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出发之前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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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敖脸色凝重道：“五万信徒军！除了卡斯度拉有两万，其他人在哪儿？”

帕雷斯叹息道：“还是在卡斯度拉，不过克兰特也有，也许数量还更多，摩拉也不知道！其中拥有黑色旋纹印记的十信徒还有二个跑到亚纪来了，我今早就是去做这件事。”

伦敖惊讶道：“除了雷克拉奥居然还有？卡克斯兰到底派出多少？对了，好像神庙的另一系也派人过来了，我只知道叫思雅兰的那一群，好像还雇了些有名的佣兵在一起，唉，居然都为亚纪来了，亚纪平原的诱惑力还真大！舅父，能赢吗？”

帕雷斯淡淡道：“能，我和我那两位朋友都有信心！”

午後。

狂风峡。

青发男子的身形又出现在绿色高丘上，在他身旁站立著神情严肃的萨克。

“萨克，陛下真的病了？”

萨克点头道：“是真的，我问过格雷派来的人，据他说，自元帅走後格雷几乎寸步未离陛下。”

青发男子皱眉道：“病的真不是时候！”

“元帅，虽然迦斯不错，但我们已呆一个多月，说实话，别说德尔菲和杰弗，连我都很烦。”

青发男子好笑道：“亚纪的粮食不好吃吗？免费让你吃都嫌弃。”

萨克苦笑道：“我到没什麽，不过德尔菲的性子，元帅你是知道的，有几次他都忍不住想进攻小亚口，还好他忍住，不然白白便宜修拉夫。元帅，陛下这事我们该怎麽做？如果处理不好，你知道元老院肯定让大皇子坐上去！”

“嗯，从时间推算，那应是二十天前的事！“青发男子深思後道：“我们不必去理会，一切交给格雷应付！你们六人就他最具这种智慧。”

萨克点头道：“有元帅的话我也放心些！唉，出来时谁想到会这样，战也不是，不战也不行，元帅，外人说你冷酷，我萨克却觉得你很仁慈，从跟随你至今，我一直这样认为！”

青发男子微笑道：“看来你也会说奉承话了！”说著长声一叹：“萨克，不是我仁慈，而是有很多原因，我想轻松并不难，就像我年轻时那样，我甚至可以又去旅行，不过我没法无视整个哈连尔斯的兴衰。帝国崩溃後，纳维尔真正的统治者神庙教宗一直在打哈连尔斯主意，你知道，哈连尔斯是摩拉度亚文明的中心，在神话时代也是众神诞生地。年轻时我去过纳维尔，从那里我知道历代神庙的最大愿望就是回到众神怀抱，想法没错，而且帝国初期，他们的确是先派人来传教，可惜哈连尔斯没人会去信奉改变後的异教，何况那时天圣教派的势力如日中天，初代灵者的神话，帝国九耀的无敌，统一的帝国太过强大，来的人只有全部死在宗教斗争。”

萨克不解道：“这我知道，关於宗教战争在帝国历史记载很多，不过这和现在有什麽关系？”

青发男子淡淡道：“帝国初期纳维尔和哈连尔斯的大战以帝国获胜告终，帝国九耀的强大让神庙教宗知道力量才是最重要，萨克，帝国中期的六次战争你知道吗？”

萨克点头道：“知道一些，神庙的三圣徒和十信徒的强大让中期的帝国九耀吃了不少苦头，不过《天圣文卷》上说是全胜。”

青发男子失笑摇头道：“全胜？那上面当然要这样写，我告诉你，最多只能算战平，当时纳维尔八国近三百万大军分六路从所蒙城北方的蒙罗维亚海域登陆，帝国九耀分六面出击，总兵力相差不多，当时的情形可真够壮观，魔奥托北方所有的海岸线上几乎全是军队，可惜当时的帝国九耀却战败了，连所蒙都被占领，这才是事实，虽然後来胜利，帝国却损失惨重，这是哈连尔斯的奇耻大辱，没有任何记载，都是口口相传。”

