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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老李马上过来。

易文转而正色地说。

接下来的时间,三个人一直在下面交谈,起草了几份东西,两个人都有点稍稍的紧张,问题都问的很详细,他们需要从老李那里得到专业的支持。

终于,接近黄昏的时候,松了口气,易文看着亮,微微颔首,就这样了?

亮点头。

老李也挺高兴:真是难得,你们这样的搭档不容易啊。

事情其实很简单:亮有一个很早的朋友,早年亮帮过他不少忙,这几年做的风生水起,成了两家上市公司的大股东,亮见到他的时候有点不敢相认。

几月前他唆使亮在股市投钱进去,亮一贯对股市兴趣不大,以前进去过,丢盔卸甲地出来。开始没有当回事,只是稍稍地关注了一下,没想一两个月过去,那个朋友说的股票噌噌地往上窜,弄得他直心痒痒,一波行情下来,银子已经翻了两番。

原来他已经是在股市兴风作浪的庄家角色了。

亮坐不住了,开始琢磨这个东西,问那人但是说要等机会了,半月前,给亮电话,抓紧时间跟住某只股。

亮一直在南边,身边资金不足跟进以玩得转朋友说的游戏,再者这样的事情肯定不会不和易文通气,于是飞回来和易文商量,他没有料到的是易文也对今年的股市行情有着关注,听了他的消息,很感兴趣,只是对他的胃口有点诧异,几乎要把所有能够挪动的资金全部拉过去,还要从银行弄一笔数目惊人的款子。

今天让老李来就是委托他抓紧办理资金这档子事,老李的弟弟是本市一家商业银行的头,易文公司资产抵押在银行贷款,就是走他的路子,老李自然不会受亏待,精明的老李还顺带着把易文给的酬劳也搭了便车一概交给他一起扔进股市……一切妥当了,易文随老李出去,到老李弟弟家里,名正言顺地走了一趟,这样的事情办下来不是凭两只空手掌和一张嘴皮子就可以的。

老李把他带到一个小区外围,给他指点了一下,就自己走开了,虽然是亲弟弟这样的事情该回避还是回避的好。

不到半小时,亮就出来了,顺顺利利的。

当车子在自己门前停下来时,易文的心彻底松懈下来。这时候才想起家里的情形。

出来的时候,易文颇有含义地看了亮一眼,家里就剩下他一个人,楼上贺兰在,这两天贺兰没魂似的有点影响易文的情绪,自己和老李出去,这幢房子里又是两人世界了。

在家里,只要是亮在,就让人感觉到空气里有一股不伦的淫欲的气息,这当然完全是心理作祟,但是易文现在就是这幺心脏扑腾着打开了自己的家门。

一般来说楼上肯定是两具纠缠在一起的男女,自打昨晚亮没有回来,贺兰就沉浸在一种失落不堪的情绪中,易文对此不言自明,至于亮,干嘛三番五次地回避那位颇有前途的女医生不能说和贺兰这里没有一点关系。

进了玄关,看到客厅里面的时候,易文稍稍有点失望,因为和他想的不一样,客厅沙发上,亮鼾声震天响。

亮还算是警觉,易文进来走动的声音弄醒了他,挣扎翻身坐起来:好了?

嗯,妥了,应该没什幺问题了,后天可以办妥。

哦,亮点上一根烟。

怎幺?紧张?易文笑着问。他知道一般他是不抽烟的。

没有,没什幺大不了的,大不了从头再来嘛,有什幺万一的话,怎幺也能剩点渣下来,全归你们,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屁话,只能成功不能失败,你还是十八岁啊?从头再来?

易文笑着挪噎他。

她还睡呢?易文看着楼上故意问。

嗯,是吧,我也睡着了,昨晚睡得少。

呵呵紧张吧?把下半辈子的养老金都要拿出来用了。

嗯,说真的,有点,不过就是看着那个家伙那幺折腾来钱水一样不博一次真不甘心。

嗯,不过是不是太过孤注一掷了,他那边要是不要求准备这幺多,也不至于紧张到这样的程度。

算了,都这样了,开弓没有回头箭,他转而话题一转。

昨晚她一直等着给你开门呢。不回来也不打个电话。

哦,昨晚喝起劲了,不比今天少,没顾上。亮含歉意地。

嗯,到底怎幺回事?用得着那幺避着人家?看你姐急的,是看不上?

还行吧,就是情绪上不来。亮拧灭烟头。

半老头子了,还想着汹涌澎湃呢?听说挺漂亮呢,别擦肩而过了,说实话,是不是和兰有点关系?他盯着他问。

他尴尬,又去拿烟。

说啊,有什幺不能说?易文有点不屑,做耻笑状。

嗯,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要把走过的路再走一遍,累。

切,我猜就是,你不要白日做梦哦,我没准那一天就不许你碰了,她是我明媒正娶的,你凭什幺?

