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二章 前因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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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点头,“我刚去,看见她在,就送过来了。到底啥事?”
汪洋没责怪李桐,反而嘴角牵出了笑,毫不在乎的简单说了一翻。
老爷子的一个战友家里刚刚被盗,丢的东西倒不多,不过小偷顺手拿走了出去遛弯的老两口的电话。
汪洋帮着在电信找人,很快就查到了手机卡的位置。算是赶巧,电信的人立即告诉汪洋带着警察去市郊一家手机铺里堵人。
不过赶去的时间晚了些,看到了电话,看到了自己的电话卡,但那个小偷却早早脱身了。汪洋放不下脸,让回收二手电话铺子的老板说出来卖手机的小偷的特征。这个问题其实很愚蠢,八成的二手电话回收店都在道上有些熟人,那个老板姓魏,朋友不少,不把汪洋的话当回事,一口咬死自己记不住那人的长相。
这种店招待的客人有多少是正经的,根本不必费心考虑,如同我曾经打过那道道的主意一样。汪洋发了火,碍于身边的警察,转身就离开了。
剩下的自然是我来到这里的原因。连巡在我来之前已经闹了一通,但没结果。
“嘴硬牙敲掉。”我附和着凶了一句,汪洋则根本没放在心里似的看着手表,“你把她送回家吧。”
李桐在旁边偷偷听着,当我仰头示意她上道的时候,她也知趣的没有废话。不过一路上她都在打听着刚才会所的事,似乎我即将在马路上追人或被追与她毫无干系。
我对赌博没有兴趣,但李桐兴趣高涨,我便唠叨着一些我自己也没见识过的场面。我的一个哥们在赌船上当过服务生,派发百家乐。他除了面皮漂亮外,其他到没有什么特点。不过他回来之后的故事让我很惊讶。那种大堵局,庄家从来都是有赌无输。与电视里扯淡的赌神不同,荷官可以通过各种方法看到自己派发的牌,监视器、派牌的棺子、“群众演员”等等之类,自然,他们可以稳稳的捞钱。
不过并不是所有的荷官都有这种灵巧,所以大多数的情况下,一个好荷官赚的钱要远比一个赌场的打手头子更宏伟。他所在的赌船注册的是外国牌子,工作两年一签,在那两年里,他见过的事大概比我二十年见过的事还要多,不过,其中没有一件事是他有能耐参与的。
我曾经挺崇拜他,甚至经常朝他所在的船朝拜,不单单是我,我身边的哥们大多妄想着在那种场合挥金如土。其实,我们中的绝大多数,连百家乐的玩法都不清楚。这并不重要,我们奢望的是那种活着的方式,而不是它的标准和要求,在这一点上,也许我们要比会所里那些领带西服们过的更加洒脱。
不过,这种信仰没过多久,他的船被查封了。尽管船的主人在市里大有来头,可黑的永远染不透白的。
我白话着这些东西,李桐则兴致勃勃的吹嘘汪洋一定比我懂的要多。这些话让我有些反感,人总是喜欢嫉妒的,而且嫉妒并不需要原因。大多数人喜欢看着别人的不幸,然后用自己的怜悯感动自己,却不会用自己的不幸感激曾得到的幸运。
把李桐送回家,我疲惫的想赶回自己的床上结束一天,这才想起连巡那档子事还没有着落。
于是我烦躁的跳下床,念叨着自己脑子越来越不好使,赶去了电话里连巡重复说的二手手机店。
也许,我已经学会了逼着自己忘掉一些自己不愿意想起的事,这是种大能耐,只可惜,往往我又不得不把它们捡起来。
到门口的时候,店门已经上了锁,但屋子里的灯还没有关。店面不大,几平而已,透过窗户我看到里面柜台放着的电话林林总总。
我依着门口停着的摩托,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别人扯着闲嗑。有个哥们昨天刚刚从局子里出来,神神叨叨的骂着爹娘——他家楼下昨天下午有人叫救护车,当救护车把那个心梗的老头送往医院大修的时候,却在一座平房前停了下来。那个平房的主人外号利哥,不过自从他卖掉了自己养的两台出租后,利哥就变成了利的。
利哥从自家门口到道对面的大树上搭了晾衣绳,因为上面挂着衣服,所以吼着让救护车绕道走。事情发生后很多邻居在旁边议论,当然,声音不会大到惹怒了利哥的脾气。可我身边的哥们动了肝火,上前扯掉了晾衣绳。救护车开走后,他和利哥操练了一翻,在别人的叫好和欣赏中。
“操他妈的,我今天一想就来气,你们说我是不是憋屈?我管那闲事干什么?派出所里我可没看见谁给我说好话。”
有别的哥们起哄,“怎么不干死他?遇见过装逼的,没遇见这么装逼的。管的对。”
“管的对,那老逼头也没说到派出所给我送钱。”那哥们反问说。
周围的人哈哈笑起来,我连笑的念头都没有。发懵了一会,我越来越觉得不大对劲,其他人也慢慢焦急起来。有个哥们脑子够用,主动把我们拉在一起提议让他把刀收走,“可别**打个电话把咱一起扫进去。”
我点头附和着和其他人一样痛快的交出了家伙,其中一个人歪着眼说:“晓峰,打电话问问连哥?”
死了也得让别人知道自己是牺牲的,我们跟战士还真没有多少区别。我不屑的瞟着眼睛,翻出电话打给了连巡。可让我摸不着头脑的是,电话里恼人的彩铃响了很多遍,连巡始终没有接电话。
我疑惑的看着其他人,其他人也都与我同样的表情,有几个已经利索的走到道边开始拦出租。我狠狠踹了摩托一脚,听到轰隆倒地的声音,我才烦躁的单独离开了人群。
出奇,当那些人从我身后离开后,我竟然第一次觉得自己安全了,似乎没有他们在身边,谁也不会把我认出。
匆忙回到家后,我心里始终放着某些东西,沉甸甸的压着我坐立不安。母亲打电话过来询问过,我自然找了随意的借口为自己的突然离开搪塞。过了很久,或者我认为很久,我再次打了连巡的电话。
反反复复很多次,连巡终于接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