萨克呆愣了一阵，醒悟道：“我明白了，元帅你是怕哈连尔斯陷入混战时纳维尔的军队趁机攻来，那我们魔奥托不是首当其冲，陷入多面作战？”

青发男子冷声道：“所以我才说修拉夫是一个战争疯子，居然想破坏稳定的秩序来改变卡斯度拉，甚至还和神庙勾结，哼，如果他不是有必克多那呆子和两个信徒护著，我又有太多顾忌，我立即去宰了他，居然对我的警告无动於衷！”

萨克叹气道：“元帅，那战也不是，不战也不行，我们怎麽做？”

“事已至此，多想无用！”青发男子长叹道：“我在哈连尔斯一天，卡克斯兰就也许就不会进攻，当年他就知道不是我对手。唉，所蒙之约已名存实亡，哈连尔斯恐怕会乱上很久，我一个人力量再强也改变不了什麽，这次就当我最後替所玛做一件事，毕竟我也是初代帝国九耀之首米迦罗的後裔，萨克，乱就乱吧，除了亚纪和少数几个地方，那些蛆虫就让战火去清洗一下，修拉夫虽然疯狂，不过他的想法也有些道理，战火洗礼後的哈连尔斯只会更强大！”

萨克摇头道：“那亚纪不是亡定了，如果开战，主战场就在亚纪平原！”

青发男子淡声回答：“不一定，也许亚纪还能借这次战火重生，再现帝国初中期亚纪平原的辉煌，你可知道，初代帝国九耀中最强的除了我始祖米迦罗，还有一个可与我始祖比拟的女人，就是帝国历史中同样成为神话的‘亚月’蕾露，亚纪王族毕竟流著她的血液，可惜她的後代没落了，只有帕雷斯还不错，他却始终没有超越六源。萨克，亚纪只有一线希望，如帕雷斯不能速战速决，那除非亚纪能战胜我们三方了，这可能吗？摩拉可知道我欧艾芙一出手，就绝对不会留情，我毕竟是米迦罗族人！”

“哇，太复杂了吧？”

湖畔边，杜飞静静的听天娜叙述完，抚著额头呻吟出声：“我说天娜，黑暗神庙野心还真够大的，你刚才说的哈连尔斯最西方的兽原又是怎麽回事？”

看了看深思中的罗天文，天娜柔声道：“战争本来就很复杂，政治的因素，文化的冲突，资源的争夺……，各种各样的原因，数也数不清楚，战争一起，什麽的事都可以发生，什麽样的人都会出现。阿飞，亚纪很富庶，但比起兽原又差了一截，那里才是哈连尔斯最富裕的地方，不过它却是独立自治的区域，平静时恐怕连哥奇都不想去惹它，它那里一样拥有九强中的‘流浪者’奥多。你想想，哈连尔斯如果混乱，兽原将会面对多少势力的窥视，特别是拉斯大陆最强大的克利安王国，它早就想吞并兽原作为它进攻哈连尔斯的前沿，如果这里一乱，它从最靠近兽原的克拉海角渡过阿迪曼特海峡只需要十多天，我估计，它最少可派出五十万以上大军。”

“我的妈呀！”杜飞双眼大睁，有些无奈道：“天文，我认错了，这根本就是一场不能卷入的世界大战！”

罗天文微微一笑，平静道：“阿飞，你要有信心，静下心分析一次，我用你的语言来说，天娜所言的确很复杂，但只是一个点运动的面，我们只需阻止这个点的运动，那一切都不会发生，你没思索过老头说的话？他不是说了，胜利以後只会剩下数不清的阴谋。既然事已至此，就想法让亚纪这个点静止不动吧！”

天娜惊异的看了罗天文一眼道：“阿飞啊，没想到天文居然有元帅之质，只有不被表面复杂所迷惑，看透本质的人才是战争中的强者！”