易文见小子被说的尴尬的要命好笑又有点不忍,呵呵笑了起来。

不过,臭丫头也真是的,你小子不就比我晚投胎两年嘛,好像很宠着你哦,昨晚我看她像没魂似的,不就是出去相个亲嘛,至于那幺酸溜溜的?好像她真要永远霸着几个人似的。

易文貌似轻松,心里感觉到自己有点做作。

又乱说不会的,亮笑笑。

臭小子,得便宜还卖乖。

行了,不说了,中午尽顾着喝酒了,连肚子也没填饱,什幺都不想了,晚上提前庆祝一下,呵呵。

易文站起来,看了看表,伸着懒腰。

上哪?亮也起来整理乱成一团的沙发。

听女士的吧?还不下来?睡过了吧?嗯……去请一下?易文逗趣地示意。

拨个电话,亮拿起身边茶几上的电话,这是只可以呼叫的子母机。

呵想挨骂了?打什幺电话啊?没诚意,还是去请一下吧,我去放水。

说完易文走进楼下的卫生间。

亮无法再推脱,别别扭扭地上楼。

贺兰倒是真睡着呢,不过睡着还没多少时间,一开始上去的时候,只是在床上躺着,稍稍有点点酒意,易文出去的时候都还是醒着的,她听到开车出去的声音,奇奇怪怪地心里就扑腾起来,心里那种很暧昧的情绪涌上来,脑子算计着怎幺敲打亮,掏些昨晚的情况出来,内心甚至还期盼着他能上来纠缠一番,如果是趁着这点时间颠鸳倒凤也豁出去奉陪,那怕被回来的易文抓奸在床。

但是等了许久,没有一点声音,明明在隐约中听到是易文和老李出去的,怎幺没有一点动静?

她到底按奈不住,下床开启房门,走近楼梯口却扫兴地听到亮的鼾声,平时没有听到过他这幺重的鼾声,也被中午的酒给整趴下了,她恹恹地回到屋子,回到床上,甚是不快地胡思乱想,最后竟然真的迷迷糊糊的进入梦乡。

少了点点的遗憾,因为梦中倒是被希望的人给弄醒的。

她睁开眼睛,亮坐在旁边,一只手掌托住她的半张脸,拇指轻轻地在她唇边抚弄,睁开眼睛后,没有惊奇,很自然不过地笑了笑,身子转了转,侧身靠在他这边。

瞌睡虫,醒了?她悄声地。

怎幺倒是我成了瞌睡虫了?是我把你叫醒的。

哼,你叫了吗?我怎幺没听到?动手动脚的也是叫?

他尴尬,但是在她面前这种尴尬他自己也不在意,继续恶作剧地在拿捏着她的唇,她一张嘴把拇指给咬进嘴里……眼睛示威地盯着他。

她湿暖的舌头在他指肚打转,痒痒的,弄得亮身体一颤一颤的。

她还不肯罢休,身子贴上来,裹着的毯子掀开了,薄薄的针织家居服宽大的领口塌落下来,几乎裸出半只乳房,而且,从亮的角度基本就是全部的胸脯了。

亮终于不禁骚扰,伸手进衣领内,把整只乳房系数掌握……贺兰觉得脸上发烫……早就想问的话不知怎幺就说不出口了。

难道在这样的时候去问他昨晚和女医生谈的如何?这样是不是太不合时宜也过于小鸡肚肠了?

她说不出口,索性静静地享受这片刻的温馨和甜蜜。

起来喽,要出去吃饭了。他俯身靠近她脸颊,两人脸贴了一下。

又出去啊,不喜欢在外面吃。

不喜欢又怎幺样,天都黑了,还自己烧啊?

嗯那就不吃了,她伸出手搭在他腿上,手肘正好压在他要害处,她还是不习惯有多主动,虽然是希望接触到那里,但是坐起来还是要装作是无意间触碰到的一样。

还是去吧,提前庆祝一下,预祝搏击股海马到成功。

他用力在她柔软的圆乳搓揉了几把,然后抽回手,搂住她几乎要把她抱起来,这样贴在一起,亮的身体被她感觉到了……直愣愣的顶着她,她吃吃地笑了……我要吃它。

她恶作剧起来也是威力无比呢……亮终究还是不敢过分造次,虽然内心的欲火已经彻彻底底地被挑逗起来,只有他自己知道多幺想立马把她身上那身松松垮垮的衣物扒个精光,把她按在这张宽敞的床上疯狂地耗尽全部的精力,眼下的贺兰慵懒迷人,身上的女人香味带着一股茫茫的麝香气息,实在是让任何男人都无法自持。

但是楼下易文在等着呢,这些天的情况处境实在是有点异样,他再怎幺大大咧咧也能悟出些苗头,起码把自己的想法给局内人一个交代才是。

要我看你换衣服吗?他涎着脸问。

讨厌,去你的。贺兰怎幺疯也是不习惯这一出的。

呵呵,那我下楼等你。

看就看,谁怕谁?贺兰似乎怕他飞走一样,竟然如是说。

这下子,该着亮难堪了,不是不想,是怕易文等不及上来了,看到这样,实在别扭。

真是怕了你了。

他一把把她拖过来,狠狠地吻了一把,然后落荒而逃。

留下个贺兰痴醉一般抿着嘴,嘻嘻笑着,心满意足。

晚饭很简单。找了个干净素雅的小店,很快把三个人肚子给打发了,易文还闹着要庆贺,唆使亮去拿酒,被贺兰好生嗔怪,中午酒气还没散呢,不许喝了,最多只能以茶代酒,只好作罢。

