，我一个人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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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朝霞洒满大地，整座城市苏醒过来，重新焕发出生机。
梅山的山脚处，走来四位少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