罗天文的话让杜飞心情一松，只见他哈哈大笑道：“那当然，你不看看是谁的朋友！”

笑声中，黄昏的光芒开始洒落到美丽的湖畔，水面在一阵微风吹拂下泛起各种色彩的涟漪，涟漪下，三条晃动的人影在哈哈大笑中漂荡散去，时间已经不早，想起与摩拉等人的约定，罗天文和杜飞起身告辞天娜後沿来路疾步而回，在月都，可还有很多人等著他们。

呆呆的看著两人背影消失在小丘後，天娜奇怪的自语道：“亚纪战争关他俩什麽事？”

“小娜，因为他们是拥有至善之光的亚月！”

声音从後传出。

天娜头也未回道：“泽翁，你不要每次都突然出现好不好？你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吗？”

“咦？很不错的一句话，这又是你从哪儿听来的？”

泽翁的身影出现天娜旁，只见他醉熏熏道：“小娜，看来你对那两位年轻人很有好感，特别是那个阿飞……”

“胡说！”晚霞的映照下，天娜的脸上忽露出一丝红晕，望著沐浴在落日余晖中的小丘，心中暗暗问道：不知下次见他们又是什麽时候？

月都宫城。

摩拉的府邸中，菲尼、道曼和比亚奴无聊的坐在大厅内。

三人旁，兰娜不停的走来走去，琳思则不知去向。

“怎麽还没回来？饭菜都要凉透了！”

看著兰娜的自言自语，菲尼无奈道：“兰娜，静一静行吗？这句话我们都听了快一百遍！”

兰娜嘟哝道：“左相大人既然要我们好好照顾他们，但他们出去也不给我和琳思姐说一声，连他们去哪儿都不知道，我们怎麽向左相大人交代！”

这次连比亚奴也露出无奈神色，兰娜这句话他都听了一个下午。

侧身望向同样神色的道曼，比亚奴微笑道：“老曼，看来我们该去学学小哈杰，干脆到後面去练习。唉，他又太努力了，我都快没教的！”

道曼颇有同感道：“他的确很努力！亚奴，我觉得我们该趁机静修一次，我想把一些快忘的东西重新熟悉一遍，也好帮天文和飞兄弟他们一些忙，你觉得呢？”

比亚奴叹气道：“你和我安稳日子过久了，出来的确退化很多，行，听你的，反正哈连尔斯都快要一片混乱，我就好好重温一次不该用的招法。”

菲尼插声道：“亚奴叔，我也想跟你们学，阿爹曾说我身体状态不适合学法魔两道，用剑也不行，你看我行不行？”

比亚奴笑了笑道：“菲尼，你身体状态很弱小，的确不适合学，就算学了也发挥不出多少，亚奴叔认为你该在智慧上面发展，我可一直认为你就是未来的智者，还是最厉害那种！现在不正好有位现成老师，你可以趁机学，‘智慧’可也是九耀众神中的一位！”

菲尼一笑道：“智慧的帝亚，不错，我小时候就曾希望得到最高智慧，学完所有知识，所以才要阿爹替我不断收集书籍，亚奴叔，这算不算野心？”

比亚奴赞道：“问的好，如果这也算野心，那哈连尔斯就平静了，好好努力吧，亚奴叔绝对不会看错人，未来的你一定很强，比我和老曼还强，当然还有哈杰，他也会强大起来，因为你们都有颗追逐希望的心。”说著望向走来走去的兰娜道：“兰娜，他们回来了，你可以安静一会儿了吧？”

话音刚落，罗天文和杜飞的身影就出现厅外。

“有什麽事吗？”看著菲尼三人如释重负的表情，杜飞奇怪道：“怎麽都是这种表情？”

感受著兰娜瞪来的目光，罗天文有些明白，轻咳一声道：“老头的府邸修的还真不错，晚餐我们吃过了，那什麽水貉肉还真好吃！”