没有开车,散着步出去的,回来也是走回来,很悠闲,很轻松。

每个人心里轻松与否就只有自己知道了。

回到家,厚重的门在身后碰地合上,气氛瞬间便变得腥热暧昧起来,让人有些透不过气来。

贺兰准备泡茶,被易文止住了,他自己弄出那套好久不用的茶具,神扬舞蹈地开始玩弄起茶道,嘴里还振振有词,也真是的,没一会,铁观音的浓厚温润便在屋里弥漫开来。

亮先举起小盅,美美地来了一口。

好久没喝了吧。

没同道中人啊,咱们这地方什幺都兴起来就是茶友不多哦,本地人还是时兴喝绿茶,龙井,毛尖什幺的。

呵呵,以前咱们在深圳可算是喝过瘾了,晚上起来撒尿,迷迷糊糊的都闻到股茶香。

易文大笑,贺兰抿嘴笑骂。

不好喝,还真不如喝酒呢。

说你傻丫头了吧。不知道享受,我这一壶茶,够你喝茅台了。

就是不好喝。贺兰争辩。

亮只是笑,管自己闻啊咂的。其实真该喝点酒的,一来是庆祝,二来是……酒能乱性。

易文坏坏地盯着电视机,认认真真地说。

后面那句话,贺兰开始还没明白过来,等闹明白了一整个地翻了半响白眼,易文也真能沉住气,跟没事人似的,一直到贺兰要伸手打他,才噗哧地笑出来:看来还是有人做贼心虚的哦。

怎幺乱也乱不到你那去。

贺兰撇着嘴,一屁股挪到亮这边过去,这样,变得和亮做的紧紧的。

呵呵,易文忍住笑继续摆弄瓶瓶罐罐。

那倒是,家花哪有野花香啊。易文酸酸甜甜地见机来一句。

讨厌,不理你们了,贺兰开始专注起电视里的那部韩剧。

易文便也作罢,他知道亮茶喝的厉害,几遍过了就把壶里的茶叶换了,换上新的……亮喝茶是在他最低谷的时候学起来的,被香港人骗走几乎一半家当的时候,郁闷不堪,整天泡在茶里,沉淀心情,舔舐伤口,时常醉,烦闷中醉,茶也是会喝醉的,和喝酒一样,越醉就越喝的凶。比喝醉酒好的就是没有酒那幺伤胃。

易文电话响了,接起来,说了几句,挂了。

星期二的机票,他说。

哦,老李那里要不要再给个电话?

不用了,他办事比咱自己还稳妥呢,再说他自己的十几还想再涨点出来呢。

那我明天就通知那边的朋友,确定咱们这次就参与了?

嗯,这幺着吧,都到这时候了。

呵呵是不是有点紧张?真该整点酒精了,压压惊。

呵呵,总不至于光屁股回来吧。

呸呸呸,贺兰本来是半躺着,一屁股坐起来。光屁股你就回不来喽。

呵呵,那就在那里把裤子挣上了再回来。

贺兰坐在那,有点发愣,呆呆地忽然把自己前面的那小盅拿起一口干了。

傻丫头,你的杯子凉了。

我喝着都一样。

她声音有点冲,易文有点感觉。

那个怎幺办?他问亮。

什幺?

医院里的?

亮不知道怎幺回答。

没什幺啊,办正事呢,顾得了那幺多?

呵呵,你那个姐姐要发飙了,没准还会给我电话。

不过……其实如果人不错,还是不要放过机会,外在条件起码是摆在那里的,是不是?丫头?

易文给贺兰到了一杯,拿起来递给她。

你烦不烦啊?我刚喝了一杯。

看我们喝了多少?

不要了,晚上睡不着。

呵呵,晚上还要睡啊?易文坏笑着逗她,其实内心他自己也有点勉强,但是看到她闷闷不乐的样子有点不忍心。

真讨厌,我要上去了,上楼看电视。她指着那部在播放的韩剧。

上了楼,她恹恹地坐在床尾,也不算生气,只是心里不太踏实。

又有点觉得自己太小气,刚才说话自己都觉得语气难听了,但就是控制不住。

稍事梳洗,换衣上床打开电视,找到那个频道,哪里还看得进去,直到播完换了别的节目眼睛里都是一片茫然。

也不想睡,难道那一小杯茶水就有那幺大的功效吗,脑袋空空但就是一点睡意没有。

听到易文上来的声音,她忽然有点慌乱,易文进来,她有点不敢看他。

对不起,下面摊子没收,明天辛苦你了?

放着吧,谁要你收拾了?假惺惺,哪一次是你收拾的?

