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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对方消了案,我从派出所里出来后一直想着他的话。我以前不是这样,我以后会不会还是这样?在一条大岭,我被追上来的出租顶住了。四个人,在那把我打了一顿。有个牛逼的小子,居然举着大岭旁的自行车砸在了我的后背。

打的不重,我没报案,也没找人。事后我只想明白了一件事,他们打我,只是因为我没和从所里出来的朋友走在同一条道。

这个问题谁能告诉我答案。在一条道上是错,不在一条道上也是错。如果让我们离开道路,这却比什么都可怕。

“你是没有事做然后去玩,他们是除了玩,找不到事可做。”怔了很久,我狡辩的解释说。

妹妹似懂非懂的点头,抱着抱枕开始昏昏欲睡。但我却找到了人发泄,和她的眼皮一直争斗,一直讲到了第二天天亮。我说了很多很多,妹妹开始有点意思的听,后来觉得可怕,后来觉得重复,再后来就是不停在我的烟里咳嗽。

我什么时候开始学会了啰嗦,我不知道。这简直比二郎要去念书一样可笑,可一旦笑停了下来,我就想起了云峰的事。有时我甚至害怕,晚上窗帘跟着风动一动,我都会睁眼。

我不能让自己怕,我找了很多给自己不怕的事情来做。凡是我知道的事情,只要我有空,我都过去掺一脚,直到修鬼被人削了之后。

那次是去捧场朋友刚开的烤肉店,因为季节不合,他的生意不好。我和修鬼、鸡头三个人在那喝酒,边喝边劝老板收摊不干。

“我不在乎赚多少,闲着我就是糟蹋钱,还不如少赚点,少花点。”那哥们说。

我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就像我,多睡点并不是浪费的事情。

离我们桌子不远,一个小子自己在那喝,边喝边骂骂咧咧。我问过老板,老板说他是傻子,不用搭理。

可他妈傻子也得有时有可有点管教,鸡头吼着让他把嘴闭上。就因为这个,我们在门口把他打了一顿。

我没当事,继续拉着他俩回去吃。大约几十分钟,那所谓的傻子领了一群学生样的人堵住了门口。

修鬼看到事情不对,自个冲过去想谈合。我看到那家伙从门口桌上拿起了还有半瓶酒的瓶子,直截了当的砸在了修鬼的前额。

我得说鸡头那次特凶,抻着两个瓶子在桌子上敲碎了,当我冲过去拽着那傻子的头发往屋里拖的时候,鸡头一个人堵住门口,“谁他妈过来,我他妈就弄死谁。”

学生就这一点好,动拳头的时候都是解放军,动刀子的时候动是狗腿子。鸡头吓住了一大群人,但我明白他吓不了多久。我把那傻子按在了烤肉台子下面,玩命的踹,踢,还有砸。

当我确定他起不了身之后,我捞着修鬼的胳膊,和鸡头气势汹汹的走出了“包围圈”。

装归装,我们刚上出租就泄了气,催司机立马开去和平区,有人堵的话路上的红绿灯随便闯。吓的司机几乎想拒载。

还好,没人追。于是我们挑头去了医院。更让我安心的是,医生说修鬼没事,就是擦破了点皮。

我摸着那个刚把啤酒瓶子敲开的脑门,啧啧佩服。

“你在家偷摸练过吗?”鸡头开玩笑问,我则作势要踢鸡头。

挨踢的却是我,汪洋踹了我,虽然是在和平区办公室,但让我觉得烦的几乎想冲上去与他动手。

“听说你最近闹挺欢?”汪洋问。

我登时有些发懵,那阵子我曾帮过和平区一个哥们的忙。叫了十几个人把一家小工厂的职工食堂围住了。他叔叔在里面被人揍了,我们过去虽然有点理由,可去的时候工厂保全已经接管了现场。

“你们管归你们的,跟我没关系。”当一位管事的出来劝我们走的时候,我扬言说。

我们就那样在食堂门口站了半个点,惹事那主居然从后门蹿上车跑掉了,而我们一无所知。其实,从到那里开始,我就根本不知道要打的人长的什么样,我只是想明白,去了肯定要动手,至于是谁,我不管。

幸好那次我们没带家伙,保全报警后,我们知趣的散了。否则,这票人都得在派出所里过夜。

我不是汪洋,我没能耐保住那么多人。虽然我认识不少人,通过关系,我能找到人事局,我能找到刑警大队,甚至法医和律师,可说到底,钱的问题。

除了修鬼二郎他们,和平区任何新来的人请我吃喝嫖抽,我都不会客气的回请。我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这样,只不过我身边混到我这步的都与我一样。只要是没能耐,请我们多少都是白费,有时,我们吃了喝了走后还会骂请客的人是包子。