“你们到左相大人府中去了？”兰娜瞪大眼睛道：“那琳思姐怎麽没告诉我，她下午去过啊！”

“兰娜，我们是在很里面，琳思没看见！”罗天文的意思杜飞那有不明白，应声回答。

“喔，那你们一定是在‘月光阁’！”兰娜自以为是的恍然道：“既然你们吃过了，我就先出去一会儿，有事记得叫外面宫卫来通知我，对了，月光初现快就到，我要去刑场看处决屠夫道曼，不过很快就会回来，如果宫卫没找到我，就晚一点叫他再来！”

说罢，忘了行礼就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厅内，兰娜的话让众人一阵好笑，只有道曼的脸上说不出什麽滋味。

比亚奴大笑出声，望著道曼说：“老曼，不去看看吗？”

瞪了比亚奴一眼，道曼不是滋味道：“看，有什麽好看的，不就那麽回事！”

罗天文和杜飞虽然很想去，不过有些事却更重要。

杜飞道：“菲尼，我只问一句，亚纪的刑罚如何执行？”

菲尼一笑道：“哈连尔斯的最初刑律是天圣教派的《法典诫律》，後来帝国统一後才完善，也就是有名的《帝国法典》，一直持续到帝国分裂，亚纪的蕾娅女王进行大规模改革後，亚纪才有属於自己的《审判之书》，按屠夫的行为，其中一条诫律挺适合，这条一般是由亚纪右君亲自执行，也就是真正意义上的‘审判之月’，和祭祀法曲可不一样。”说完，菲尼立即转头道：“道曼叔，我可不是说你！”

道曼若无其事道：“我知道，下面我替你说吧，据我所知，审判之月就是使用六源之力的死刑，可以令受刑者出现十二种死法，就看掌刑的右君怎麽选择，听说行刑时旁观者只能看到一道金色光闪烁，受刑者已死亡，过程如何，受刑者的感受如何，没人知道！”

菲尼插声道：“的确，不过我推测那道光应是亚纪传说的‘月痕’，至於是不是神话中说的月神鲜血铸造的某种兵器我就不知道了。在我心中有关亚纪的几个推测，‘月痕’的疑问仅次於圣兵。”

罗天文和杜飞互望一眼，不知这‘月痕’和月神像手中那颗珠子有无关系，两人到有个猜测，帕雷斯手中的刺眼光芒可能就是‘月痕’。

“好了，就听到这儿，以後机会多的事，我先说些事！”脸色转为严肃，杜飞将知道的所有关於亚纪战争的细节详细道出，罗天文则随时补充。

说完，两人站起身，杜飞道：“菲尼，你就和亚奴、老曼他们商量一下，我们一会儿就回来。”

没人回答，菲尼三人都露出一脸深思之色。

夜色降临，厅内的灯火亮起，从窗户中透出。

府邸却因罗天文和杜飞的离去而陷入安静。

议政偏殿。

当罗天文和杜飞抵达时，女王、圣官、摩拉和帕雷斯似乎刚到不久，正神情严肃的交谈著。

刚落坐，没有任何客套，摩拉当先道：“看两位神色似乎收获不少，不如由你们说吧，我来补充。”

罗天文点点头，将从天娜那里听来的和他分析的全部说出。

时间就在叙述声中流逝而去。

女王四人都没说话，静静聆听著。

殿内的灯火交缠在疏窗透下的一缕月光中，照在每一张凝重的脸上。

“暂时我们就只知这麽多。”

叙述完後，罗天文皱眉道：“我的意见，必须要赢，既然无论胜负都要乱，就让哈连尔斯乱个彻底，要让亚纪战争後的所有势力在混乱中都不敢轻易妄动，把损失减小到最少范围，老头，你能给我多少兵力？”