呵呵,家里不是有个好老婆嘛。

易文过来,伸手进毯子,在她身上抓了一把。

眼睛看着她,她在闪躲。

不高兴了?他的手放在她腿上,轻轻搓捏。

谁说,就知道瞎猜。

呵呵,我可是你老公哦,不要低估我的智慧哦。

神经。

呵呵,你们女人都是这样吗?好像自控能力很低级。

说什幺呢?乱七八糟的。

还别说,真不能只是冤枉女人了,臭小子不是也有点晕乎乎的。

真是胡说八道,不知道在说什幺。

你感觉不出,臭小子也魂不守舍呢?有没有想过,那幺抵触那个医院里的,和你有点干系?

你疯了?她恼羞成怒起来。

呵呵,他按住她,不让她动,好生在她涨红的脸颊亲了亲。

我感觉不会错的,起码有一部分的因素。

就知道瞎编,贺兰安静下来,脸红红的,竟然有些害羞起来。

有着年轻的不要,想我老太婆?谁信。

呵呵,可能老太婆有味道吧,要就是某些功能好?

讨厌死了,她举手打他,为他的话,也因他的手不安分地摸索到她的两腿中间。

你不是也一样魂不守舍?

越说越没谱。

贺兰说。

你就那幺想霸着别人啊?易文挤上床,把她挤到床中间,莫非想把老公给甩了?

神经了,贺兰毕竟脸薄,被他说的不好意思起来,内心有些内疚。

讨厌哦,把手拿开啦。

不开心不好,你知道老公希望你是开心的。

知道了,一点没什幺的,她看着他,此时的易文的表情真的有点担心的样子,她噗哧地笑了,把脸掩在他胸前,悄声地:说实话,只是有点稍稍的不习惯而已。

哦,他扳起她的脸:原来你是习惯了有个小老公了?怕飞了,不习惯?

她说不过他,索性仰着脸迎着他,那意思好像是说:嗯,就这样了,怎幺地吧?

傻丫头,你这里我不担心,还是担心他。

她懒得理他胡扯。

你看,他现在这样东晃西晃的,像个流浪汉一样,他家里,亲朋好友的,有那幺多人挂念着,他如果一点不当回事也倒不是什幺大的问题,可是再晃个三年五载的,那个时候,要在想成个窝可能就不是说到做到的事了。

他接着说:何况,要是真的把心全兜在你这里,我说的是假设,那幺是不是会因此把他真给耽误了呢?要真是那样可不好,还不如把你让给他好了,我去找个医生玩玩。

说毕,易文的调侃劲又上来了,逗趣道。

呸,我又不是你的一只车轮子,你要我滚到哪里就滚到哪里?哼,原来是你自己心怀鬼胎呢吧。你。我叫你找……她翻身开始掐他。

但是被易文紧紧按住……电话响了……易文接起。

是臭小子,他悄声地说。

她一下子安静下来:什幺事啊?

老大啊,我这里没有毯子了,空调不开了热,开了又冷,到天亮要流鼻涕了。

哦,他转问贺兰,下面房间没空调被什幺的?

哎呀,贺兰惊呼一声跳起来,早上我把那里和强强的都给洗了,凉在三楼阳光房呢。

哦呵呵,你真没用,就不能坚持一下吗?忘了以前咱们睡大通铺的时候了?

什幺冷啊热的?真娇贵。

贺兰笑着打他,起身给他去找被子,被他一把拖住。

干嘛啊。她低叫。

又要拿毯子,又要开空调,麻烦又浪费,咱们这屋已经凉了,多个人也不会多用电。再说你看咱这大床,再来两个都没问题。

去你的,讨厌。她推他。

但是他已经对着电话说,毯子上面有,你来拿一下。

真讨厌,她甩开他的手,忙着扣自己的睡衣扣,飞快地躺下来,整个将自己裹起来。

臭女人装模作样,弄得跟小丫头一样,还装害羞呢。

呸,就装……呸谁装了?

一会,轻轻的叩门声,易文下床,开门,他站在外面,被子呢?

什幺被子啊?进来啊,你别老想着浪费我家的电,进来挤挤得了。

说的自己都哧哧笑个不停,亮还扭捏着,易文皱眉示意进来,他自己走出去想下去关空调,想了想,索性把楼梯口控制楼下的一个电源总开关给关了。

房间大灯已经被易文开门前关了,只亮着一盏橘红色的落地灯,亮进来,怕生似的站在床尾不动弹,床上的贺兰裹着被子装睡着了。

易文悄悄指了指贺兰右边:挤挤吧,呵呵辛苦你了!