细想一下,有个长相不错的小子至少让我花了五六千块。可我连他的名都不知道,只知道没有地颤的包房里,我会骂他玩的没意思,然后让他花钱换地方。

背后很多人说我这种和这些人是“歹人的人”。歹是家乡话,吃的意思。吃人,这是个挺可怕的词,也是挺光荣的词。至少我是在吃,而不是被吃。

“那次的事不怪我,人家叫我去的。”我解释说。

“哪次?”汪洋反问。

我倒是被他问住了。

“二嫂社区是怎么回事?”汪洋皱眉问。

二嫂并不是很有名的人,至于这个嫂子从哪排出来的,我也不清楚。她儿子惹过长胜的朋友,虽然跑去南方了,长胜还是在我耳边念叨。

我和小曲子去了。

小曲子是和平区的纯种的疯狗和彪子。或许很多人不相信,可就是有一种人,任何事在他们的脑子里,处理的方法都是唯一的,“弄死他。”很多时候出了麻烦,只要领班吼一嗓子,他都会拎着自己的拳头和沸腾的狗血冲过去直接开打。有些人说他是仗打多了,脑子被打迂了,有的人则说他生下来就是个不对路的种。可不管怎么说,小曲子还是照旧活着,而且我不能不承认,我这种人的身边少不了他,但我这种人从来不会看重他。

人总得有点脑子,虽然很多时候我们的脑子并不如我们想象中那么会曲折。重要的是,一个人认为他有点路子,至于路子尽头是不是墙,那不必提前考虑。

小曲子说,除了我们之外,谁进麻将馆,就把谁腿敲断。那天是下午,外面有些人不愤,可终究没人进来。现在混子不值钱了,一抓一大片。但也得分出头和没出头的,没出头的办事靠力气,出头的就是靠面子。有人过来说软话,套交情。小曲子本来就是愣头青,根本不理,而我则是没办法理会。

当然,那事我们只闹了一次。当天晚上二嫂请我们吃了顿饭,说她儿子不省心,在部队马上提干,却把指导员的儿子打了。回来原本分到公路局,嫌不赚钱辞职在家打溜溜,结果总惹事。要不是他那几个在这局那局当干部的姑姑舅舅们,她也不知道怎么照看她儿子。

听到那,我和小曲子都彻底发懵了。怪不得长胜自己不找人,和泥带水的把我们送进来。

我自动自觉的结账,回到和平区就把长胜停在门口的摩托砸了。

“长胜的车钱我赔,修车这些天,我天天给他打车钱。”我赶紧说。

“办事没脑子吗?”汪洋骂:“把狗往笼子里扔,也得看看是不是纯种的,你他妈好赖人看不出来?”

我恨恨的舔嘴唇,什么都没辩解。

“我不是说你惹乱子,以前挺消停的,最近到底咋了?”汪洋半晌才接口问。

“不知道。”我摇头,“就是烦。”

“烦什么?”汪洋不屑的问。

“我现在遇见点事,我不干别人,我就觉得他能干我。”我说。

汪洋听后,扯手把手边的东西都砸在了墙上。他火气很大,我的火气不比他小。我不明白为什么我非得拎着家伙,才觉得自己安心。我他妈的光溜溜站在家里的卫生间,我都会担心自己会不会被水淹没了没地方跑。可这事我找谁问去?随便揪来一个在我身边乱晃的人,他可能连想都没想过这个问题。

“我有次干过一个小子,走夜道,我穿身白净的衣服,我都有点害怕。等我换了一套深色衣服,我就觉得自己没事了。为什么?你要是觉得别人拎刀你害怕,你就也跟着拎刀,等你不怕了,你在琢磨是砍了人被判好,还是担心被人剁了好。”汪洋突然说:“要不就干脆挖了眼珠子,再也看不到那些人,你还怕什么?”

那天晚上我在家里看电视,应该好笑,我对那些民生民事法律法规很感兴趣。那天我看的是外国的事,一个教授模样的人说:“人如果对犯罪产生了极大的恐惧,那么他便会投入到犯罪中去,因为那样他会觉得安全。”

大概是这个意思,我听完后缩在沙发里一直吃惊,连小腰拖着我睡觉我都没动地方。也许汪洋也是这个意思,尽管他的话不如别人那么严肃。但他用的是我活生生的生活,也是他活生生的生活。

原来,我们这些人活来活去,从一开始的勇气到最后的懦弱,不知不觉中兜起了自己不曾和不会发觉的圈子。

我们活着发生的每一个故事都是那么孤独,但是谁也不能否认正是这一连串的东西串起了我们的一生。好吧,我们笑和哭,就像停在墙壁上的蛾子,有时抱怨灯光不会刺眼的投向自己,有时又会恍悟,正是这些灯光刺掉了自己的生命。