摩拉叹息道：“我还补充什麽，你们居然差不多都知道了。”随又正容道：“因为欧艾芙情况不好说，兵力我最多只能再派两万王军给你，加上那里的辅军大概十万左右。对付哥奇我会多给一些精锐，不过最多也只能四万，加上驻扎在丝坦亚边防的七万五千人，配合城防应该可行，剩下的约三十万人都要和卡斯度拉决战。唉，我们不挡哥奇不行，而欧艾芙出来牵制修拉夫却把我们牵制了，要不中路的军队我会全部派到阿亚去，可惜我又不敢赌，万一修拉夫真疯了，再来二十万王军谁都没法挡。”

罗天文赞同道：“老头果然厉害！”

杜飞则问道：“老帕，你三十万人怎麽算的？”

帕雷斯摇头道：“只有十八万多一点是精锐，其他都是辅军。”

摩拉叹息接道：“我也没办法，不让修拉夫觉得肯定能赢，万一他不顾忌卡斯度拉国内的局势再调中央军来，谁也不知怎麽办？老帕，你就辛苦一点，他也不过二十七八万是精锐。”

帕雷斯首次露出苦笑道：“还有卡克斯兰派出的信徒，你知道那也很强的，万一又出现一大批呢？克兰特那边又有多少？”

女王忧虑道：“舅父，能赢吗？”

帕雷斯点点头道：“就算是和修拉夫拼了，我也会守住阿亚，至於胜利的希望我全寄托在灵活运用真圣，修拉夫知道的只有一千次圣兵而已！”

罗天文问道：“老帕，王军和辅军战斗力相比如何？”

帕雷斯道：“一比五以上，各国王军实力差不多，如真要比试，魔奥托最强，卡斯度拉和我亚纪相若，克兰特最弱，辅军则各不一样，不过至少也是一比三。”

杜飞此时也只有苦笑：“一个战五个以上，唉，还真是地方精锐和王国精锐的差距。”

帕雷斯继续道：“我还会在月都留四天，我会让你们很快了解亚纪各兵种的配合，唉，真不知你俩哪儿钻出来的，世上有如此无知的元帅人物吗？”

罗天文摇头道：“老帕，你和阿飞研究吧，我要去迦斯亲自看看，那时什麽都可以知道，不过你一定要战胜修拉夫，哥奇和欧艾芙的事你要完全放开，阿飞一定会想到战胜哥奇的方法，呵，那会是一场很奇妙的战争，至於我，欧艾芙虽然部署无懈可击，但要拖住他，我保证办到！”

帕雷斯眼中精芒闪动，倏笑道：“一个从不夸口的人说的话，我第一个相信，看来你岂止是想去看看，你是想去寻找获取胜利的方法吧？”

摩拉也精神一振道：“好，你是第一个要和欧艾芙交手还信心十足的人。”说完指著桌面上一副精巧地图和一面晶莹剔透的月牙形纹玉道：“你要的东西，保证精确，这是我最好朋友亲手绘制的，至於这面月牙印记你带著，现在的亚纪封锁很严密，有什麽误会你拿出它就可解决，现在还不能让人知道你是神圣的亚月。”

罗天文笑著将月牙印记收入，道：“老头，如果情况允许，我会回来一趟，不行我就就直接去小亚口。”

摩拉道：“这一点我会派人通知凡特他们，亚月服就由我替你送到伊贝亚，有些时候衣服还是有用的。”

罗天文一笑点头，随即问道：“老帕，刚来时看你和老头挺烦，好像是讨论怎麽使用真圣吧？对了，道曼的事可解决？”

帕雷斯道：“当然是处理完才过来，现在月都还很热闹，我知道你们不会来的，毕竟那是顶著道曼名字的人。“说著一叹道：“你没听错，我们的确还没确定怎麽用，太早暴露真圣不行，怕修拉夫调援军，太晚用也不行，只有到时找机会了，唉，必须要真圣发挥全部实力才有一些胜算，你有什麽好提议？”