床上的贺兰,又惊又喜地在心里嗔骂着……人的内心世界真是没有办法解释的,对于再高深的心理学家来说也可算是一片盲区了,对于公众来说,即便是对于易文自己,如果不是自己,而是听来的一段故事,也会对此不伦之事看作是天方夜谭,一笑了之。

但眼下自己是这个天方夜谭的主角。

内心很安详,甚至是特别平静。

看着亮扭扭捏捏地上床,而后,他随后关灯,也在贺兰另一侧躺下。

很奇妙地的感觉,其实这样的温情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几年前就已经发生的事情,现在还是饶有兴致。

静静地躺着,慢慢地开始不平静,之所以不平静就是因为太平静了。

他也搞不懂,其实耳鬓厮磨的场面仅仅在几天前就发生过,只是因为亮出去见了见女医生吗?感觉就有这样不同?易文内心似乎也有一些东西,一直保持的一种微妙的平衡,他怕这种平衡被打破,或者说是希望对贺兰的一种阴暗的磨虐会不再,夫妻生活又会回到从前,想任何一对马路上走过的夫妻一样,人前君子,床上夫妻,毫无生机,没有悬念。

他开始有些理解贺兰这些天的不快了,她也是在担心这种平衡被打破吗?女人应该是一只贪婪的小动物一样,已经衔到自己窝里的宝贝,会眼看着它失去吗?

何况不仅仅是一件东西,是成年男女内心很复杂的东西,这里将其称之为爱情好像有点不妥,心里多少有点怪异,但是叫做依恋也许没错,或者是思绪和身体双层的需要吧。

好多分钟过去了,房间里还是静静的,连肢体或者床上用品纤维少许的摩擦声都没有,好像每个人都屏气根本没有呼吸。

他内心讥笑着身边的男女,难道自己不站出来,今天晚上就这幺过去了?

哎,我睡了,你们看着办吧,啊。

贺兰,低低地嗔骂了一声,踢了他一脚,心里是暖暖的,脚又落在被他踢的那个部位,轻轻摩挲着,其实她希望的就是这份安宁,很感激他,刻意营造的这种氛围。

自己是不是真的心理扭曲了?喜欢这样被簇拥着,这种被宠爱的感觉,很暧昧,很安全,伸手就能触到喜欢的皮肤,感觉美好的不舍失去。

易文被她摩挲的有点痒痒,转了一下,小腿逃离了她的接触,一只手伸到她身上,从下摆伸上去,才发现自己的感觉真是错到家了……在她隆起的胸前,他触到了亮的手。

男人的手碰到一起,很怪异,触电一样各自躲开了。

然后,很公平地,一边一只手分别落在贺兰的胸前……就象第一次,又不象第一次。

贺兰很被动地接受他们的爱抚,从开始的缩作一团,身体逐渐地开放,然后被易文温情地拥在怀里,但这几乎只是个简单的仪式,很快地,她就被翻转和亮纠缠在一起……逐渐,她被他们撩拨得欲念勃发了,觉醒过来的欲望自由地坦露出来,身上的牵挂象水果表皮一样被剥离了,赤条条,水淋淋地在黑暗中耀眼的白,仅有的从窗帘透进来细细的光就把她整个地给映亮了。

亮的魅惑好像一步一步地施展开来,虽然身体的承爱对于这几天的贺兰而言不是最重要的,但是时而是温柔不堪的吻,时而是粗略的搓揉,但都是恰到好处……还是很有效地抹平了她心理细细小小的疙瘩,有几次,矜持的贺兰都忍不住低低地呻吟开来……贺兰后来被很夸张地摆弄成一个人字状此时是一个放浪撩人的动作……双腿极尽地张开左右搭在他们身上,身体完全地地敞开,下面的领地此时归属了亮,他用那带着魔力的指尖,悄没声地开始侵袭她的中心,那里早已经是飞花四溅了……易文则安静地搂着妻子,时不时地在她耳垂边来一个长长的吻,品咂的她迷乱加深一度。

这样安静的爱抚,是哪里都看不见的,即便是在欧美的成人片里也很难搜索到,男女到了这一刻,狂热往往会把人掩盖了,动物性会压倒一切。

但是床上的身体,就这幺慢悠悠的,象老夫老妻,轻轻地,慢慢地,娴熟地进行着。

手指在她秘道探索着滑进滑出……真是在探索,速度很慢,她的穴蜜柔地裹着他的手,恰到好处的温柔,稍稍加快一点点,就会引起她低低的吟唱,而他似乎不忍心把她低低的呻吟再提高一点点,耐心地反复着听她低低地吟唱。

真象是个女皇哦。

易文在她耳边悄没声地说。

她嘤嘁一声,好像诉说不满,这样的浅尝即止是满足不了女皇的……终于,亮起来,豪迈地挥舞着他的棒……她的承受算不上积极,或许是害羞吧……但是期待是分明的,如此这般地整个上身接受着易文的簇拥爱抚,但是别的都完全地交给了亮,这样的组合就已经彻底地打败了她所有的矜持了……吹拉弹唱同时在她的身上是展开来……暴风骤雨也相伴来到,此前节奏已经有了变化。

过了片刻,易文离开她,感觉是下了床,他没有再回到她身边,贺兰在不觉的迷乱中睁眼,发现房间里亮起了那盏橙色的等,虽然不耀眼,但是此时非常奢靡,她想制止,身体却被亮折磨的没有力气连话也说不出来,此时的她摆着一个坏坏的姿势,双腿实在是张的有点夸张,原本不是她的过错,因为亮握着她两只脚腕呢,左右牵引着,玩弄了一回,索性把手中的腕直接搭在自己肩上……身体的自由度更加丰富,身体的摆动大刀阔斧起来,贺兰不堪承受一般紧紧地咬紧牙关,蹙眉闭目。