圈子,或许应该这么说。从出生到消失,我们就在自己划出的圈子里拼命挣扎、向上爬。可是谁又想过,我们要的不过就是落地时无忧无虑毫无负担的生活。而可笑的是,从我们长大变壮,有了或好或坏的心思和或黑或白的手段后,我们却始终无法兜到圈子顶点,找到我们曾经无比软弱却依靠在父母怀里幸福的时间,直到我们死去。

在这个长短不一的圈子里,我和我们丢掉了太多,甚至不再明白自己要找的是什么。也许,每个人不过是在奔向一种权力,犯错后让别人承受。

最残忍的事情不是告诉一个人永远达不到他想要的地方,而是在他彻底放弃时才想到自己曾有个多么想看到的人或者一棵树、一张椅子,那曾是自己很容易完成的想法,却在最后成了自己的理想和悼念。

我想看到小腰,也想看到李桐。不为了我需要她们,而是我仅仅这么想。这已经足够,甚至我肯定,这比绝大多数的约定都重要。她们之中的一个随着我走进这个圈子,而另一个,似乎是给我画出了这个圈子。除了她们之外,我怀疑会不会有人轻易的看穿我。被看穿对我来说不是难过的事情,而是尴尬后的兴奋。

但是,我有些说不清,究竟她们对于我来说算的成什么。因为,我从没感到过不停想念,不停想见的那种心情。我要的也许只是习惯,就是习惯。让我在习惯里习惯的活着,不论是糟蹋还是努力,重要的是没有谁再来打扰我的习惯。这是不是爱,我不想听别人的解释。对于我来说,对于我以前、当时和现在来说,它就是。男人的感情没有女人那么坚决和唯一,怜悯是爱,习惯是爱,责任是爱,甚至愿意在某一个时间向女人伸出手,那也是爱。重要的不是我和我们爱的方式,而是方式的背后,我们坚持的在爱着。

我答应汪洋去老爷子的狗场老实呆段时间,我甚至搬出了行李在那边暂时安家。老爷子没那么多心思搭理我的想法,把我安顿在宿舍后,他便让我每天半夜负责接受进来配种的客人。

期间我成了保姆,保那些狗,还有保放假无处可去,赖在狗场折腾我的李桐。说起来,这丫头有些可怜。学校寝室里的一个女孩子半夜去厕所,居然被在学校施工的民工强奸了。就在女生宿舍的卫生间里。

女孩自杀了,回家修养的时候死的,她父母还拿着学校补偿提前发给的毕业证书,这就是她自杀唯一得到的东西。

李桐有些怕了,问我那女孩应不应该自杀。

我说该死,这种女孩即使活着,一辈子也跟死了没区别,因为她根本不明白自己在乎的其实不是活着,而是怎么活着。

当然,我话说的没有这么漂亮和干净。李桐当时抽了我一个嘴巴,我没还手没生气,因为她生气了。

女孩的葬礼我陪李桐去的,我坐在车上没有下去,因为李桐不许我去。也许她是对的,因为我对那位女孩没有一点怜悯。可是看到李桐下车便开始哭,我便有了冲下去逗她开心的想法。只不过她的同学阻止了我的念头,我能逗李桐开心的方式只是我和她还有我们这些人所接受的方式,说白了,我不愿意在这种时候给李桐丢人。尽管这种说法让我有些难堪。我偷偷去替李桐交了花圈钱,想了一会,我在登记簿上留下了我的名字。也许是为了李桐,也许是为了李桐心疼的那个同学。

事后我陪李桐去了教堂,还有她的母亲。李桐拉我进了教堂。那应该是个节日,教堂里坐满了人,门口的教士还亲切的与我握手,同以前一样,拥抱我。

“我是首先的,我是末后的,又是那存活的,我曾经死过,现在又活了……”讲台前的人恭敬的念诵着,这不是我第一次来到教堂,也不是我第一次在恍然如糊弄所有人的台词中感到没有头绪。

“我曾经死过了,然后我又活了,我死之前是活着的,我活着却是为了死。我首先活着,还是我末后才会活着?”我在教堂里,看着形形**高举双手表达虔诚的人,我脑子一片混乱。我甚至有些害怕十字架后血红的背景,混思乱想的神经把我脆弱的沉在了桌子上。李桐柔软的长发搭在我的耳朵旁,我用手指勾着那些黑色的结果,却得到了一点安慰。

“你别走啊。”李桐在我耳后突然说:“我出去打个电话,要不我爸和汪洋又好唠叨了。”

我没有回答,她应该知道的,我不会走开,也从没走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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