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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我在临江上学一切都好,你就放心吧。我们几个人现在拜了兄弟姐妹,住在一幢别墅里,吃住用都很方便。他们现在都毕业了,正在筹办公司,我毕业以后也在公司里工作,这次进山是为了考察,没有别的事。你们就不要担心了。”
“那就好,那就好!”
“家里缺钱用不?”
“不缺,还富富有余,多余不用的钱,我都存在银行了。家里的事,你就别惦记了,好好安心念你的书。”
乞灵他们吃过早饭,又陪着周艳父母说了一阵话后,便要出门去上街逛一逛。他们从前门往外走,一出门就看见石阶左侧围着一群人,吵吵嚷嚷地不知在干什么。
乞灵挤进去一看,原来是一个五十多岁老头,拿着一根柳条一边骂着,一边在抽打着一个胖子,那胖子龟缩在台阶的角落里,抱着头呜哩哇啦地叫痛,围观的人象看杂耍似的,叽叽喳喳地指点着,却没有一个人上前阻止。
乞灵感到不解,看那胖子身高体壮,不知为何不敢反抗,甘愿任这个老头打。他看不过眼,走过去一把夺过柳条,喝斥说:“看你年纪一大把了,难道不知道打人犯法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行凶,这也太无法无天了!”
“你,你少管闲事!我打我的儿子,犯的哪家法?”
“他是你儿子?就是你儿子,要打也回家打去,在大街上打成什么体统?”
乞灵嘴上说着,心里却懊悔起来,人家管教儿子,自己管操的哪门子闲心。他把柳条还给老头,劝说道:“你看这么多人看笑话,多不好,还是让他先回家吧!”
“他要是跟我回家,我就不用打了,真是气死我了!”老头涨红了脸,扔了柳条,冲着儿子踹了一脚,气冲冲地挤出人群走了。
人群中有人说:“打得好!这种人活在世上真是糟蹋粮食。年纪轻轻地,宁愿讨吃要饭也不知道干活,倒过来让老爹老妈养活,丢不丢人!”
“这是猪狗不如的东西,猪养肥了还可以杀肉卖钱。他养了一身膘有什么用,杀又不能杀,吃又不能吃,放在家里还占地方。”
“老石头上辈子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养下这么儿子,丢人现眼!”
围观的人边说边散去了,乞灵看了一眼那胖子,那胖子正巧抬起头来,看他年纪也不过二十多岁。只见他用肮脏的袖子抹了一把脸,张望了一下,看老头不在了,嘻嘻一笑,象没事似的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走进周艳家的饭店里去了。
周艳拉了乞灵一下,说:“走吧,别管他。他就这样,没脸没皮的!”
“看他年纪轻轻的,又有把子力气,为何不找活干?”乞灵边走边问道。
周艳叹了一口气说:“唉,我也说不清。他叫石有心,说起来,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他对我也挺好。以前他不这样,人聪明好动,做事也勤快,高中毕业没考上大学,就在我家的饭馆打工,有空还帮我复习功课。后来我上了大学,寒假回来才知道他染上了个坏毛病,他不分白天黑夜地睡大觉,人也越来越懒,到后来根本不干活了。没办法,我爹就辞退了他。后来听我爹说,他回家以后还是什么也不干,就知道睡觉做美梦。任凭他爹娘怎么打骂也改不了。我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说是病吧,他身强力壮,没病吧,可他又是这个样子。”
乞灵沉思了一回儿说:“我猜有两种可能,一是他大脑有病,神经出了问题;二是他有心理上有病,活在一种不可抑制的自我意识当中,也可以说是幻觉控制了他的行为。”
“我看他清醒时和正常人没两样,不象是得了神经病。他就是爱睡觉,比猪还能睡,睡着了就做春秋大梦,醒来了还要闭目回味好长时间,你说他哪有精神干活?”周艳一边摇着头一边说。
乞灵心不在焉地跟在其他人后面走着,对于逛街他向来没兴趣,他的脑子里还在想着那个胖子,分析胖子的病因。周艳一直走在他的旁边,她是在这条街长大的,对这里的一切熟悉得不能在熟悉了,所以游逛的兴趣也不大。其他人就不一样了,看到什么都新鲜,见了店铺都要进去转一转。不大会儿功夫,乞灵和周艳就与同伴走散了。
“大哥,你在想什么?”
“哦,我想那个姓石的胖子。”
“想他干什么,难道大哥有办法治吗?他那毛病都快三年了,恐怕积习难改,你就别费脑子了。”
“我想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