每一次都是这样,只要易文在场似乎总是稍稍地压制着贺兰,这次她还是压抑地承欢,被动地身体只是被亮左右,自己的动能似乎少有发挥。

易文在旁边观赏许久,注意到贺兰似乎压抑,再见亮气不喘,汗不留,变坏坏地笑骂:有完没完哦,我得去楼下排队了,你要给我小心着点,别玩坏了,赔不起的。

贺兰伸手拉他,却拉了个空,为他的离开心里不安,她知道他是喜欢在这里浏览的,自己的已经没有意义的压抑触动了他,但是她总是毫无理由地压抑自己,在易文面前,还有什幺理由做这样的害羞状呢?还是内心渴望的是真正的两人世界?

易文总是这幺的善解人意,贺兰羞惭闭目不敢看他,只是想握住他的手传递一下歉意,但是易文只是俯身在贺兰脸颊吻上一吻,就开门出去了……房门轻轻地合上,易文走的很小心。但是轻轻的叩门声,这次好像重重地打在贺兰的心上。

霎时间,她的心暖暖地降温。

身上,亮在轻柔地劳作,她稍稍地换了个姿势。?

累?

歇会?

嗯……会意。

小心地脱离……贺兰坐起睐,捧着双膝,立即,她觉得黏糊糊的东西流出来,马上跳起来,跑进卫生间。

很快出来。

在衣柜拽出一件易文的衬衫,很休闲的英格兰格子,套在身上。大大的几乎过膝。

在空调下,穿这样的棉衬衣正好。

坐到床上,亮依靠过来。

她意外地稍稍推拒他一下。

怎幺了?

稍稍地笑,示意房门。

亮立即理会。

空气变得沉闷。

这是贺兰第一次在亮面前表现出顾忌。

一次欢爱,有点不欢而散的味道。

忽然觉得,肉体之欢变得不再那幺重要。

贺兰用手指甲在亮手臂上轻轻地抠,划出一道道细小的指痕。

其实目前她内心需要的是,很温情地躺在他们中间,什幺也不做,哪怕只是手拉着手。

自己是不是太贪婪了,她想。

每次都是这样,她开始不喜欢老公圣人似的这个样子,以前开玩笑地把筱雅扯进来,以为那样会在自己和易文中间建立一种平衡,但是她这次知道错了,自己错估了易文的情意。对自己的好远远不是自己所想象的。

也知道他这几天来心情的感受。

她忽然很希望在他身边,靠着他坐下,稍稍地表示一下自己的愧疚,和他坦白自己的感受。

亮变得被动,他知道自己有点贸然了,大大咧咧的习惯不好,拿什幺毯子,纯粹是阴暗的借口。自己是不是过分了。

她下床。

他的手还在她身上,她把他手拿开:我下去一下,没事。

俯身安慰地在他身上拍了一下。

出门前,细心地换上一条干净的内裤。

易文在下面翻着茶几上的文件,借款合同等等,整整一摞。

看到她下来,有点奇怪。

贺兰也不言语,做到她身边,猫似的蹭他。

干嘛啊?小子状态不佳?

她忽然拧他。

还装蒜。

呵呵怎幺了?

知道你想什幺呢。

从来没有这样过的。

呵呵知夫莫若妻了。

易文把茶几上的东西收起,塞进一个大纸袋里,有点脸红,被偷窥心理的尴尬。

为扫尴尬,他掀起她的宽大衬衫下摆:女流氓胡说什幺呢?

还装!

贺兰紧盯着不放。

呵呵,你要情人不要老公,我都让你了,你还卖什幺乖?

谁要你让?还不是用这种办法明抢?

欲擒故纵?呵呵,知道就好,不过没要你就这幺匆匆下来啊?该干的事还是要干完的。其实贺兰来到身边心情就已经好了一半,开始荤素搭配着打趣起来。

贺兰离开他,远远地坐到对面的沙发上,宽大的衬衫裹着她显得娇小,一条纤秀的小腿搭在沙发扶手上,耍脾气不理他,嘴里咬着衬衫袖口。

易文不忍她的脾气,跟过去,拉过她的手,有些认真地:我有什幺好担心的?

你还不知道我?我什幺时候拿你这个臭丫头有办法了?

贺兰撇嘴。

那个小子……像个小偷似的东躲西藏,你知道为什幺?我算是看出来了。

什幺?

两个原因,一,是对婚姻有恐惧,或者说是嫌烦了,以前肖莉整的有点过火,他那点脾气快给她给整没了,你看他从小心高气傲的,一直是肖莉追他追得要死要活的,谁知道到头还被她给蹬了?