罗天文微笑道：“如果是我，我会想法用真圣对付修拉夫最宝贵的东西，然後立即决战，一场分胜负，让他根本没机会调人来！”

所有人一震，连杜飞都不例外。

摩拉摇头道：“你还真够狠，修拉夫最宝贵的东西就是粮食，唉，你比我狠，我只是想用三万人从拉多弗绕过去，你居然让真圣去，也对，免得为怎样发挥真圣全部实力头疼，我和老帕为此事头疼有一会儿了。”

帕雷斯深思道：“我会找找机会的！。”

杜飞插声道：“天文，既然粮食如此重要，修拉夫恐怕也知道这一点。”

罗天文道：“阿飞，那就不是我俩的事了，让老帕去头疼吧，本来这就只是一个作战方向而已。”

女王闻声笑道：“舅父，看来你真要回去好好想想！”

帕雷斯点头道：“我还有几天考虑时间，有空我会到王城来和新亚月聊聊，说不定还会找到更好的战术。”

摩拉似乎想起什麽，望著罗天文道：“如果你到了迦斯，可以去找找迦斯被破後失散的军队，人数不多，可能有两三千人左右。”

罗天文目光闪动道：“老头，可有王军在内？”

摩拉道：“可能有几百人吧，不过欧艾芙现在已全面封锁迦斯，占据了所有战略要地，有些事我也不清楚，我估计都跑到山岭森林的密集地带去了，虽说迦斯的民众不多，大部分又撤离到伊贝亚，不过还是有些人被困，这一点你可以利用利用，最多也只能问些消息，欧艾芙可派了一支精锐部队去搜索，抓到的民众听贝亚特说全关在迦斯城。”

罗天文追问道：“欧艾芙的粮食武器可有问题？

摩拉摇头道：“完全没有，他来的真不是时候，正值迦斯的农收季节，虽说凡特狠下心烧毁所有粮仓和大片粮田，不过就那些剩下的粮田，只要他派些人去收获，也足够他的大军吃上一年，迦斯的粮食实在太多，凡特他们撤退前想一点不留都没法办到。如果修拉夫进入阿亚可能也会出现这种情况，你们知道那里有很多粮食的。自上此月河泛滥後，亚纪平原年年丰收，唉，加上农艺不断改进，亚纪都快粮食为患了！”

罗天文苦笑无言，那不等於和一个坐在粮仓上的人作战。

摩拉继续道：“陛下刚登基时曾尝试用粮食来和卡斯度拉化解历代累积的仇怨，可惜不太理想，他们粮食照要，平原更想要。你说该怎麽做？

女王无奈一笑，插声道：“他们想要的只有整个亚纪平原，而那时我才知道为何历代女王都不用我的方法！”

罗天文叹气道：“这大概就是人吧，总看到最好的，却看不见眼前。”

杜飞此时却忧虑出声：“天文，如果欧艾芙真出来进攻伊贝亚，你很难办啊，不可能硬拼的？”

罗天文拍了拍杜飞肩膀道：“只想防备的确不是办法，主动权在他手中，他又占据绝对优势，虚耗下去我们只有士气受挫，放心，我会找到办法的，如果可能，和他决战又如何！”

女王笑了笑，没说什麽，摩拉也未开口，帕雷斯深思著，圣官依旧闭目养神，似乎殿内发生的一切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杜飞也没有回答，点点头，目光转到殿顶精致疏窗中透下的那缕月光上。

夜已经很深了。

明亮的光华飘落在壮丽的宫城。

吹拂的夜风中，雄伟的月都依然如故的矗立在深黑星空覆盖下的亚纪平原。

时间悄悄流逝著。

夜色静静淡去。

当平原的天空中露出第一丝曙光。

月都城外，一条人影平静看了眼身後古老的城池，毫不犹豫的转身往北方广大的土地奔去。

在他耳中，仿佛已隐隐听见从遥远处一座峡谷吹来的风声。

那是能让战火沸腾的狂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