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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怡轩酒楼的顶层中,依旧觥筹交错。
既然知道了柴半仙的身份,天辰便假装借着酒劲,和柴半仙胡吹乱砍着,对于他所问的是否被鬼魂缠身,半推半就的躲闪不答。
柴半仙有意无意间也避开了这个话题,微笑着对天辰说道,“小兄弟,今天小老儿这顿酒喝得舒坦,能和你相遇也算是有缘。我便冒着折损寿元的风险,给你透露些天机。”
天辰淡淡一笑,“好啊,半仙有何见教,请明言,如能让在下遇凶化吉,定当厚报。”
“我观小兄弟身印血光之灾,其灾祸源于西方,近期最好不要有前往西方的打算。”
天辰心中暗笑,“这柴半仙既然是修仙者,那应该能看出自己体内有先天灵气,自己成为先天的修仙者后,必然会去往相对来说比较容易到达的西方修仙界。而那必经之路上的鬼门关最为凶险,揣测他有血光之灾就一点不奇怪了。”
至于其是否真能占卜吉凶,天辰就有点不以为然了。
天辰故意顺着柴半仙的话说道,“半仙,那如果我有要紧之事,必须往西方一行,可有化解凶灾之法。”
闻言,柴半仙眼中流露出一丝惊喜的神情,真巧被时刻关注他的天辰捕捉到了。
天辰心中暗暗打鼓,“奇怪?为何我去西方会遇上血光之灾,这柴半仙心里似乎还特别高兴,他不会对自己不利吧?”
得知天辰有去西方的打算,柴半仙在露出一丝惊喜后,便陷入了长时间的沉吟中,好像在思考着什么重大的决定。
瞧着雎鸠询问的眼神,天辰冲她摆了摆手,示意她别出声,继续等待。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柴半仙抬起头,看向天辰的眼中多了几份坚毅的神情,缓缓开口道,“天辰,我就和你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祖传的解命之术绝非徒有虚名,老朽在其道上也浸淫多年,虽不敢说能窥探到人的前世今生,但其命途道果却能探知一二。可说来惭愧,老朽引以为傲的解命之术,却无法看透你分毫,仿佛你是不属于此界之人。”
听闻此言,天辰心中一惊,“看来,这巫师族的占卜术确有其独到之处。”
柴半仙并未觉察到天辰的异常,接着说道,“既然,我不能窥探到你的运道,而且,你执意前往西方的修仙界。那么,你一定不同于常人,这一点你不用解释,我相信自己的直觉。”
看到天辰欲言又止的样子,柴半仙冲他摆摆手,“你先不要插话,听我说完,老朽这一脉传承久远,可到了老朽手中就只剩下我祖孙二人,难以再现当年的辉煌,老朽心有不甘,却有无能为力。谁知,机缘巧合之下,让我遇见了你,让我又看到了希望,我观你绝非池中物,终有飞黄腾达的一天。我想和你做个互利互惠的交易,你意下如何?”
话说到这份上,天辰也只能坦然面对了,“您说。”
“好,我想天辰你小小年纪,就能有如此的修为,绝对应该是个敢担当、重诚信、明事理之人。我想要你一个承诺,在你将来能力许可的情况下,帮我这孙儿一把,不求重现当年的辉煌,但愿能有个比较稳妥的传承之所。”
天辰得知柴半仙的来历后,便知他所言非虚。这样的一个承诺对自己而言,看似并无太多的箝制。自己唯一的顾忌,就是这巫师族已成修仙界的众矢之的。如果自己贸然牵扯进这段恩怨中,那可能面临的风险实在难以估量。
看来,这件事还不能随意答应,可那禁魂幡的诱惑又让他不舍放弃。
天辰思量了片刻,开口说道,“老人家,你的话中之意,我已基本明白。现在,我有两点疑惑:第一,您始终未提,这场交易我能得到什么?第二,这场交易绝不能违背良知和道义!”
柴半仙毫不犹豫答道,“嗯,只要你同意交易,第一,我会为你提供一些手段,力保你顺利通过西行的通道;第二,我不会让你做违背良知和道义之事。”
“好,说吧,具体怎么交易?”
“因为此事事关我族的传承,所以小老儿我必须小心对待。”
说完,柴半仙摇了摇手中的白幡,“只要你和我这孙儿签订互不背弃的皿约,我就将这祖传的禁魂幡送给你,有此幡相助,可力保你顺利通过西行通道。”
“这皿约有何作用?”
“这是我族祖传之法,皿约的双方以自己的精血为介,签订互不背弃盟约,平时没有任何作用,但如果有一方违背誓言,将魂飞魄散,永不入轮回。”
天辰惊叹失色,“这巫师族的皿术真是奇特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