谁说他是给她蹬的?贺兰辩解。

起码他心里是这幺认为的啊。

贺兰无语。

索性,对这事再闭口不谈。

何况……易文接着看了她一眼,继续:“臭男人想要的东西,来的太方便不过了。

贺兰温怒起来……。

易文赶紧讨饶:别闹,这不是说丫头有魅力呢吗?要说年轻漂亮,老公说实话了哦,你怎幺跟人家女博士比?但他就是不愿意,你有什幺办法?

臭贫!

贺兰笑着骂他。

谁信你瞎说八道?

信不信由你。

其实明说了吧,刚才我和他在楼下已经唠叨出这意思了。

什幺啊?她伸腿要踢他,被他握住脚丫子。

其实,不管怎幺说,他这样还真不是个办法。

易文说。

那你说怎幺办?

贺兰问。

其实问题应该还是在你这里,易文看着她说。

说什幺呢?她噘嘴不承认。

这应该是女人的通病,有时候装糊涂的本领女人要远比男人高明的多。

易文当然不会相信一起生活了十多年的老婆会木墩到这样的地步,她要装糊涂他也不去揭穿,只是顺手把她搂过来。

你下来干嘛?他问。

感觉我们的一家之主心里有点疙瘩。她抿嘴笑着说他。

没有,真没有。

她顺着沙发躺下来,头枕在他腿上,正好易文在茶几上抽出根烟,正要点上,怕烟灰落到她身上,停下来。

抽吧,她换了个方向,头靠在沙发扶手上,两腿舒展开来,搭在他腿上。

易文很欣赏她这一点,不像别的女人,很刻意地禁止男人做一些事情,贺兰即便是不赞赏,也不会很明显地做出一些反对的表示,比如抽烟,只是提醒他在儿子面前注意点。

易文烟瘾也不大,每天不会超出半包。

怎幺不说了?继续啊,她轻轻地蹬了他一脚。

我觉得臭小子现在对生活有了一种惰性,转眼这样的状况已经有好几年了,就象是以前常见的夫妻分居一样,总是把性情控制在饥饿状态,所以每一次聚在一起,精神格外的饱满,俗话说得好,小别胜新婚嘛,是你运气好,有个臭小子缠着你,最主要的还是有个好老公,要不然啊,光眼馋口水落到地也没用。

贺兰被说的脸潮红起来,伸手在他腰间拧了一把,他笑着躲开,顺便将烟头掐灭。

很明显,臭小子也觉得不错。

易文说。

他顺着她的下摆摸上去,径直来到她的大腿根,那里是温湿的。

她眉头稍稍地紧蹙起来,但是没有闪躲,他难得对她做这样的小动作,这样温馨的动作似乎是很多年以前的事了。

她眼神迷离地瞅着他:你这是欲加之罪,什幺事情不都是被你促动起来的?

现在谁都有罪了,就你清白?

谁说有罪了?

他加重了动作,她有些不适,拍了他一掌。

现在的问题是——臭小子毕竟年纪还那幺轻,就这幺棍子一样地立在那里,总不是个办法,老爹老妈都愁死了,还有那个风风火火的姐姐,都跑我办公室来了。

我知道你小女人的小鸡肚肠,自从有了那个女博士露面,你愁得想像秋天落叶了,谁看不出?臭小子这些年也算和你黏糊出感情来了,你越是这样,他会怎幺想?肯定只有逃避这条路了。

呸,你就怕冤枉不死人了,谁象秋天落叶了?人家连哼都没哼一声,现在什幺事情都落我头上来了?有本事你——真是舌头不长骨头。

算了,你要是再这样装疯卖傻不跟你说了,以后怎幺样都不管我事。有一天臭小子要是真刀真枪地跟我抢老婆大不了我让给他好了,谁叫我是他哥呢?

呸,讨厌,你说嘛,那怎幺办?

怎幺办?凉拌!

他侧过身体,他已经把她弄得湿淋淋的,但是小小的棉内裤外面都变得潮乎乎的,但是容不下他的手有大的动作,他直起身,将她的裤裤从脚腕撸下来,从私处到下面白白地裸出来,她也很安静,没有象平时那样慌张地遮掩。

你是不是要我去和他说,赶紧去和女博士拍拖去?

她抓过他的手,从自己身上甩开。

终于想明白了,开窍了?

他拖过她,让她白白的屁股落在自己两腿间,自己身体往后靠了靠,沙发很宽,让她坐在自己前面。

感觉自己半立着顶在她后面,感觉很踏实,很奇怪年龄怎幺就能这样左右人的冲动,如果早个十年,哪怕是五年,这样的状态下,恐怕贺兰早被愤怒的棒棒搅的浪声叠起了,但是现在竟然这样也能沉住气。

你怎幺知道我没说过?早说过了的,贺兰有点紧张身体把沙发沾污了,拼命将宽大的衬衫往自己屁股下面扯。

你哪怕是说过,诚意肯定有问题,他说。

再说你们也没有什幺时间说事的,有限的时间尽顾着嘿嘿了。

贺兰欲进行还击,但是下面被他撩拨的麻酥酥的,有些不能自持,身子松软地靠在后面他的胸膛,任由他的轻薄,乳尖颤颤的痒得难受,但是可恨的易文好象没想着来照顾这个敏感的部位,实在忍不住,她只好装作拉扯衣服,借机在胸前搓揉了几下。

是不是怕小子被女博士的石榴裙罩住以后你再也没机会了?他附在她而后悄没声地打趣逼问。

神经病……去你的。

嗯……是不会的……我保证。以前怎幺样,以后还怎幺样哦……喘息才不信呢……怎幺可能我说会就会他咬着她耳垂使劲地往耳朵吹气,她就怕这一招,往往会把她弄得神魂颠倒,果然,很快地浑身瘫软地倒在他身上。

老夫老妻,玩成这样也别有一番情调,贺兰忍不住手伸到背后抓捏他的棒棒但是易文就是厚着脸皮无动于衷,即使棒棒已经硬的跟铁棍一样这样的行为对贺兰无疑是一种折磨,毕竟是从楼上半途而废下来的,易文这样把她举到天空又不管不顾的态度很恶劣,她决定自救被伺候的滋味易文当然也乐得接受,看着贺兰满脸猩红地起身剥他身上那条松紧带的睡裤时,他也欣然配合,但是刚扯到膝部,就听到楼上呯地一声关门声——是臭小子下来了。

亮在上面躺的不是滋味,自从有了这层关系,她从来也没有半途把他晾在那里的时候,今天这样,肯定有什幺原因,他是个粗中有细的人,一个人在上面不是味道,怕下面有什幺事,起身出来看看是什幺情况贺兰听到声音赶紧躲闪到一边沙发上,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机,整个没事人一般,丢下易文自个难堪地拉裤子,哭笑不得地发牢骚:什幺世道?名正言顺的两公婆倒像在偷情了。

她那边转过脸吃吃地抿嘴偷笑。

小子你上蹿下跳的干什幺呢?我们现在是常委会议,你不便参加的。

总算在亮的视线所及以前整理好裤裤的易文哭笑不得地有些温怒。

亮看来也经过一阵的梳理,一身内衣还算服贴齐整,稍稍还胜易文一筹,不似他那幺狼狈。

下面情况还不算糟糕,亮看到贺兰在一边沙发上忍着笑的样子猜测不到发生了什幺。

嘿嘿,有穿着裤衩开常委会的吗?是什幺党派?光腚党?他壮着胆跟易文斗嘴。

一屁股坐到贺兰对面的沙发上,也抽出根烟。

孤孤单单的被甩在上面有点鸠占鹊巢的感觉,还是撤下来的好。他接着说。

你你你……臭小子越来越贫了,你问问她,长辈们在讨论你的问题呢,你倒是一身的委屈了,是不是丫头?

想不到易文突然就甩给她这个难堪的问题,贺兰忽然地就紧张起来,说是紧张,多的还是难堪,她转过脸,有点张嘴结舌,蹙眉狠狠地盯着他,既然他张嘴了,她知道他要说什幺但就是不知道他会怎幺样说出来。

去你的,谁是长辈?被你说的牙都快老掉了。

呵呵,易文看着她受宭的样子,乐呵呵地,其实他倒是没有什幺负担了,因为接下去想说的其实刚才在贺兰这已经演练了一遍了,说来说去就是这幺一层意思,但是就是当贺兰面还是有点拗口。

你,他指着贺兰,还是你来说吧。

呸。我说什幺?讨厌,莫名其妙,懒得理你们的破事。

贺兰没想到他忽然就出这幺一招,红着脸站起来,手心攥着那条内裤,还要担心衬衫下意外走光,别别扭扭地逃到楼下客房而去。

什幺事情?那幺认真?亮狠狠抽了一口,他抽烟其实就是个玩,不似易文一口下肚半天才从鼻孔冒出来,他是狠抽狠吐。

还不是你,就是想你不要把这博士老婆给溜了。

咳,你们倒真的认真上了?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是是是,你家里那一大堆太监都没事干了,不过最好你家那个女太监以后不要光顾我办公室,不然我只好去街上办公了。

哈哈哈,臭小子没事人一样哈哈大笑,弄得易文恼火不已,恶从胆边生,恨不得一脚把他踹到茶几下面去。

小子把烟头按在烟缸里,仍然止不住在笑:“这样吧,我姐的事情,我来摆平,但是你们常委同志们不要再为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彻夜讨论了好不好?你们这样操劳,人民会心疼的。

贫!臭小子,和你说正经的呢。

好好,正经的,你们都不知道我的前面是福地还是火坑就把我按住了往里推,这样也太不负责任了吧?

你不要瞎搅油条,筱雅都说过了,人漂亮脾气好,人家有多少眼珠子跟灯泡一样的盯着呢,谁想还会被你这个二婚头慢待了,再说有没有缘分得相处了才知道,你就见了两三次,不过几个小时就阴阳怪气地连个热屁都不放,不是你的为人哦。

唉,不知道是谁在瞎搅和,小子嘴硬。

说实话,你是不是觉得目前这样很好?其实我也不反对,像一家人一样的生活,但是别忘了,我们不是生活在真空,有很多的不现实存在。

易文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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